第三十六章 及鋒而試,揭竿而起。……(1 / 2)

眾人聞聲望去,見一公子穩坐桌前,杏眼長眉,淡褐色的錦袍上刺著精致的盤紋,腰間美玉垂落下來,短穗輕擺。

許昭昭猶疑地應聲道,“我便是掌櫃,不知公子......”

說話間,許昭昭忽然憶起,這不就是那日在熙春樓被李瑤喚作“思遠哥哥”那人?

未等說完,身邊的兩個衙役卻先作揖道,“原來是袁公子。”

袁思遠眉毛一挑道,“你們認得我?”

兩個衙役擠出笑臉拱手道,“袁公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豈會不認得?”

袁思遠垂目撣了撣衣擺道,“既是認得,便行個方便,我今日要與許掌櫃商議些要事。”

為首一人道,“袁公子有所不知,此女正是打著府上的旗號招搖撞騙,濫用袁小姐的名義,私鑿冰窖......”

“你說誰招搖撞騙?”許昭昭插起腰杆怒目圓睜道。

為首的衙役也不示弱,硬聲道,“說的就是你,我且問你,開鑿冰窖的文書你可有?府衙的印信何在?未有印信便先鑿了冰窖,還說不是有違官製?”

許昭昭眉頭鎖緊,當時袁思婉隻交給自己一把冰窖的鑰匙,她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因此授人以柄。

袁思遠望著許昭昭氣鼓鼓的樣子,收住嘴角的一抹笑意,自袖口拎出幾張紙信,“你們說的文書和印信,可是這些?”

衙役接過紙信,仔細望去,竟是冰窖的開鑿文書,還有官府的印信,隻是那印信鮮紅,仿佛是剛剛蓋上去的。

二人相視一番,隻好唯喏道,“這......確實是冰窖的文書,隻是......”

袁思遠道,“冰窖的確是袁府所贈,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兩位可拿著文書回去交差。隻是官府的印信,彆忘了再物歸原主。”

兩人低頭應聲就要退出門去。

袁思遠又道,“等等,雖可能是誤會,但依我之見,今日你們對許掌櫃甚為無禮,當道歉才是。”

二人一愣,轉身望去許昭昭。

許昭昭也一怔,看去袁思遠一眼,隻見他一臉淡笑看著那兩個衙役。

明明是一臉笑意,被盯著的二人卻癱軟下來,躬身對許昭昭道,“許掌櫃,一場誤會,今日多有得罪,還望您不要計較。”

許昭昭冷冷瞪去兩人一眼道,“好走,不送。”

待二人出了鋪子,許昭昭讓胡桃桃給袁思遠斟上熱茶。

“今日多謝袁公子解圍,個中緣由還請袁公子與令妹問清,我這個外人就不多做解釋了。”

袁思遠道,“許掌櫃客氣。”

“不知今日袁公子有何見教?”許昭昭問道。

袁思遠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淺笑望向許昭昭道,“李家妹妹平日裡受父兄寵溺,多有嬌縱。那日熙春樓中多有冒犯,今日特來為李家妹妹賠個不是,還望莫要與之計較。”

許昭昭眉目一挑,轉身行禮道,“袁公子情深意重。”

袁思遠一時無語,隻皺起眉目望向許昭昭。

見許昭昭未有再開口的意思,袁思遠自袖口掏出一塊玉牌擱在桌上,“冰窖之事,若再有麻煩,可持玉牌至袁府。今日便不多打擾,告辭。”

說著起身向外走去。至門口,又轉身對許昭昭道,“許老板的招牌可再掛回一處,想必李家也不願再收這拆過的鋪子了。”

許昭昭望著袁思遠的背影,目光又落到那塊玉牌上,將它拾起收回了袖口。

身後的胡桃桃長舒一口氣,程睿也坐回到椅子上問道,“總算是有驚無險,隻是袁府公子為何會幫襯我們?好生奇怪。”

許昭昭輕笑一聲,“這世上哪有白來的幫襯,我現在雖不知他要做甚,但該要報酬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鋪中三人拆了矮柵欄,又將牌匾送去秦木匠那裡鑲好,紅豆包子鋪總算可以繼續經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