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鋪掌櫃聞言都巴望起來,有掌櫃道,“許老板快說說,如何算是出頭之日啊?”
許昭昭道,“大家莫急。我且先來問問各位,如今的生意,流水如何?齊掌櫃,你來說說吧。”
姓齊的掌櫃於是答道,“我家鋪小,每日開得三市,比大鋪多開一市。流水嘛......自然比兩市稍稍冒頭。若是趕上開季的噱頭,加上幾味當季菜,那便比平時更好一些。”
許昭昭頜首,又問了另一位掌櫃,那位掌櫃則說,“我家鋪麵在城東邊緣,早市是賣不動的,索性每日開兩市,好在離小曲河不遠,多了些踏青垂釣的遊客,故而多了些茶果子的流水。不過季節之味的菜肴,對我們來說,算是可有可無。”
接著又有幾位掌櫃說了自家的情況。許昭昭耐心聽完。而後起身道,
“各位掌櫃的難處和期許,我心裡都清楚了。當時大家與紅豆會館簽紙契,為的就是遇事有處商議。此前,我們是為了自保。如今,我想帶大家再向前一步,真正打開我們自己的一方天地,不知大家可願意?”
掌櫃們一時不明所以,許昭昭接著拿出了與袁府簽的紙契給大家傳看,而後道,“各位且看,這是我與袁府簽的樓麵租契。樓麵可做小鋪二十二間,我將在會館內尋小鋪入駐,將整座樓麵做成一食肆,取名樓。其中納各家小鋪來營,聚百種食味。要在這城東中打起屬於我們的一座地標。”
各家掌櫃聽罷甚為震驚。
“這三層的樓麵,竟說租就租下了?”
“能在這種大食肆裡經營,從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樓麵是好,聚在一處更好,但這租金可就不知道要貴出多少了......”
“許老板年紀輕輕竟能租得下這麼大一座鋪子......”
也有人狐疑地插起袖口,咕噥道,“我看這事不簡單,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紙契上寫的可是七日內日湊齊租金,沒準兒找我們來,就是要湊份子的。”
更有人目光帶著深意交換眼神道,“許老板路子廣得很,跟著走準沒錯。”
許昭昭聽任著大家討論了一番,而後收回紙契道,
“各位,紙契內容都看清楚了,紅印蓋著做不得假。樓麵我已經租下了,接下來,按照各位的賬房流水排序,排得最前麵的二十二家鋪子,可入駐繁樓。已入繁樓的,每半年重驗一次流水,流水排在最後五位的,就要被請出樓麵,由紅都會館內新晉小鋪中流水靠前的頂替。望各位悉知,斟酌後再做定奪。 ”
此言一出,現場立即炸開了鍋。
“進了樓麵,還能被請出來?那到時豈不是連個街邊鋪子都沒有了?”
“這樣一來就難做了,必要爭得前麵才能留在這繁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