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響覺得有點無語:“……我是在吹你,你還反過來嘲我。”
要不是他注意到溫敘嵐好像聽得很認真,他怎麼可能這麼多話?
岑源知道他的意思,他扯了下嘴角,語調有幾分吊兒郎當的感覺:“彆吹了,要臉,又算不上什麼。”
這是實話。
雷響說的這些,估計溫敘嵐都知道。
甚至恐怕連他放火燒自己家的事兒都心知肚明。
所以沒必要,他真覺得有點丟臉。
他有的東西,溫敘嵐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
而他沒有的東西,溫敘嵐也都有。
想到這兒,岑源又有點想開EMO了。
溫敘嵐太完美,他追到他的希望太過渺茫。
馬盛家裡那家烤肉店就在地鐵口附近,溫敘嵐以前高中時就和同學來這邊吃過,確實算是九港比較有名氣的烤肉店之一。
馬盛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店裡給他們留了一桌。
坐下來後,就有服務員拿了菜單來,還特意拿了兩本。
溫敘嵐坐在最靠裡的位置,身邊是岑源,岑源旁邊再是雷響。
而他對麵則是坐著喻好好,然後是何夏東和馬盛。
雷響接到菜單後就遞給了岑源,岑源再給了溫敘嵐。
溫敘嵐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到了自己手上,但也沒推辭。
他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後,又聽馬盛說點一壺清酒,便微抬了眼,剛想說自己不喝,岑源先一步開口:“我不喝酒,喝果茶吧。”
他示意雷響讓位:“我去買,學弟,你要喝什麼。”
他後麵那話是問溫敘嵐,指向性還算明顯,畢竟他是直接看著溫敘嵐的。
溫敘嵐慢半拍似地眨了下眼:“芝士葡萄…去冰,謝謝。”
岑源說沒事:“客氣。”
但這樣的互動卻惹來了對麵三人的目光。
溫敘嵐沒給出什麼特彆的反應,既沒有無奈,也沒有頭疼,更不會為此慌亂擔憂以後。
他隻是垂下了眼,繼續看手裡的菜單。
新上了個海鮮炒飯,他想試試味。
雷響也說:“我也不喝酒,我跟源哥一塊去買奶茶吧,你們還有人要帶嗎?”
喻好好立馬舉手:“我要檸檬水。”
何夏東:“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這上麵也沒有我想喝的東西。”
馬盛:“……”
他嘀咕:“都是成年人了,都不喝酒的嗎。”
話是這樣說的,他還是把位置讓開讓何夏東出去。
馬盛又說自己要去上個廁所,於是這裡就隻剩溫敘嵐和喻好好了。
喻好好也在看菜單,溫敘嵐微抬眼,看向喻好好。
也不知道是恰好還是怎麼,溫敘嵐對上了喻好好的目光。
喻好好主動開口:“嵐嵐,你和岑學長路上碰見的時候,聊了什麼嗎?”
溫敘嵐這會兒不可能說實話,在他還沒有畢業進家裡工作前,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家世,因為會有很多麻煩事。
所以他道:“就是聊了點遊戲的事,我對電競很感興趣。”
喻好好哦了聲,又嘀咕了句:“我怎麼就偏偏不太愛玩遊戲。”
溫敘嵐沒接這話,隻是輕輕地喊了聲:“好好。”
喻好好眨眼:“嗯?”
溫敘嵐慢聲:“我覺得…你們打賭這事不太好。”
喻好好稍怔,就見溫敘嵐望著他,沒有躲避他的視線,說話語調緩緩,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氣勢,明明年紀不大,臉看著也小,卻像是一個成熟的長輩,在對誤入歧途的晚輩諄諄善誘:“無論岑源會不會真的上鉤喜歡上你,打賭這件事都不太好。”
他沒有說得太難聽,也就給了喻好好一點退路。
“啊呀,我不想輸嘛。馬盛他們懷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我的魅力!嵐嵐,我跟你保證我要是打賭賭贏了,我一定好好跟學長他道歉,跪下磕頭都行。”
喻好好雙手合十,衝溫敘嵐拜了拜:“……輸了我也道歉,好不好?”
溫敘嵐不明白這事有什麼要問他好不好的,說到底他也隻是提醒一下喻好好,怎麼做選擇還是看喻好好自己。
言儘於此,喻好好要是仍舊不打算收手,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總不能與喻好好說岑源這人並不簡單,這不是在說岑源的壞話嗎。
要是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還好,偏偏他所知道的事都是不好為外人所道的,是餘家查到的資料。
他也是通過這些資料分析得出岑源這個人有些許危險的,並不是自己的認知。
又正好那頭馬盛回來了,他們的話便就此打住。
馬盛很少和溫敘嵐交流,他自己是覺得他和溫敘嵐的氣場不太合。
他也估摸著溫敘嵐家裡不算很有錢,可能就是在九港開個店什麼的,畢竟溫敘嵐從不穿戴名牌,身上的東西都沒有logo,就像是地攤賣的那些東西一樣,而且他表弟也說過,溫敘嵐在學校是特招生,就是成績很好的那種,每學期都是拿獎學金以及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