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萬萬沒想到四哥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癟癟嘴，“那還不如直接告訴汗阿瑪呢。”

皇子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可不是小事，太後定然會告訴康熙。胤禛想了想，點頭，“也好，那我們上完騎射課一同去乾清宮見汗阿瑪。”

胤祺：“……”他四哥可真老實，多好的逃課機會，他都不要。

胤禛雖然不愛學騎射，但腦子裡就沒有“偷懶”的概念，壓根沒往這個方向想。

倆小孩在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到校場時，安達已經到了。

胤祺的兩個哈哈珠子以為他今天都請假，下午也沒進宮。

胤祺隻能練習射箭。

小家夥沒太慌亂，也不知這件事讓大人知道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既然被發現了，就該說啥說啥。又不是他的錯，汗阿瑪不會生氣。

胤禛這會兒冷靜下來，卻開始仔細思量這件事。

他聽說民間有些自稱預知未來的人，會被當怪物燒死。

若五弟的事情讓大人們知道了，他們會不會為了除掉五弟身體裡的臟東西，也這麼做？

就算皇瑪嬤和汗阿瑪不舍得，朝中大臣也未必會放過五弟。

萬一就此給五弟扣上一個不祥的帽子，他以後可怎麼辦？

胤禛一時有些犯難，五弟這般信任自己，自己不能害了他。

直到騎射課結束，胤禛也沒拿定主意。

胤祺抹了把額頭的汗，“走吧，四哥，去找汗阿瑪。”

胤禛道：“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去吧。你回去想想該怎麼和汗阿瑪說。”

如果胤祺真的是被鬼神附身了，鬼神聽到胤祺要去見皇上，定然會害怕，說不定今晚就自己離開了。這樣他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若五弟身上的鬼神沒走，證明他連天子龍氣都不怕，那一定道行不淺。到時候再讓汗阿瑪找高人解決也不遲。

胤祺本來就不太想去，雖然這讀書係統裡的話本奇奇怪怪，但還是有點用的，比如雙皮奶、薯條這些好吃的。聽胤禛說今晚不用去找汗阿瑪，胤祺決定回去趕緊看幾個話本，把想吃但還沒來得及嘗試的美食做法記下來。

回阿哥所的路上，胤祉察覺到胤禛心事重重的，就問他怎麼了。

胤禛搖搖頭，“沒事。”

胤祉瞥他一眼，“彆想在我這兒藏什麼小秘密。”

他感覺自從胤禛的小狗被送到寧壽宮後，他就跟五弟更親近了。

胤禛扯扯嘴角，“什麼秘密能瞞住三哥。”他頓了頓，試探著問胤祉，“三哥，你覺得五弟最近有什麼變化麼？”

胤祉：“……”果然是和胤祺那小子有關。

他哼了一聲，“能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求上進，沒心沒肺。不就是因為他讓皇瑪嬤幫你養狗，你覺得他比以前好了？”

胤禛：“……三哥你想哪兒去了。”

胤祉：“你彆不承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老五太親近，當心也被他帶的不愛念書。”

胤禛：“……就許和你玩，不許和老五玩？”

胤祉：“我可沒這麼說。”

小少年說完就哼了一聲，加快腳步回了自己屋子。

胤禛：“……”還是哥哥呢，這麼小氣，好像他沒和老五玩一樣。

胤禛本來就因胤祺的事情煩惱，又和胤祉鬨了小彆扭，回到自個兒房中也沒什麼心思練字，索性把那本《大義覺迷錄》拿出來看。

入夜，外麵刮起大風。胤祺早早鑽進被窩，他主動召喚讀書係統。

“如果汗阿瑪找薩滿來跳神，你會消失麼？”

過了半天，係統也沒反應，就在胤祺以為係統沒聽到他的問題時，眼前出現一個圈圈，緩慢轉動。

胤祺於是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圈圈不轉了，出現一行字。

【對不起，係統未檢測到對應答案。】

胤祺：“……”

他又嘗試著問係統：“那你為什麼選中我？”

其實他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但要不是四哥說係統可能和鬼神差不多，他也沒想過係統能回答他的問題。

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圈圈，轉了半天後，給出了和剛才一樣的答案。

胤祺：“……”果然和鬼神不是一回事。

他不確定這個係統還能在自己腦子裡待多久，於是也沒心思證實這些話本的其他內容是真是假了。索性繼續試著和係統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