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誇大其詞 隻是客觀描述了她的處境……(2 / 2)

蘇臻掃了眼周黑雨的座位:“組長也簽了,這件事關係我組利益,每個人都要簽,無論如何這張紙你是要簽字的。”

陳漠河拿起來這張紙,抖了抖,掃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本人陳漠河,承諾在第12組期間不故意違反校規校紀……

他沒再看下去,問向蘇臻:“你也簽?”

蘇臻點點頭。

“那你可以退出第12組了。”

蘇臻一愣:“為什麼?”

“上麵寫得明白。”

陳漠河把那張紙送到她麵前,正好讓她看見“不故意違反校規校紀”那一句。

蘇臻被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項校規,是昨夜的小巷?還是那班裡人儘皆知的戀情?

陳漠河歪頭指了指自己麵頰上的血痕:“是你的手筆吧?”

“你有證據嗎?”蘇臻反問,她的語氣很強硬,但此刻她意識到無論是自己還是王長乘,都沒有威脅到對麵這個人。

陳漠河道:“我看見王長乘了。”

但蘇臻吵架絕不認輸:“沒被老師發現就不算。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不扣量化,隻要不扣量化不用罰跑就行。”

陳漠河道:“沒被發現?暫時而已。”

蘇臻冷笑一聲:“怎麼?你想夾著尾巴去找林順順打小報告嗎?”

陳漠河聳聳肩:“沒必要,他遲早會發現的。”

他抬手指指教室四個角的攝像頭,灰色的圓球罩著白色的塑料殼:“看見了嗎?這同樣的紅眼攝像,校園裡有成百上千個,你們之間的每一個眼神交換,都會被捕捉到。”

他的聲音鑽進蘇臻的耳朵裡,讓她一陣發冷的後怕,像夢中撞鬼整個後背上汗毛直立,。

陳漠河繼續道:“乃至於現在,你猜林順順有沒有在聽我們正在說什麼?”

蘇臻臉色慘白,心裡被他的話有重擊了一下,卻強撐著不肯低頭。

“不僅如此,巡查老師、值日班長無處不在。教室裡、走廊上、食堂裡……天羅地網。” 陳漠河輕聲道,“你覺得你和王長乘的關係能持續多久?”

他仰身笑道:“我猜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蘇臻緊緊抿著唇,避免它開始顫抖。

陳漠河和蘇臻對峙的功夫,周黑雨趴在後門上,暗中瞧著局麵。

她瞧著蘇臻的麵色越來越蒼白,陳漠河看不見臉,周身上下卻赫然一派從容。

眼見陳漠河已經占了上風,周黑雨不放心讓蘇臻獨自對敵,跑回去給她解圍。

陳漠河和蘇臻之間氣氛焦灼,像根繃緊的弓弦。

“你們在聊什麼?”

周黑雨這個“局外人”的出現讓弓弦“啪”地斷了。

“啊,你臉上……”

陳漠河眼角下蹭著一條淡淡的血痕,似乎是昨夜小巷子裡的事故導致,昨晚天太黑沒看清。

血痕像白淨的宣紙上一抹突兀的紅顏料,周黑雨伸指似乎想去把這不和諧蹭掉。然而陳漠河驀的垂眸,側身躲開她的觸碰。

稱著陳漠河垂眸的空擋,周黑雨看向蘇臻,用眼神詢問她發生了什麼。

可蘇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隻是退出戰局,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低頭胡亂翻開英語卷子,卻明顯心不在焉。

“怎麼了?”

她隻好低頭問陳漠河。

“沒什麼。”

他撇過臉,起身讓周黑雨回到座位

數學老師走進教室,上課鈴響,教室安靜下來,戰局也暫且平息。

講台上的老師絮絮叨叨著上次周考的成績,周黑雨坐直了身體,偷眼去看身邊的蘇臻,見她不時抬起胳膊,又搓鼻子,鼻頭紅成一片,好像哭了。

周黑雨不明白她為什麼哭,偷偷遞過去一包紙巾,卻被她推開了。

一下課蘇臻就跑出去,隻給莫名其妙周黑雨留下一條背影。

她問陳漠河:“蘇臻怎麼了?你方才和她說什麼了嗎?”

“隻是客觀描述了她的處境。”

“處境?蘇臻的處境?她的什麼處境?”

“戀情無法維係的處境。”

“那哪能呢?好端端的,怎麼就沒法維持了?你彆嚇唬她啊。”

陳漠河歪頭不言語。

周黑雨抿抿唇,追出去,在走廊上攔住蘇臻:“你沒事吧?你彆被陳漠河嚇到了,什麼無法維持,他就是誇大其詞而已。”

蘇臻使勁甩開她:“都怪你,什麼紅臉白臉狗屁計劃,現在變成這樣!”

周黑雨道:“變成什麼樣了?”

她手去抓蘇臻的衣袖,卻被蘇臻躲開:“你懂什麼?”

周黑雨安撫她道:“你彆激動,一切計劃都是為我們組服務的,如果我們反受其害就不要執行了,好嗎?“

蘇臻抹把眼睛:“彆說了。”

周黑雨不識時務地追上去:“你不用擔心陳漠河的話,老師沒工夫時時刻刻盯著一個學生的,隻要你和王……”

蘇臻回過身來截住她的話頭:“停!讓我安靜一會兒吧。”

她後退幾步,轉身跑開了。

周黑雨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和蘇臻似乎……

反而被離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