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還是選擇了以不想做生意為由婉拒,榮清蘭也不強求,隻是暗暗歎息失去了個好幫手。
“我從明日開始就要忙起來了,先讓崔棗帶你在江州城玩幾天,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崔棗就是榮清蘭安排給岑晚的小廝之一,他是江州城本地人,對城裡再熟悉不過。
回到小院休整一宿,次日一大早岑晚就帶著石榴出去逛街了。在岑晚的建議下,崔棗帶他去認了城裡一些大戶人家和官員的門,裡麵自然也有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怎麼在江州城,不應該在京城嗎?”岑晚問道。
崔棗笑了:“岑少爺,這大名鼎鼎的武安侯,怎麼可能隻有一處府邸。咱們江州城是武安侯的食邑,自然也會有武安侯府。雖然武安侯現在已經不再領兵,但有武安侯府鎮著這江州城,我們老百姓也放心啊。”
“對了,”崔棗補充道:“說起來武安侯與他夫人也是一段佳話,他們二人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且育有一子,叫薛寒星。”
岑晚心中暗道,‘百尺明鏡流,千曲寒星飛’,確實是好名字。
“我下午要去逛逛,你照顧好石榴。”安排好事宜,岑晚便出了門。
一路上,岑晚開始整理自己這兩天了解到的情況。來到江州城岑晚才發現,不是所有人的個人資料都可以用1個濟世點查看,這幾天他遇到的人可以說需要1到10個濟世點不等,可見這應該是根據地位或能力而定的。
自己解鎖的技能還很少,要如何利用這兩個簡陋的技能獲得更多濟世點,並且還要賺到足夠自己和石榴生活的錢,岑晚思考了一路。
邊想邊走,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恢宏大氣,門口有兩個侍衛矗立在門兩側。
岑晚伸手往袖子裡的口袋一掏,嗯?令牌哪裡去了?盯著被自己手穿過的口袋,岑晚陷入沉思。
不是吧,這新衣服口袋怎麼是漏的?現在可糟了,自己隻剩下懷裡一封麵子裡子都與武安侯府毫無乾係的信箋,侍衛不把自己趕出去就怪了。
據他現在的了解,武安侯顯然是個好官,送這封信的信使很可能已遭遇不測,自己不能讓這封信爛在自己手裡。
沒辦法了,岑晚咬咬牙,走到武安侯府大門前。果然兩個侍衛馬上擋在他麵前,“什麼人?”許是岑晚看著隻是個十歲左右的瘦削孩子,侍衛並沒有很凶。
“我……我找李林義。”岑晚表現出有點害怕的模樣。
旁邊那個看上去就五大三粗的侍衛馬上開口:“你找李管事?李管事出門了,你有什麼事,明天晚上他回來我們會轉告他的。”
“有人讓我告訴李管事,他那裡有一封家書,是李毛毛寄給他的,請李管事後天巳時去盛茂茶樓前台取一下。”
兩位侍衛顯然對此一無所知,隻表示知道了。
岑晚還是給自己的身份放了個煙霧彈,不過對方是武安侯府,恐怕早晚會查到自己身上,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解釋自己沒拆開信封,卻知道信封中的內容呢?
岑晚也不急著回家,開始在武安侯府附近閒逛。這附近有許多官宦人家的府邸,可見這一片應該算是古代的軍區大院吧。
走出這片幽靜的區域,四周又逐漸熱鬨了起來,這裡的集市除了賣東西的商販,還有雜耍的藝人。結合自己的這兩個技能,可不可以給人算命呢?
岑晚也不覺得作為武安侯府的管家,李林義會輕信自己這一切都是算出來的,不過他身上確實有超出自然力量的能力,真金不怕火煉。
正巧,現在除了算命似乎也沒有更能發揮自己這兩個技能的工作了,或許還能賺點濟世點。隻是自己還需要運用一點現代的炒作手段提升自己的名氣。
先去錢莊把一粒金豆換成二兩碎銀,岑晚就開啟了買買買模式,一通置辦後,等回家已經該休息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岑晚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絞了點頭發粘在下巴上和眉毛上,一個略顯滑稽的形象出現在鏡中。
岑晚現在的長相其實不醜,這個小傻子和他前世兒時有八分像。前一世岑晚在孤兒院長大,因為長得好看,一直有人願意收養他。
但岑晚都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被成功收養,時間久了也沒有人家願意領養這麼大的孩子了。
鏡子裡這個瘦削的孩子五官無可挑剔,隻是雙頰一點兒肉都沒有,倒也符合他想塑造的人物形象。
就這樣,江州城西市今天出現了一個長須長眉的小老頭。這小老頭臉上沒有一絲褶皺,個頭也就和十歲的孩子差不多高,身姿卻挺拔得很,有股仙風道骨的感覺。他身前抱著一個小金童似的娃娃,也不立幡,就這樣往那兒一站。
聽圍觀的群眾說,這個小老頭其實不過四十歲,他懷裡抱著的是仙人點化的小仙童。他在十歲是誤入仙山,在山中為仙人劈柴挑水三十載,仙人許他帶著仙童來為世人答疑解惑。
可就當他離開仙山的一瞬間,因為靜止的那三十年在他身上快速閃過,因為一些量子糾纏碰撞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開始那些圍觀的人還不信,但當幾個人被他準確地叫出名字之後,就徹底服氣了。不僅如此,這位自稱甄大師的高人還有透視的本領。
隻需要把信或者包交給大師,大師就能準確說出裡麵的內容。可惜,甄大師每天隻能答疑解惑五次,所以機會有限。
甄大師的“潤金”也不高,一卦隻二兩。隻是這算不算要看緣分,甄大師隻給有緣人卜卦。
第一天,甚至沒有一個有緣人能入甄大師的法眼。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
第二天,沒等甄大師出現,西市那一片兒已經聚集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