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 陰私之處,必有隱秘。(1 / 2)

賈府占地麵積約莫兩畝,分為外院和內院。外院除了與客人會麵的正堂、庭院,還有仆人的住所等;內院是賈儀和他妾室們的居所,岑晚三人被安排在了賈儀院內,可以說賈儀在臥房裡喊上一聲,他們三人可以在兩分鐘內到達。

房內陳設很新,想必都是新添置的,賈儀對於他們三個可見也期待滿滿。

賈府管事招來了十幾個小廝,供岑晚等人挑選:“這些都是府中最好用的,請各位大師挑兩個放在身邊使喚。”

小廝們排成兩排,第一排那個身著玄衣的少年很是醒目。因為他與其他人不同,顯然還是個孩子,可身姿倒是挺拔如鬆,長相普通卻也端正,一雙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幽穀。

岑晚查看他的信息,果然,這就是他日前在賈府門口看到的那個少年。

另外兩個人也注意到了這突兀的存在,問賈府管事道:“這裡麵怎麼還有個孩子?”

賈府管事解釋道:“這個少年叫月山,是前段時間招進來的,彆看他是個孩子,卻天生神力,乾活也是一頂一的好手。老爺上次遇襲,就是他最先反應過來的,所以才進來沒幾天就提到了內院,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能說話,是個啞巴。”

話音剛落,岑晚就先開了口:“我要他,”又環視一圈,岑晚又指向月山身邊的青年,道:“王小是吧?就你了。”

那個叫王小的青年看著就很機靈,突然被點名,也馬上反應過來,向岑晚行禮。

賈府管事雖然早就聽說這位岑大師是甄仙人的弟子,卻也暗暗吃驚,連忙陪笑道:“好嘞,那就讓他們倆去伺候您,王小在府裡已經乾了四五年,一會兒就讓他帶您在府裡逛一逛。”

張道士和空晦和尚雖然對岑晚搶先要人的行為不爽,但也懾於岑晚表現出來的能力沒有多言。

分完了人,岑晚就在王小的帶領下逛起了賈府,月山則綴在岑晚身後,不近也不遠。

三人先去了離得最近的賈儀院中,賈儀的居室寬敞明亮,絲毫沒有那些賈儀口中的森森鬼氣。

“那床沾了血手印的被子呢?”岑晚問道。

王小對賈府的事情果然了如指掌,“那些晦氣的東西老爺都命人燒了。”

岑晚皺眉,這證據都沒了,屋子也擦得鋥亮,還怎麼查?

正好,岑晚這兩個月因為揭發了那個“耗子精”斷斷續續收到了不少濟世點,總共算起來也有137,花了80點亮痕跡分析科技樹,又花了50點解鎖了血跡分析技能,轉眼間岑晚從百元戶又變成了窮光蛋一個。

岑晚偷偷撇了一眼月山,心道:這位爺,您一定不能讓我失望啊!為了你我現在也是傾家蕩產了。

又花了3個濟世點,岑晚眼前浮現了已經消失的血痕。

在那張巨大的拔步床下,有幾個血手印,看上去手掌不寬,手指也纖細,像是姑娘留下的。

值得注意的是血手印的方向,它們呈軸心發散狀,倒是很像有人在床裡將側板掀開一條縫,然後將胳膊伸出來胡亂印的。

岑晚蹲下來,仔細端詳起雕滿花紋的床廳。果然在床廳細密的雕花縫隙中,有幾處褐黑色的汙跡。

岑晚從懷中掏出一隻手帕,將汙漬抿了下來,血跡分析自動開啟。正如岑晚料想一般,這並非人血,而是雞血。賈府最近多了那麼多隻雞,犯人想殺雞取血再簡單不過了。

岑晚踢了踢床廳。問王小道:“這床下能藏人吧?”

王小恭敬回道,“岑大師,老爺那日一早便查過了,床下沒人,我們下人也不能隨意出入老爺的臥房。當然也有可能是賊人抓住時機跑了,但那麼多血又是怎麼回事啊?”

岑晚不欲多做解釋,畢竟他的身份是玄學大師,最不該做的就是找‘凶手’,犯人找到了,那他也該卷鋪蓋走人了。

直起身,岑晚向王小道:"那位夫人最後住在何處?帶我去看看。"

“柳夫人死在梅園,您隨我來。”

於是三人走出內院,前往賈府東北角。賈府呈一個大大的回字形,許是出於安全的考量,外院將內院完全包裹,與外界隔絕。

一行人出了內院的北門,離目的地還遠著,就看到有兩個侍衛守在那邊,空晦和尚和道士也在。

走近才發現,張道士正在和侍衛爭論:“這裡是全府陰氣最濃鬱之所在,貧道受邀於你家老爺為他解難,如今這關竅就在院中,你們卻不讓我進,這是什麼道理?”

空晦和尚在一旁附和,顯然也想進去一觀。這也是理所當然,你既說有厲鬼,那厲鬼生前之所一般都是“術士”們施術解局的關鍵,不許人進,太說不通。

兩個侍衛也麵露難色,卻仍舊堅持:“老爺有吩咐,這裡已經封園,任何人不可入內。柳夫人是感染疫病死的,這裡麵不乾淨。”

見岑晚來,空晦和尚率先將岑晚拉入已方陣營:“岑施主也來了,想必也是想到園中一觀? ”

陰私之處,必有隱秘。岑晚也想發掘賈府的秘密。但即然身處賈府,明麵上還想叫主人家親自給你把謎底揭開不成?況且這位柳夫人之死,八成和賈儀的秘密有關。

不等岑晚開口拒絕,身後傳來了賈府管事的爽朗笑聲。

“幾位貴客原來在這兒,叫小老兒好找啊! ”

不等空晦和尚再開口要求進園,管家就如未卜先知般止住了他的話頭:“老爺已經備好宴席等著各位啦,今天府中有些人還沒知會到,冒犯了各位,明天再來就好。”

說著又向三人作揖道:“還是小老兒管教下人不周,望幾位見諒。隻是老爺那邊,真不好久候。還請幾位給個麵子,先去赴宴吧!”

賈府管事手上做出了請的手勢,雖然姿態很低,卻根本不容拒絕。幾人隻能回禮,嘴上說著“辛苦辛苦”,前去赴宴。

這時,天也隻是微微擦黑,管家走在前麵,幾人跟在後麵。邊走著,管家邊向他們介紹府內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