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安言摸了摸頭上的紗布,這……(1 / 2)

安言摸了摸頭上的紗布,這裡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不太要緊,他又塞了一口飯,慢慢咀嚼著。

多虧了這場車禍,讓他知道自己身處小說中,還是作者塑造出來的最招人厭惡的萬人嫌。

他的母親有好幾段不成功的婚姻,繼父們都有格外優秀俊美的兒子。

而他人氣性大,心眼小,胃口就小,吃不下什麼東西去,人也長得小家子氣,顴骨凸顯,人不僅十分瘦小,還顯得特彆刻薄,任誰見到他,對他的第一印象都不會好。

作為文中心理扭曲的萬人嫌,他會在母親的慫恿下去勾引自己的幾個哥哥們,屢屢碰壁後,他愈發嫉妒被哥哥們疼愛的主角受,從而做出不少陷害主角受的事。

事情暴露後,哥哥們打斷了他一條腿,還將他趕出了北城。

無依無靠的他隻能上街乞討。

安言一想到日後連一頓安穩的飯都成奢求,就胃口大開。

天天都是如此,臉上漸漸多了一些肉,人也精神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皮包骨頭。

這讓來探望安言的任合宜站在病房門口愣了好半天,不太確定坐在床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安言。

明明一個月之前安言還瘦的沒有個人樣,像是一副行走的骷髏,遠遠看過去怪嚇人的,衣服也是撐不起來。

但是眼前這個沐浴在柔和陽光下的青年,雖還是有點清瘦,但是人好看了很多,眉眼像是用筆描繪出來的,染著一點點冰冷的雪花,有些禁欲和高不可攀的感覺,含情的桃花眼的眼尾點著一顆小小的紅痣,得來到近處才能看得清。

肌膚白的稍微有些病態,可能與安言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病房裡沒有出去見陽光有關,好似用玉雕刻出來的人似的。

任合宜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極為不確認的問了一句:“安言?”

安言抬眸看了過來,眼角的那個小痣紅的像是血,他點了點頭,“你來了,找地方坐。”

作者雖然將他塑造成了萬人嫌,但他也不是完全孤立無援。

如果用作者的話來形容他和任合宜,那就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任合宜在以後幫他做了不少令讀者恨得牙癢癢的事。

任合宜愣了好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安言。

從前他與安言在一起,依稀能看出來安言骨相很好,但那個時候的安言太瘦了,皮緊緊地勒在骨頭上,任誰也不會多看兩眼。

任合宜趕緊移開視線,生怕自己看久了會陷進去,低頭看到自己手中的捧花,這才想起要緊事。

“對了,我剛剛上樓的時候,碰到你二哥了,他讓我把花交給你,讓你好好養病。”

他家境雖然比不上安言的哥哥們,但也麵前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這幾朵花明顯就不是街邊鮮花店能夠買得到的,這裡的隨便一枝花估計也要幾百、幾千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感慨一句:“你哥哥對你還真好,連花都送這麼貴的。”

安言抬眸看了一眼開得嬌豔的花,淡淡地垂下眼簾。

他的二哥譚嘉許溫潤如玉,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又是有名的才子,圍繞在他身邊的又是與二哥差不多的人,所以他二哥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瞧過他這個“便宜弟弟”。

也正因為如此,在作者的小說中,他勾引自己的哥哥們,屬譚嘉許報複他報複的最為狠毒。

譚嘉許心氣高,覺得被他這樣的人勾引,是對他的人生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