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談 “所以你還真藏著那麼...……(1 / 2)

“所以你還真藏著那麼......有內容的書啊?”章祁月不自主後仰身體,審判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沈琦。

那種想要重新認識二師兄為人作風的赤/裸眼神令沈琦有些害臊,一巴掌揮到章祁月肩臂上,麵紅耳赤反駁道:“那都是多久年前的事了!年少無知,天真無邪懂不懂!!”

被打了一巴掌章祁月嚎叫一聲,更加放肆地朝阮秋盛身邊靠去,嘴上依舊閒不住打趣:“是是是,二師兄小時候就知道收藏小畫本,現在還能記得大概跟小師弟複述劇情。”

沈琦氣得直冒煙,他之前怎麼沒發現章祁月嘴這麼毒。他指著小師弟半天沒憋出回懟的話,袖袍一甩,扭頭就朝旁邊看戲的阮秋盛哭訴:“大師兄你也管管小師弟啊......”

被點名的阮秋盛收回目光,象征性地推了推章祁月身體,板起臉,音色卻依舊如往常般溫柔:“坐好,少說幾句。”

“遵命,大師兄!”

沈琦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踢開腳邊雪團,兩手擺弄著懸掛的劍穗。他就不該指望阮秋盛幫忙教訓章祁月,那哪叫教訓啊,明明就是......跟書裡說的調情一樣。

就在三小孩還在自顧自拌嘴時,一把青色油紙傘出現在視線中,那身翠色他們餘光瞥了一眼便瞬間認出來人,三人同時起身拱手拜禮:“蘇前輩。”

話本事件第二核心主角到來,沈琦更加心虛地朝師弟身邊靠去,目光遊離不敢直視蘇焱。另外兩人也不敢聲張,一個裝模作樣看符咒,另一個低頭研究曲譜第二頁。

蘇焱沒把他們小動作放在心裡,環顧四周,在沒有察覺到第五個人的存在時,才低頭問道:“你們師尊呢?”

......蘇前輩您這還真是,一問就問到點上了。

“師尊說是去書閣了,讓我們先休息,他一會就回來。蘇前輩要進屋內喝杯熱茶嗎?”

“我剛從書閣出來,沒見到他。”

阮秋盛剛要起身又直直跪了回去,沈琦見狀連忙補充道:“那前輩可能時與師尊錯過了。他嫌我練劍太丟人,說要給我再尋一把寶劍。”

“他不是向來不稀罕這些凡人鑄造的鐵器嗎?”

“哎呀蘇前輩不瞞您說,是因為我把師尊送的紙符都浪費完了。師尊為了讓我安心修煉,要親自下山給弟子購買紙張。弟子真的感激不...”

“折戟宗後院不是成堆的紙符嗎?用都用不完。”

三人徹底啞了嗓,低頭相互交換眼神,想方設法,想要努力把越抹越黑的漏洞填補上。

沈琦:救命救命救命,你們兩個上啊!

章祁月:又不是我惹出來的禍,你怎麼不上?大師兄,靠你了。

阮秋盛:......話本是你們兩個抖出來的,為什麼要我來處理?

蘇焱一雙柳葉眼微眯起,三問三殺,必有內情。原本他想把養靈力的丹藥交給鄒煜便離開,誰知不但沒有遇到,還被這三個小鬼一通詭異聊天給勾住。

這下他倒是不急了。腳尖輕旋,青衫所過處竟原地生出一團柔軟草埔,他盤腿而坐,單手支著下巴,等待下文。這個坐姿竟讓三人有一種看到自家師尊影子的錯覺。

再怎麼與世隔絕的清冷性子,如果有團火每天不停在自己身邊晃悠,那麼他的舉止也一定會有所改變。

藥穀穀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時間不斷流逝,蘇焱念咒支起屏障,又使出淨身術把三人身上落雪清除,他們四人就這樣坐在雪中一言不發。沈琦實在忍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氛圍,身體前傾想要把實情吐出,嘴唇張開第一個字剛發出半個音,就被阮秋盛咳嗽聲壓下。

隻見他拭去琴上白雪,視死如歸的樣子嚇壞了身邊兩人,緊接著他猛地閉上眼睛,手顫巍巍停在琴弦上,音節再次跟蹦豆子一樣,難以入耳。

沈琦和章祁月屏住呼吸,衣袖下的手均默契地豎起大拇指。太牛了,為了保住師尊的秘密,甚至犧牲了他深藏不露的稀碎琴技。

果然,曲子還沒過半,蘇焱就眉頭緊鎖,目光定在木琴上,斟酌了許久才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不太刺耳:“你這琴技是自學的?你們師尊有指導過什麼嗎?”

“師尊未曾指點,是弟子愚笨。”被長輩聽到這種曲子,阮秋盛麵子自然掛不上,可想要引開蘇焱注意力隻有這種方法。麵對蘇焱的疑惑,他羞愧地低下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