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 焦慮不安的鄒煜在外麵根本坐……(2 / 2)

少女頓了頓話音掃過麵前三人,吞下口水又向後撤了數十步,才極其小心地用傳音將實情告知:“乾天洞內有千年妖獸鎮守著玄生劍,那三人受仙穀指引進入禁地,與妖獸打鬥......目前僅剩一人。”

短短幾句話讓鄒煜兩眼發黑,千年妖獸,讓三個最高才元嬰初期的小屁孩去禁地??真當他們命硬嗎?他強忍著怒火,一字一句道:“仙穀為何要指引他們去那裡?”

少女怯怯地伸指天空,囁嚅著說出一句熟悉的話:“天道所指,不得不從。”

“去他媽的狗屁天道。”

鄒煜雙目猩紅,惡狠狠吐出這幾個字就想禦劍破開這仙穀,卻被蘇焱緊緊攔著。邯紹不知想到了什麼,在鏡靈說出那番話後便再不出聲,隨後又仿佛突然回神,趕忙上前幫助蘇焱攔下控製著雪淵的右手。

一團混亂中,少女的驚呼令所有人停止了動作:“拿到了!”

清脆的碎玉聲卻沒有帶來任何奇跡,阮秋盛沒有再看到那抹紅影,一切安靜地仿佛他剛剛隻是摔碎了普通裝飾品。

是法術失效了嗎?還是因為妖獸的影響下無法再觸發?

他費力地將沈琦拖到自己身邊,手心滿是汗水,原地坐下將天機琴橫在腿上,警惕地觀察妖獸身體膨脹速度。手指也隨之加快,原本一曲防禦靜心的曲子在他手下竟有種萬箭齊發的錯覺。

快了,妖獸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阮秋盛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護在師弟們麵前,天機琴上血跡斑斑,散發著妖冶的金紅光芒。一聲極其沉重的震音驟然撥出,強大的音波將他手上灑出的血珠一並衝向妖獸即將破開的妖氣。

震天動地。

濃重的紫黑妖氣在它爆體的瞬間直衝向三人,那道琴光終將是無法抵禦,近在咫尺的妖氣讓阮秋盛再無反抗力度,絕望慢慢爬上心頭,在他閉眼前,身前突然閃出一個淺灰色身影。

兩指緊緊夾著符咒,眉毛擰成一團卻絲毫不肯向險境低頭,哪怕身體透支也要用最後的符咒護下一絲希望。血液繪製的痕跡此刻金光大盛,章祁月昏昏沉沉的意識被洞穴的劇烈搖晃震醒,睜眼便看到妖獸自爆。

他的大師兄擋在他們麵前,二師兄昏迷不醒,如今隻有死路一條。可他滿心全是阮秋盛,根本不在乎其它,咬著牙擋在他麵前,使出他在寶典中窺探到的禁法。

“以血為祭,以身試符,畫符入靈,護陣,開!”

掌心拍地,一口鮮血直接嘔出,在妖氣即將吞噬他們時,金光化作固牆牢牢擋在他們麵前。洞穴在劇烈的衝擊下再也無法屹立,大塊巨石紛紛墜落,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瞬就要坍塌。

阮秋盛膝行攬住滿臉痛苦的章祁月,他滿手血汙不敢觸碰章祁月的臉頰,隻能無助地緊抱住對方顫栗的身體,不住道:“沒事了沒事了。會好的。”

真的會好嗎?如今他在這個廢墟中該如何帶兩個師弟逃出去?他自己靈力也已經消耗殆儘,與普通人近乎沒有什麼差彆,更何況他的雙手已經無法再拖動一個人的重量了。

從前他規劃著未來,等研究生畢業他就能擁有一份工作,就能賺得更多的錢帶自己母親和章祁月出門遊玩遠行。然而被卷入修真界後,他幻想著每天練琴與師尊師弟們為伴,修煉玩耍,總有一天也能達到一定高度悠閒自在一生。

可冥冥中卻總有無形的力量在切斷阮秋盛美好幻想,未來真的會如他所願嗎?

越來越多山石墜落堵住來時道路,阮秋盛咬牙站起拚命將兩個師弟往自己身上攬。為了活命,為了讓師弟們活下去,他此刻眼裡隻有遠處的出口,渾身的疼痛早已麻木。

以後怎麼樣,未來怎麼樣,是生還是死,全他媽掌握在他自己手裡!

身後石壁突然坍塌,耀眼的白光破空而出直直停在阮秋盛麵前,他現在哪裡還管這是哪來的劍,吃力躍上劍刃任憑它將自己帶往彆處。

隻要能逃出去就行,隻要能見到師尊就行......

白光破水而出,將三人穩穩放至地麵,隨後劍身光芒散去,牢牢飛向阮秋盛腰間散去光芒,露出劍柄刻下的名字——玄生。

阮秋盛用儘最後力氣看到衝向自己這邊方向的那抹紅,嘴唇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師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