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預言 毒蛇的愛情。(1 / 2)

周四的早上,愛爾柏塔沒有獨自去餐廳吃飯。

她抱著占卜學和魔藥學的課本在休息室門口等待著自己的妹妹莉婭。

而等她複習了幾個魔藥製作的步驟之後,反而先等到了馬爾福和他的兩個跟班。

兩個又高又壯的男孩站在瘦小的馬爾福身後,活像是兩尊門神。

“早上好,馬爾福先生。以及高爾,克拉布。”

她掃了一眼他的身後,卻並沒有看到莉婭和帕金森的身影,而原本冷淡的表情緩和下來,她露出一個微笑打了個招呼。昨天晚上她緊急補習了一下常常跟在馬爾福身邊的低年級生們。

比如布雷斯-紮比尼,文森特-克拉布、潘西-帕金森、格雷戈裡-高爾,西奧多-諾特等等等等。

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大概就是家族裡都有食死徒。

哦對,還有血統。

不過布雷斯-紮比尼卻是個混血,這倒是讓她感到有點奇怪。但對方的女人緣很好,開學以來她偶然看到過幾次紮比尼和不同學院的女生走在一起。

愛爾柏塔在心裡估量了一下,而站在馬爾福身後的高爾和克拉布則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像鼻子出了什麼問題。

“早上好,弗利小姐。”

馬爾福看起來非常興奮,他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在和高爾克拉布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臉上的笑已經誇張到了某種地步,這讓愛爾柏塔想起了昨天他說的話——今天下午一年級似乎有一堂飛行課,而且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

於是她在心裡祈禱下午上課的時候不要出岔子,就算出了岔子也彆給斯萊特林扣分,不然斯內普教授又要發脾氣了。想起自家院長那陰沉的神情,愛爾柏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還記得自己一年級時因為夜遊給斯萊特林扣了五分之後,整整一個月都在進行勞動服務——清理鼻涕蟲。

往事簡直不堪回首,而腦子裡關於歡欣劑的配置卻有點模糊,於是她低下頭開始翻書,也就在這時,已經從她麵前走過的馬爾福竟然向她搭了話。

這可真是人間奇跡。

在她的印象裡,他可沒搭理過她。

“弗利小姐,”站在台階上的馬爾福慢吞吞的拖著長腔說,“我聽爸爸說你魁地奇飛的很好,或許——”

他的話說了半截就停住了,惹得愛爾柏塔迷惑的抬頭看著他,而也就是這時候,她發現他似乎很喜歡高高在上的俯視彆人,這讓她有點不太高興,於是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話。

“……抱歉。”

等了半天,直到馬爾福的臉變得漲紅露出羞惱的神色後,她才恍然道:“當然可以,馬爾福先生。如果你想練習魁地奇的話可以來找弗林特或者……我。”

她頓了頓,雖然不明白馬爾福為什麼不直接找弗林特,而是選擇找她,但還是用猶疑且征求的語氣補充,“……在你有空的時候?”

馬庫斯-弗林特,斯萊特林五年級生,是斯萊特林隊的隊長。

當初也就是他在無意中發現了她在魁地奇上的天分,並死皮賴臉的天天纏著愛爾柏塔加入斯萊特林隊,那架勢簡直和求愛差不多了。最後她實在是被磨得不耐煩了,這才答應在沒找到更合適的隊員前,會先代替找球手的位置。

與此同時,大概是為了培養她這棵好苗子,弗林特給了她相當大的權利,比如她可以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使用隊裡的不記名飛天掃帚——隻要不被人發現就行。

而聽到她的這番話後,馬爾福像是因為她的識趣而滿意的點頭,他學著他父親那樣頷首,接著轉身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離開。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是豬嗎?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愛爾柏塔注視著三個人的背影,事實上馬爾福的身影完全被他的兩個朋友給擋住,在聽見馬爾福和小孩一樣不滿的嘟囔之後,她便收回了目光。

又等了一會兒,莉婭和帕金森還是沒有出來,愛爾柏塔皺眉看了眼時間,她馬上就要遲到了。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北塔樓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中午或下午的時候再找莉婭詳細談談怎麼在七年間成為馬爾福的未婚妻——雖然她覺得這希望簡直渺茫。

畢竟她私心裡認為馬爾福最終的妻子大概會從格林格拉斯家的兩姐妹中選。

一個是與她同歲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她和她有些過節,且互相看不上眼。

另一個則是明年才會入學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隻不過現在擔心這些還為時尚早。所以愛爾柏塔很快就將這些糟心事拋之腦後,並儘快往走廊儘頭趕去。

這幾年她幾乎沒怎麼去過北塔樓,不過有賴於不錯的記憶力,她還是在遲到前幾分鐘爬著梯子進了教室。

這教室看起來像閣樓,也像茶館,四周的窗簾被拉的死緊,還掛上了鮮紅亮眼的絲綢帷幔,深色的地板上放置了二十多張小圓桌和印花的扶手椅。牆壁上該釘著不少架子,上麵擺了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水晶球和茶杯蠟燭等等。而各個角落的燈散著朦朧的紅光,壁爐內的火焰熊熊燃燒,帶來了悶意和燥熱。

即便是在這種昏暗的環境裡,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拉文克勞好友——黑發黑眼的梅薇思-肯特,一個來自混血家庭的女孩。

“嘿塔塔!”

梅薇思顯然也看見了她,她興奮的朝她招招手,於是愛爾柏塔在同幾個熟悉的斯萊特林打過招呼後,與好友坐在了一起。

“這學期你選了什麼課?我看有好多課程是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能一起上的。”

梅薇思戳了戳小圓桌上的刻著雕花的茶杯好奇的問。

“我選了古代如尼文和麻瓜研究。”

愛爾柏塔將書放下打了個噴嚏,這教室裡濃鬱的香味讓她的鼻子有點發癢。接著她用頭繩將頭發束起——她跑的太急,所以脖子後麵起了一層薄汗,而在注意到梅薇思瞬間變得奇怪的神情後問道,“怎麼了?”

“你一個純血竟然選了麻瓜研究?”

梅薇思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後低聲說,“不用擔心那些斯萊特林嗎?”

“……不會有斯萊特林報這門課的。”

說起這件事,愛爾柏塔非常難得的長歎一口氣,她選這門課也完全是因為當初選課選晚了,導致最後沒的可選,“不用替我擔心梅薇思。”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有些空靈,又有點黏黏糊糊的女聲便在教室裡響起。

“噢——歡迎,歡迎在物質的世界裡見到你們。”

一個體型瘦弱的女人從角落的陰影裡走出,她的臉上架著一副巨大的圓框眼鏡,而蓬鬆的頭發則襯得她臉頰消瘦凹陷,女人的身上披了件亮閃閃的,看似輕薄的披肩,而她的脖子和手上則戴滿了各種顏色的配飾。

愛爾柏塔卻驚訝的發現她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對方的存在。

混淆咒?

“歡迎來上占卜課,孩子們。”

女人坐在了教室最前頭的花布椅上,她繼續用一種含含糊糊的聲音說,“我是特裡勞妮教授,你們或許沒見過我,畢竟嘈雜的校園環境會影響我的天目。”

可並沒有人問天目是什麼,拉文克勞向來不會打斷教授說話,一般有什麼疑問都會課後自己尋找答案,實在想不通才會去找教授解疑。而絕大多數斯萊特林看這位教授的目光活像是在看穿著裙子跳舞的巨怪,當然不會在乎天目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