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信 你到底躲去哪兒了。(1 / 2)

周末的時候愛爾柏塔帶著莉婭去圖書館進行小測。

但是莉婭的表現有些不儘人意,她寫題的時候心不在焉,心思似乎全放在了早餐時也沒有出現的馬爾福身上。

愛爾柏塔不知道第幾次圈出了莉婭寫錯了的單詞,這錯誤率她都快要以為對方是學齡前兒童了。於是她冷冷的盯著埋首不敢看她的莉婭,“在大放厥詞說要改變某人之前,我希望莉婭-弗利小姐還是先改變改變自己的成績吧。”

強行摁著莉婭在圖書館泡了一整天,等到對方的魔藥製作步驟再也沒有出過錯,愛爾柏塔這才帶著垂頭喪氣的小姑娘離開了圖書館——等回了寢室她還要再考一遍她的變形術。

然而就在他們走在回地窖的長廊裡時,竟意外的迎麵遇見了德拉科-馬爾福和他的兩個跟班。

馬爾福表情難看的大步走在最前麵,那架勢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一樣,他甚至還撞開了兩個走在一起的赫奇帕奇低年級生。

“走開!”

他擰著眉厭惡的瞥了一眼兩個差點摔倒的赫奇帕奇,與此同時嘴裡在嘀咕著什麼——但就看那個嘴型,十有八.九又是‘波特’,接著他回過頭朝著好半天都沒跟上的高爾和克拉布:“你們兩個走快點!”結果他回過頭後才發現了愛爾柏塔和莉婭,於是他的表情變來變去,最終穩定在了高傲冷漠上。

他微微眯起灰藍色的眼,下巴微抬,淩亂的步伐也緩了下來。

愛爾柏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卻表現的和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在即將和馬爾福擦肩而過時跟他問了句好,接著她便想帶著莉婭離開。

“弗利!”

身後傳來馬爾福克製著怒火的聲音,“你給我過來!”

他隻叫了一個姓氏,但這條長廊上可有兩位弗利。

走廊上其他學院的學生們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

聞言愛爾柏塔率先停下,她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見對方的藍眼睛也在看她,便道:“馬爾福先生找你,去吧。”

善意的拍了拍莉婭的肩膀,愛爾柏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廊。

晚上的時候,莉婭如同她預料的那樣沒有來寢室複習變形術,愛爾柏塔倒也不在意,她又吃了一顆巧克力球,洗漱後就睡覺了。

···

····

周一清晨,禮堂內嘈雜無比。

各色的貓頭鷹們湧入了禮堂,它們叼著各自的信件和包裹落在了不同學院的長桌上。

而就在愛爾柏塔給自己麵包抹著草莓醬的時候,她的眼前忽然有一道陰影掠過,緊接著一份包裹以及精致的信件掉在了空無一物的盤子裡。她剛來得及看清那封信上圖案,便感覺到自己的頭一沉——有什麼東西站在了她的腦袋上。

差點一頭栽進湯碗裡的愛爾柏塔:“……”

斯萊特林長席寂靜了一瞬,也就是她的這一個低頭,錯過了四周斯萊特林們看她的那種奇怪的眼神,但這不過是幾秒鐘的事,很快其他人便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各聊各的去了。

而本埋頭戳著土豆泥的馬爾福被紮比尼推了一把,他這才不耐煩地嘟囔著‘做什麼’並抬起頭,隨後他在對方的示意下朝某個方向望去。

結果當他看見自家的貓頭鷹耀武揚威的正站在愛爾柏塔-弗利的頭頂上時,先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因為那場麵實在是太滑稽了。但隨即他的笑聲就被掐斷在了嗓子眼裡,一雙灰藍色的眼忽然瞪大。

他家的貓頭鷹怎麼會出現在弗利身邊?

紮比尼看看麵露驚愕之色的金發男孩,剛才那可是這兩天來對方露出的第一個笑臉,“你給馬爾福先生寫信了?”

馬爾福聞言瞪了他一眼,他見並未有人注意他,卻還是低聲道:“沒有!”

紮比尼挑了下眉,“我以為你會告訴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倏地眯起眼,他拖著長腔以一種相當傲慢的語氣譏諷:“那是你以為,紮比尼。”

見狀紮比尼立刻攤手撇嘴說了句抱歉,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這位少爺可就真的要生氣了。不過他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莉婭,又重新看向了蹙著眉的三年級弗利——她可真漂亮不是嗎。

而愛爾柏塔自然不知道那幾個坐在純血核心座位上的一年級心裡想了些什麼,她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隱隱作痛,那貓頭鷹的爪子可利著呢。於是她將麵包放下,準備把頭上死沉死沉的貓頭鷹給抱下來,可她剛抬起手臂,那貓頭鷹便立刻囂張的用嘴巴啄了一下她的手背。

愛爾柏塔的手猛地縮了回來。

斜對麵的一個混血高年級生正巧看到了這一幕,他猶豫了一會兒將一個小籃子推了過來說,“我想你該喂給它點東西。”

於是愛爾柏塔低聲謝過並從那竹編籃子裡拿了點肉乾,撕開後遞了上去。手中的肉乾忽的消失,愛爾柏塔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輕,緊接著一隻威武且羽毛油光鋥亮的雕鴞便落在了她的眼前的桌子上。

叼著肉乾,身長足足有兩英尺的雕鴞歪歪腦袋看著她,它的虹膜是金黃色的,讓人無端的想起了蛇。很快雕鴞鉛灰色的喙一張將肉乾丟了出去,像是完全看不上它似的。

“……這裡隻有這個。”

愛爾柏塔一邊揉了揉發紅的手背一邊說,隨即她順了順頭發,試圖從這貓頭鷹的爪子底下抽出那封信——可這討厭的貓頭鷹死死地將信件壓住,就是不肯給她。

愛爾柏塔發誓,要不是她剛才在信封上看到了馬爾福家的家徽,她絕對會甩一個石化咒給這隻貓頭鷹。

“洛裡,”有點裝腔作勢的聲音很快響起,馬爾福在長席前頭說,“過來。”

名叫‘洛裡’的雕鴞咕咕叫了幾聲,卻先是撲扇著翅膀扇了愛爾柏塔一臉羽毛,最後才飛向了自己的小主人。

愛爾柏塔:“……”

覺得今早足夠丟臉的愛爾柏塔鎮靜的將頭發上的羽毛揪下,隨後她將信和包裹塞進書包,拿了顆蘋果便離開了長席。

而正巧看到這一幕的德拉科-馬爾福頓時心情大好,他指揮著高爾幫他把煎魚拿過來,忍不住彎起嘴角小聲壞笑:“乾的不錯洛裡。”

正往雞肉上淋著檸檬汁的紮比尼聽到了這話,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德拉科,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弗利小姐會收到你家的信嗎?”

正在給洛裡喂魚吃的馬爾福看起來可比剛才愉快多了,“這有什麼,能讓我爸爸寄信,那肯定是她給爸——”

他的話說了一半,得意洋洋的笑臉突然裂開,露出了些許不可思議和微妙的慌亂。明白事情不太對的馬爾福霍的站起身,他不顧帕金森的阻攔便朝著愛爾柏塔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出了餐廳後他就停下了怒氣衝衝的腳步,甚至由衷的生出了一種‘真是太蠢了’的想法。

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今天三年級的第一堂課是什麼。

德拉科-馬爾福,馬爾福家的獨子兼唯一繼承人,霍格沃茲的一年級生,開學以來第一次沒有主動找哈利-波特的麻煩,甚至是魔藥課上波特又出醜被扣分時都沒笑出聲來,並且在走廊上遇見露出防備之色的波特後都將對方忽視了個乾淨。

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個討厭的弗利,可他就是沒找到這個三年級生,這家夥甚至隻有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

而且還是其他學院的——感謝梅林,不是那群白癡格蘭芬多!

在詢問了拉文克勞的混血女孩,且沒得到弗利行蹤的馬爾福非常不滿的離開了拉文克勞的塔樓。

而中午時,愛爾柏塔-弗利的身影依舊沒出現在餐桌上,梅林的臭襪子!她不是一向都很準時嗎?!

然而這個想法剛一冒頭,馬爾福就在想他為什麼會知道弗利‘一向很準時’?

……一定是因為那該死的頭發!

太顯眼了!

馬爾福煩躁的切著眼前的牛排,卻無端的想起之前那份被切的整齊的牛排,他一怔,隨即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將牛排推開,重新拿了份羊排過來。

也就是這時——一個任何魔法生物不該送信件的時間,一隻貓頭鷹卻穿過禮堂在他麵前扔下一封信。他頂著其他學院方向投過來的好奇的視線,故作鎮定的看著信封上的家徽,接著抽出信紙,隻那一眼,他的臉就白了一個度。

潘西-帕金森不屑的瞥了一眼小獅子們,接著用充滿了愛意的語氣問:“德拉科?怎麼了?”

馬爾福卻沒有理會,因為他的父親在信中隻簡短的說了一句話——

【聖誕節詳談。】

於是,德拉科-馬爾福的腦子裡瞬間就被‘愛爾柏塔-弗利到底跟爸爸說什麼了’塞滿。

繼七歲時他將爸爸買的孔雀的毛全部拔光挨了一頓揍又抄了好幾遍家規後,現在十一歲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未知支配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