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信 你到底躲去哪兒了。(2 / 2)

而馬爾福一直‘心心念念’的愛爾柏塔的心情卻不比他強多少。

上午上完課,她先是被揪到了魔藥辦公室,又被斯內普教授以‘上課態度不端正’為由而莫名其妙的訓斥了一番,她認命清理了毒刺毛毛蟲,之後困惑的抱著教授扔給她的安眠藥劑出了辦公室。由於時間太緊她就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去了變形術教室。

下午上課時,有個純血三年級生隱晦的提醒她馬爾福一直在找她,她表示了解,可還不等她出教室便又被麥格教授請去了校長辦公室。

心情忽然開始忐忑的愛爾柏塔緊張的跟在麥格教授身後,腦子裡開始一遍又一遍的過著自己曾經乾的違反校規的事。

可這位充滿智慧的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卻先是請她品嘗了一下蟑螂堆,她本著‘梅林這可是校長’的心態,勉強拿了一個吃進嘴裡——結果竟然是泥巴味的,她喝了好幾大口齁的要死的檸檬蜂蜜水才將那股詭異的味道壓下去。

“噢——”

鄧布利多校長調皮的眨了眨左眼,“我想弗利小姐是第一個沒有拒絕品嘗蟑螂堆的斯萊特林。”

他一說完這句話,掛在辦公室裡的畫像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而顯然鄧布利多校長找她也沒有什麼大事,他隻是和藹的詢問了她在學校裡過的是否愉快,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魁地奇訓練怎麼樣,學習情況如何等等等等。

愛爾柏塔半真半假的回答了一番,接著在她說起魁地奇的時候,鄧布利多校長吃了一塊檸檬雪寶糖,“你們飛的非常好,弗利小姐。”

“……”

愛爾柏塔一愣,接著立馬反應過來對方其實什麼都知道。

之後,愛爾柏塔便抱著一大堆檸檬雪寶糖出了辦公室。然而還沒等她走遠,就再次被陰沉沉的斯內普教授拎到了魔藥學辦公室——去處理她上周沒處理的蛇牙。

所以等她麵無人色的回到斯萊特林地窖,也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血統。”

一整天沒怎麼吃飯,隻吃了糖和飲料的愛爾柏塔咬著青蘋果,含糊的對著眼鏡王蛇念出這周的新口令。

可等她邁入休息室內,卻發現裡頭安靜的不可思議,水晶雕刻的天花板上泛著粼粼水光,一片靜謐。愛爾柏塔也沒怎麼仔細看便抬腳往寢室的方向走,卻不成想自己的書包被人大力拽住,她整個人往後一仰,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才避免了摔倒的結局。

她忍著不快回頭看了眼罪魁禍首,卻發現那是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德拉科-馬爾福。

這個男孩身上還穿著袍子,灰藍色的眼睛極亮,“梅林的臭襪子,你到底躲哪去了!!”

“……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愛爾柏塔將嘴裡的蘋果咽下,卻突然想起了那些帶毒刺的綠色毛毛蟲,於是手上的青蘋果頓時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一梗,接著相當用力的拽著她的書包帶,硬扯著她到了窗戶旁邊並摁著她讓她坐在了矮沙發上。

窗外,大烏賊悄默聲的掠過。

而愛爾柏塔也這才發現原來休息室內隻有她和馬爾福在,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馬爾福鬆開手後也沒有坐下,他逼問道,語氣相當篤定,“你給我爸爸寫信了。”

愛爾柏塔恍然點頭,說起來這一天實在太忙,她還沒來得及看那封信,“是的馬爾福先生。”

“你怎麼能——”得到答案後的馬爾福氣的直跳腳,可他剛一揚起聲調,卻又立刻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人知道,“你都寫什麼了?!”

沒注意自己整個人都被對方的影子籠罩,身心疲憊的愛爾柏塔敷衍道:“不過是一些日常問候,馬爾福先生。”

可誰知德拉科-馬爾福竟然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他冷笑一聲:“你騙誰呢?你告狀了對不對?我都沒給爸爸寫信,你竟然敢寫!”

愛爾柏塔愣了愣,她眼神古怪的仰著頭看他:“……你沒寫?”

“我為什麼要——”馬爾福一呆,蒼白的臉和耳朵尖慢慢變紅,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立刻露出一個被冒犯的表情,看起來恨不得撲上來把她掐死,“你這個——愛爾柏塔-弗利,我警告你——”

“好了馬爾福先生,”愛爾柏塔懶得再搭理這個男孩,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於是她抽出魔杖甩了一個隔音咒,接著半真半假的說:“我隻是跟大馬爾福先生提了一句讓他幫你買光輪2000,顯然光輪1700已經配不上你的飛行技術了。”

這倒是真的,她的確在信中說了類似的話,雖然用的是反語——當然,還有彆的自然不能讓馬爾福知道。

“……”

馬爾福大喘了幾口氣,他狐疑的看著她,“你確定?那我爸爸在信裡跟你說什麼了?”

愛爾柏塔認真道:“我很確定——抱歉,信我還沒有看。”

馬爾福露出一個驚駭又憤怒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巨怪:“我爸爸給你——馬爾福家的家主給你寫信,你竟然敢不看?!”

想來在他的眼裡,尊貴的馬爾福家寫的信就應該感恩戴德的淨了雙手立馬拆開仔細閱讀才對。

愛爾柏塔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腦仁兒發疼,她掩飾性的看了看掛在黑色大理石牆壁上的掛毯,“……是還沒來得及馬爾福先生。請你放心,一回到寢室我會立刻看的。”

馬爾福皺著眉,但似乎是因為她的表情過於真誠,於是他的也表情慢慢鬆了下來。但他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最好是這樣弗利,而且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那我就告訴我爸——”

愛爾柏塔微笑。

於是他的話猛地停住,那表情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最後他嘟囔著‘這次放過你’,便頗有點狼狽逃竄之意的回了男寢。

“……”

心情莫名好轉不少的愛爾柏塔將隔音咒解開,隨後起身腳步輕快的回了寢室。

然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書包裡的包裹和信件取了出來。愛爾柏塔看了眼信件上印著的家徽,銀色的M正躺在黑綠交映的盾牌之上,而盾牌的兩側是交抵的長劍,鋒利的劍刃上纏繞著卷曲的銀蛇。盾牌的下方還飄著一條銀色的緞帶,上麵刻著拉丁文——

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

純正永勝

感覺到馬爾福家對‘純血’狂熱的推崇後,愛爾柏塔撕開火漆將其中的羊皮紙取了出來。

而將整封信看完之後,愛爾柏塔茫然了。

在信的最開始,這位校董先生先是向弗利家表示問候,接著又把她從頭到腳誇了一遍,說他很欣慰看到她如此優秀——就好像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在關注她似的。接著他甚至用一種極其關切的口吻詢問她前幾年為什麼不同她妹妹一起來馬爾福莊園等等。

總之對方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沒提自己的兒子。而到了最後,盧修斯-馬爾福留下了這麼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我想弗利小姐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什麼?

這些大人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愛爾柏塔放下羊皮紙盯著那信封上的家徽,銀蛇仿佛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扭動著身體吐出長長的信子。

這位大馬爾福先生幾乎什麼都沒回答,就連她在信中委婉的提及德拉科-馬爾福差點從掃帚上掉下來的事都沒有做出回應。

“……”

愛爾柏塔長歎一口氣,接著將那隻同樣印著家徽的包裹打開,而十幾枚精致小巧的餅乾正安然躺在漂亮的包裝紙裡。

她注意到在包裝紙的夾層裡還有一張折疊的小卡片。

上麵的字體依舊華麗到讓人難以辨認,但語氣卻和剛才的有所不同,反而像是在和朋友說話。

【西茜記得弗利小姐最喜歡吃她做的藍莓曲奇餅乾,所以特意準備了一些反複提醒我讓洛裡(貓頭鷹)帶到霍格沃茲。】

愛爾柏塔有點驚訝的看了看那些餅乾,她小時候的確挺愛吃馬爾福莊園裡的藍莓曲奇餅乾,但她可不知道那是納西莎-馬爾福親手做的。於是她猶豫了幾秒便挑了一塊咬了一小口,接著繼續看了下去。

【由衷希望弗利小姐會喜歡,但願你的口味和過去一樣沒有改變。】

“……”

愛爾柏塔咀嚼的動作停住,她瞥了眼餅乾內流淌而出的藍莓醬,突然間就沒了半點食欲。她總覺得盧修斯-馬爾福好像在隱喻什麼。

將卡片翻來翻去看了幾遍,確保沒有彆的東西後,愛爾柏塔也沒再動那些餅乾,而是小心的將它們包好並放進了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