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記憶 德拉科-馬爾福。(1 / 2)

愛爾柏塔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她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息,被攝魂取念時她毫無還手之力,她的記憶幾乎被斯內普教授翻了個底朝天,這種毫無隱私的怪異和恐懼充斥了她的大腦——那是一種足以讓她窒息的被人捏住喉嚨的恐怖。

尤其是她再次看到了自己一年級時被故意欺負的情景——

“很遺憾弗利小姐,”斯內普教授放下了魔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乎並沒有對她的那些記憶而感覺到同情,語氣反而更加刻薄,“我在你的大腦裡暢通無阻。”

愛爾柏塔抓緊了那根無記名魔杖,並未做出回應,她努力撇開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或許你並不像弗立維教授所說的那樣極具天賦,我想他該重新評估你的能力——”斯內普教授冷笑一聲算是對她的嘲諷,可很快他的語氣一變,極其嚴厲的嗬斥:“站起來弗利!你坐在那兒等什麼?!難道你指望著你的敵人會因為同情而饒你一命嗎!?”

愛爾柏塔聞言踉蹌著爬起,然而她剛一站穩,就見斯內普教授的魔杖再次指向了她的額頭:“丟開你的感情,控製你的思維。沉溺於悲傷的過往隻會讓你變得更加軟弱和不堪一擊——Look——at——me!”

她立刻平複呼吸看著斯內普教授的漆黑如夜的雙眼。

“現在我要看的更加仔細——那些更深層的記憶——準備——攝魂取念!”

白色的光芒席卷了愛爾柏塔的瞳仁,她腦中的記憶像是海浪般不斷翻滾而出,被母親忽視隻能去找家養小精靈講故事的她、綠光擊中的辛西婭-博克癱倒在地、她在陽光下拉著母親帶著餘溫的手指、雅安-弗利環著維羅妮卡-弗利的腰肢,向她介紹她是她新的媽媽、維羅妮卡變幻莫測的神情、克萊爾女士訓斥她不要再哭的昏暗場景——

太多了——

她竭力去抵抗那股不容拒絕的力量,並分出心神挑揀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堆在了重要記憶的上麵,但是斯內普教授翻閱記憶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隻來得及做這些,便又一次被對方的魔力給拽進了大量過去的記憶裡。

她在馬爾福莊園時被排擠、純血小孩們故意的忽視、以及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馬爾福?

她疑惑了一瞬,因為她似乎沒怎麼和幼年時期的馬爾福說過話,至少她並不記得。

然而大片豔麗的玫瑰扭旋而出,絢麗又奪目。她看見很多純血小孩正在繞著一個噴泉池跑來跑去,陽光明媚,歡聲笑語。而年紀很小,看起來不過三四歲,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德拉科-馬爾福蹲在她的跟前,他灰藍色的眼睛又圓又亮。

他的聲音稚嫩軟糯,柔軟白皙的小手還拿著一隻去了刺的漂亮的玫瑰花。

【‘這朵花送給你——你長的真好看,灰眼睛姐姐。’】

愛爾柏塔被嚇得瞬間暴漲了魔力並拚儘全力將那股侵入大腦的力量給推了出去。

梅林在上,還能有什麼比馬爾福叫她姐姐更恐怖的事情!

然後麵露驚悚之色的她瞪著麵無表情的斯內普教授,見對方冰冷冷的回視,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便迅速彆開視線乾巴巴的說:“教授,您是不是——?”

“問問題要經過大腦,弗利小姐。”

立在原處的斯內普教授露出一個相當恐怖的假笑,他握著魔杖繼續說:“我沒有修改你記憶的興趣——顯然其他人也不會無聊到這種地步。”

她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一反常態的繼續追問:“那為什麼我不記得——”

“哦——因為那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不是嗎?”

斯內普教授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對她的無知而感到憤怒:“我以為弗利小姐至少清楚童年時代的記憶會伴隨人的成長而被遺忘——你的常識是被丟進那個破花園裡了嗎!?”

愛爾柏塔趕緊閉緊了嘴巴不再作聲,心道馬爾福莊園的花園可真的不是什麼破花園——至少比弗利家的花園大十倍。而且與其說馬爾福家是莊園,還不如說他們家是個城堡。

“不過我們應該感謝小馬爾福先生。”

斯內普教授似乎並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他總是能一語中的的讓人足夠羞愧,“至少因為他,弗利小姐的大腦封閉術終於有了進展。”

愛爾柏塔以為第二次被攝魂取念就有了抵抗能力已經算進度快了,但沒想到教授卻用了‘終於’一詞,於是她尷尬的都不知道該看哪兒了。

“行了,收起你那可笑的羞恥心——”

斯內普教授不耐煩的揮了一下魔杖,寬大的袍子帶起一陣苦澀的微風,她臉上的汗水和膝蓋上的灰塵瞬間被清理乾淨,“你要記住弗利,*人心和思想不是一本書,不可以被人隨意翻閱,人心是一種複雜的、多層次的東西*。”

多層次?

愛爾柏塔遲疑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可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就見斯內普教授突然舉起魔杖——

“攝魂取念!”

猶如白晝的光芒充斥了整個視野,毫無準備的愛爾柏塔再次被拽進了記憶的旋渦。

而這一次她看到的卻是父母的爭吵、家養小精靈朵朵哭泣著將她拉走並說會永遠保護她、母親灰色調的葬禮、納西莎-馬爾福遞過來的藍莓曲奇餅乾,德拉科-馬爾福——

……怎麼又有他!?

愛爾柏塔下意識的凝神,黑色如墨的場景裡突然卷出一條鋪著深紅羊毛地毯的走廊,她左手側的巨大的格子窗上結了不少寒霜,且玻璃外白茫茫的一片——這大概是個冬天。而年歲依舊不大,且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隻不過換了身銀灰色小馬甲的馬爾福仰著小臉看著她說——

【‘為什麼不進大廳?我爸爸給我買了兒童掃帚——你怎麼這麼高,我討厭仰著頭說話。’】

對方皺著眉的紅撲撲的小臉陷進了黑暗裡,畫麵飛速一轉,愛爾柏塔的視野突然朦朧起來,她看見了一副掛在綠底銀紋牆壁上的畫像。

畫像中有一位長相非常陰柔漂亮的男人。他膚色蒼白,金色的長發被一根寶藍色的鑽石發帶束起,同時他還有著一雙與盧修斯-馬爾福極其相似的淺灰色的眼睛。他溫柔和藹的看著她,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