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見麵 日記本的主人出現。……(1 / 2)

愛爾柏塔自己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而她也沒有要侵.犯他人隱私的意願,便想將這本屬於馬爾福的日記本給合上。

然而略微昏暗的房間忽然亮了一瞬,緊接著就是一聲轟隆的雷響,愛爾柏塔也因此借著那亮光看到了紙頁上幾個熟悉的單詞——‘灰眼睛’。這讓她突然間想起記憶中馬爾福說的那句‘灰眼睛姐姐’,於是她莫名其妙的猶豫了一下。

最後她做了一番心理鬥爭,果斷抱著《格林童話》和這本日記本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掀開被子趴在床上將熒光閃爍的亮度調大,接著將魔杖放到一邊,開始翻閱馬爾福的日記本。

【1988年8月12日-晴】

【我不明白教授家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水蛭需要處理!梅林的臭襪子,我竟然在那些水蛭身上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我明明該騎著掃帚繞著小湖泊飛的!爸爸他太大驚小怪了——我又沒有真的從掃帚上掉下來。再說了,媽媽當時就在底下看著我呢!她會保護我的!好吧——雖然媽媽也說我不該那樣做,但我敢保證絕對是那把掃帚出了問題——我得讓爸爸給我買把新的——這把我都騎了好幾年了!】

這和之前馬爾福跟她說的成功對上,愛爾柏塔算算時間,確定馬爾福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剛剛八歲。她忽略了對方日記上的錯詞和語法錯誤,挑了幾個重點看了看。

【……今年的生日宴會灰眼睛還是沒有來,她甚至沒有給我送生日禮物。爸爸說作為一名小紳士不能要求彆人給自己送禮物,而且代表弗利家的禮物已經由灰眼睛的妹妹(她們長得一點也不像)送來了。可那又不是灰眼睛自己準備的——她到底在乾什麼!她竟然敢不來!所有人都來了,隻有她沒來!她竟然拒絕了一個馬爾福!】

愛爾柏塔感覺馬爾福寫這段話的時候一定很生氣,因為薄薄的紙頁都被他寫破了好幾處。而這時候的馬爾福的思維顯然很跳躍,在寫完這段之後他又抱怨了一下房間太黑,麻瓜們不夠禮貌,教授總是冷著一張臉——

【可真夠嚇人的!】馬爾福如此寫道。

而這篇日記的最後,話題又轉到了‘灰眼睛’身上。

【梅林的臭襪子,我竟然還叫過灰眼睛姐姐——我可是一個馬爾福!我再也不會給她送花了!而且絕對不會請她參加生日宴會——爸爸和爺爺都笑我小氣!我才沒有!】

心情複雜的愛爾柏塔看著那幾個巨大的‘NEVER’‘I'M NOT’尋思了一會兒,發現往年馬爾福的禮物都是她父親進行準備,然後她負責帶過去。而自從她不再去馬爾福家的莊園之後,負責帶禮物的人自然就變成了莉婭。

不過自從馬爾福入學之後,愛爾柏塔通過之前做的功課,知道他的生日在六月五日,所以他今年的禮物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寄給他了——一顆帶著保加利亞魁地奇國家隊找球手簽名的金色飛賊。

但那時候所有人都在準備考試,同樣在複習的馬爾福自然也沒功夫招搖自己收到的生日禮物,聽紮比尼說他連看都沒看那些堆成山的禮物,而是直接寄回了莊園。想來放假後馬爾福夫婦肯定會為他補辦一場生日宴會。

想著想著愛爾柏塔就有些困了,她用了個漂浮咒將日記本和童話書放到書桌上,緊接著蓋好被子,聆聽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最終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清晨,愛爾柏塔不到六點就起了床,她換好衣服去了盥洗室洗漱,接著便回房練習了一下無聲咒。

六點半的時候她準時去了樓下吃早餐。而早餐的分量也很正常,煎蛋、培根,麵包和牛奶。很快她便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在一片沉默中吃完了早餐,接著休息了十分鐘後開始了大腦封閉術的訓練。

她今天的進度還算不錯,至少沒再被斯內普教授嘲諷過,而下午依舊是製作安眠藥劑和歡欣劑,之後她又處理了水毒芹和龍肝。晚飯過後她寫了作業並在答疑時間詢問了斯內普教授關於無聲咒的問題。接著她再次得到了一份安眠藥劑,然後上樓回房休息。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便迎來了七月末。愛爾柏塔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雖然偶爾會被斯內普教授罵,但她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並學會看臉色行事(基本上教授的眼神掃到哪兒她就知道該乾什麼)。

同時不得不提的一件事就是,馬爾福的日記真的是很好的睡前讀物,她基本看一點就會發困,然後一夜無夢睡的香甜——所以她因此攢下了很多安眠藥劑。

從日記的日期來看,馬爾福每年都會來教授家裡學習,而且日記中也並沒有記錄每天的日常生活,基本都是他在教授那裡吃了癟闖了禍,又不敢當麵同教授辯駁(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才會隔三差五的在日記本裡傾訴自己的委屈和不滿。

比如1988年8月13日,他把清晨露珠當成了普通的水喝進了肚子裡(後來他肚子痛的要命,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16日弄撒了人魚眼淚(他哭了大半宿,攢下來的眼淚估計得有好幾瓶了),17日不知道把絕音鳥的羽毛扔哪兒了,21日玩了個通宵結果早晨卻起不來被教授硬拽了出去,23日又倒黴的將一把流液草當成了羽衣草扔進了坩堝,導致斯內普教授沒有材料來做複方湯劑——因為流液草需要滿月時才可以摘取。

【都怪地下室太黑——而且它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馬爾福如此控訴道。

1989年8月7日差點當著一個麻瓜的麵施展咒語,8日在麻瓜超市裡迷了路,10日不小心摔碎了水晶瓶裡的永恒藥劑,17日把吸血鬼的灰燼當成普通灰塵給清理了。

【誰會知道那是吸血鬼的灰燼!教授又沒有貼標簽——而且它明明跟普通灰塵長得一模一樣!!】馬爾福在日記中用了很多感歎號,似乎要被氣死了。

1990年8月11日碰灑已經熬製了足足二十天的流液草,18日折斷了價值十個金加隆的仙子翅膀。

【教授竟然又叫我巨怪!那不過才十個金加隆!十個!】馬爾福憤憤的寫道,顯然不能理解教授為什麼會為了十個金加隆跟他發火。

總之伴隨著年齡的增長,馬爾福的字寫的越來越好看,同時在製作魔藥時出的錯誤也越來越少,慢慢的他也不再提起她這個‘灰眼睛’——但是每次日記的新開頭,也就是他來教授家的第一天,他必然會耿耿於懷的說一遍她的‘不識好歹’。

而且在那些零碎的日記裡,她發現盧修斯-馬爾福似乎也曾對小馬爾福提起過她,貌似是用來激勵他好好學習——但很可惜小馬爾福總能把重點轉移到她和他小時候的事情上。

由此愛爾柏塔真的見識到了對方的小心眼兒,不過卻也覺得這家夥挺有意思的,就那點事也是難為他能記那麼久。同時她都能想象的出馬爾福被斯內普教授訓斥後故作乖巧的道歉,回到房間裡後卻伏在書桌上一邊控訴一邊委屈到不行的模樣。

不過馬爾福也記錄了很多他自認為值得誇獎的事情,比如製作魔藥時超常發揮,一整天都沒有被斯內普教授罵過,又或者能自己一個人出去買東西等等。不過他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似乎總能把自己做錯的事歸咎於‘不小心’‘那就是個意外’——這也就是馬爾福夫婦實在是太寵著他的緣故。

所以馬爾福的日記的確是個很不錯的睡前讀物,看他在日記裡發飆也算是件趣事。

而在蜘蛛尾巷居住的這段日子裡,愛爾柏塔還從來沒出過門。同時她借了斯內普教授的貓頭鷹給梅薇思寄了很多信,但是卻沒收到一封回信。她本以為是梅薇思和她的家人又出去旅遊了(梅薇思的麻瓜父親是個探險家),所以便沒太在意。然而沒想到在某個夜晚,出門兜風的沃德(斯內普教授的貓頭鷹)在回來的同時還拽了隻灰頭土臉的領角鴞——那是梅薇思家的貓頭鷹-萊利。

她連忙下樓悄悄地從冰箱裡(雖然斯內普教授禁止她觸碰冰箱,因為她為了研究冰箱的運作方式,曾將冰箱門開了半個小時之久)拿了些小魚乾喂給萊利。

見可憐的貓頭鷹狼吞虎咽吃了好久,她才取下信件慢慢閱讀,卻沒想到事實是梅薇思並未出門旅遊,反而在收到信件的隔天就給她寫了回信。但是梅薇思派出去的貓頭鷹卻沒有找到蜘蛛尾巷,於是隻能無功而返。隨後梅薇思見她依舊和沒事人一樣的給她寄信,著急之下便又派了方向感最好的萊利——

愛爾柏塔定定地看著信上的日期,意識到這一根筋的小家夥竟然在蜘蛛尾巷迷了整整半個月的路。於是她也沒著急讓萊利走,而是讓它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了幾天養了養精神(萊利睡了整整三天才醒),這才寫了新的信件讓它帶走了。

……希望萊利還能記得過來的路。

她看著領角鴞展翅遠去的影子,心裡不無擔憂的想。不過她也有點微妙的慶幸,因為貓頭鷹們一進入蜘蛛尾巷就會迷路,那麼她就不用擔心雅安-弗利會給她寄信了。

……

八月初,周日。

愛爾柏塔十分安心的睡了個懶覺,她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順勢將小臂搭在了床沿,昨晚她沒將單向窗簾拉嚴,而略有些灼熱的日光便透過玻璃投射.進屋內,在她的手腕和地板上形成一道亮白的光斑,照的她皮膚下紫色的小血管都清晰可見。

每周周日是她的休息日,可以自由安排時間。而一到這天斯內普教授也不會找她,隻是留下一句——

【記得彆把自己餓死,弗利小姐。】

而由於昨晚練習了很久的無聲咒,導致愛爾柏塔著實是有些疲乏,但好在她已經能熟練運用一些簡單的咒語——比如熒光閃爍,清水如泉等等。像是幻身咒這樣的高級咒語她還是無法做到用無聲咒來施展(想想也不太可能)。她迷蒙著雙眼摸出魔杖甩出一個時間,發現才不過七點,於是她就這麼握著魔杖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道奇怪的響動吵醒,她還沒睜眼,就聽見了有人上樓的聲音以及不大不小的交談聲。

但是聽聲音好像不是斯內普教授?

“……我知道爸爸——教授肯定在魔藥室裡,我上來放完行李就去找——”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愛爾柏塔遲鈍的思緒終於轉了起來。可還是來不及了,因為房間的門已經被人倏地推開,而那道略有點奇怪的人聲也戛然而止,隨後沉默了幾秒突然拔高,“——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