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圓桌上的‘邪惡巫師’們應景的笑了笑,沉鬱且隱約帶著點瘋狂意味的氛圍立刻輕鬆不少。
“那麼就讓波特自己發愁吧,”傑瑪-洛佩茲與艾麗卡-懷特對視一眼,接著略帶興味的說,她自然清楚萬聖節過後的小小流言。隨後她用魔杖卷著自己的頭發,“一個在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哦——這可真是件妙事。那麼在波特先生向我們這些邪惡巫師求援的時候,可得幫幫他才行——”隨後她將魔杖抵在桌邊敲了敲,“敬波特。”
其餘的高年級生同樣笑的格外怪異,他們抽出魔杖點了點桌麵,態度上可不怎麼尊重,“敬波特。”
之後幾人閒聊了幾句便紛紛離開,隻剩下愛爾柏塔和洛佩茲還落座於窗邊。
“西德尼先生為什麼會被孤立?”雖然對那個密室挺感興趣,但這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於是她便問起了另一件事,畢竟以西德尼的魔藥水平,就算不受歡迎也不該被孤立才對。
洛佩茲卻露出一個‘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事’的表情,“這就要問馬爾福先生了——在庇護結束的一分鐘後,馬爾福先生就對他用了鎖腿咒。”
愛爾柏塔的表情當即微妙起來,“西德尼冒犯他了?”
“如果算上那個一年級混血在休息室裡練習漂浮咒,結果不小心將青蘋果砸在馬爾福先生的身上的話,”洛佩茲說,她又一次改變了對西德尼的稱呼,“我想是的。”
愛爾柏塔皺起眉,她不明白西德尼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對方可是看見馬爾福就躲的類型,“馬爾福先生沒有當場發作?”
洛佩茲答:“沒有,弗利——那個一年級混血當時還處於你的庇護之下。我想馬爾福先生也清楚地明白這點。他甚至跟我確定了你庇護結束的時間,”她這麼說著的時候側頭看向了正興致勃勃和朋友們說話的馬爾福,接著回過頭看向蹙著眉的金發四年級,意味深長的說:“不得不說弗利,你和馬爾福先生的關係——相當不錯。”
正在思考的愛爾柏塔沒有聽出來洛佩茲語中的深意,她隻是禮節性的笑了一下,接著便同對方道彆離開了休息室,最後回到了自己的單人寢室中。
她脫袍子的時候還在想這事有點奇怪,畢竟以馬爾福的脾氣,如果他真的生了氣又怎麼會給她麵子?
然而當手指接觸到一個硬物的時候,愛爾柏塔便暫時將西德尼和馬爾福的事放下,轉而抽出那本自己撿到的本子看了看,結果卻發現這四角包著金屬的本子不是女級長洛佩茲的手冊,而是一本類似於日記的東西。
她本以為是誰粗心的將日記本落在了甬道裡,可當她看清封皮上褪色的日期時,赫然意識到這竟然是個五十年前的老物件。莫名起了興致的愛爾柏塔拿著日記本來到桌前坐下,接著翻開了封皮,在內頁看到了模糊不清的人名。
【**-裡德爾】
最前頭的字母已經看不清晰,而在她的記憶裡,霍格沃茲裡並沒有姓裡德爾的學生——至少成績優秀的人當中沒有。她又翻了一頁,發現紙頁是空白的,再繼續往下翻,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隱形墨水還是魔法物品?
愛爾柏塔拿起魔杖在日記本的空白處點了三下施了一個顯形咒,但這本日記本卻沒什麼反應。
“魔法物品?”
她更感興趣了,但手指卻立刻離開了這本日記——畢竟有相當一部分的魔法物品具有危險性。接著她盯著那泛黃的紙頁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揮動魔杖讓羽毛筆飄了過來,並操控著羽毛筆在紙頁上落下了一串字。
【我想知道這本日記的主人是誰。】
緊接著她便見到這行字慢慢淡去,接著另一行行雲流水頗為優雅的字體浮現而出。
【你好,我是裡德爾,這本日記的主人。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誰?是如何得到這本日記本的?】
愛爾柏塔卻沒有第一時間予以回應,而那行字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淡了下去,紙頁重新變得乾淨,仿佛從未出現過異常。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魔法物品,它的用處是什麼,僅僅是對寫字之人予以相應的回複?
難不成是用來解悶的?
心中雖然疑惑,但愛爾柏塔還是揮動魔杖讓羽毛筆再次落下了一行字。
【你好,裡德爾先生。我是凱麗,在一條走廊的角落裡發現了你的日記本——需要我將它歸還於某人嗎?】
她這麼寫的時候還在想,應該沒人會對一個魔法物品說出自己的真名,同理這魔法物品的原主人也不一定就叫裡德爾。而在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母之後,那串陌生的字跡再次浮現而出。
【不,不需要,親愛的凱麗。既然你拿到了這本日記本,那它就屬於你。】
還不等愛爾柏塔再次寫字,就見這行字消失,然後又出現了一串新的語句。
【這是我十六歲時製作的魔法小道具,出於某種紀念意義,我在畢業前將它留在了霍格沃茲——希望能給得到它的人帶來一點學業上的幫助和驚喜。】
她挑了一下眉,十六歲就做出了這樣的魔法道具?
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這對於能人輩出的霍格沃茲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她還有些在意這本日記本為什麼會出現在甬道裡,難不成這日記本一直在那兒,但始終沒人發現?她仔細想了想,通常來說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甬道那肮臟潮濕的角落,再加上那裡的光線不好,這日記本的色調也非常黯淡,所以也有不被人發現的可能性。
但這些也可以暫且不提,她更想知道這魔法道具(在她眼裡這就是個道具,不是什麼裡德爾)口中對學業的幫助和驚喜是什麼——等她摸透了這東西所包含的知識,再將它交給斯內普教授也不遲。
於是她揮動魔杖,羽毛筆晃了又晃,再次寫下了一串字。
【真是令人驚歎的天賦,裡德爾先生。那麼——或許你願意慷慨的為我解答一些小小的疑惑。】
她娟秀的筆跡再次消失,像是被滴入湖泊的墨水那樣消失無蹤。而很快,裡德爾也做出了回應——
【榮幸之至,我親愛的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