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護衛 旅途繼續。(1 / 2)

[HP]社會我拽哥 青城小巷 10564 字 8個月前

博金博克內一片灰暗,這裡幾乎沒有一點亮色。店內也如同室外的街道那樣肮臟狹窄又淩亂,角落和天花板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偶爾也會有老鼠吱吱叫著從洞裡爬出尋找食物。而那些黑魔法道具卻規整的擺在不同的位置,下方標著的價格讓人咋舌不已。

將金發盤在腦後的愛爾柏塔正站在櫃台後擦拭著一隻剛收購的銀杯子(隻要將水倒進去,不消片刻就會變成紅酒)。兩天前她正式應聘成為了博金博克內的店員。雖然她沒能見上卡拉克塔庫斯-博克一麵,但另一位店主——博金先生似乎對於她的到來也並不感覺到驚訝。

【“哦——是你,是你,弗利家的孩子......我知道你......霍格沃茲的小名人......”博金先生是個麵相並不和善,甚至有些醜陋的老頭(她辨彆不出他的具體年齡),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那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金發,又看著她樸素的裝扮,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博克先生說的對......”】

他的後半截話就這麼消弭在了潮濕發悶的空氣裡,不過很快他便遞給了她一個落了灰塵的信封,裡麵塞了一張紙條,看起來已經存放了多年。

【WAIT】

紙條上隻有這麼一個淩亂的單詞。

愛爾柏塔一時間也猜不透這位外高祖父的意思,畢竟隔了這麼多代,博克家的血脈在她身上也沒剩下多少——她和他之間當然不可能存在什麼感人落淚的親情。

她現在來找對方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鋪一下後路,順便再查查關於魂器的線索。

之前她也想過在弗利家找些關於裡德爾的訊息,但可惜的是弗利家向來沒有子孫必須在霍格沃茲就讀的傳統。她的祖父母畢業於德姆斯特朗,曾祖父則就讀於伊法魔尼,曾祖母克萊爾女士倒是在斯萊特林讀書。但算算裡德爾的年紀,他怎麼也和她的曾祖母搭不上邊兒。

所以她也隻能另尋他法。而作為一名黑魔法用品店的雇員,其實也不需要多麼高超的鑒彆能力——隻要能說會道(坦白來講就是忽悠人),以最低的價格收購最好的黑魔法物品就可以。

而在此期間她也基本了解了店內所有的黑魔法物品(至少是擺出來的那些),比如大大咧咧的擺在店內最顯眼的位置且沒有用任何玻璃製品蓋住的蛋白石項鏈——它的側方立著一個寫有‘當心:切勿觸摸,已被施咒——此物品已經奪走了十九位麻瓜的生命’*的警示牌。

博金先生顯然很滿意這件黑魔法物品,他詳細的為她介紹了這條附有致命詛咒的項鏈——‘如果有人和它有身體接觸,詛咒就會迅速在這個人的身體中蔓延。且詛咒的效果與皮膚接觸麵積有關。如果僅有小塊皮膚與之接觸,那麼受害者將會進入一種喪失意識的狀態,優雅地漂浮到距離地麵六英尺的高處,開始痛苦地尖叫並落回地麵。當受害者的皮膚與項鏈的接觸麵積過大,比如赤手拿項鏈或者將項鏈戴在脖子上,那麼這個人很可能會當場死亡。若想避免被詛咒傷害,持有者需要佩戴手套或者使用包裝,避免與項鏈直接接觸。’*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甚至不遺餘力的希望她將它買走。

【“斯萊特林中總有那麼幾個調皮搗蛋的小鬼......”弓腰駝背的博金先生搓了搓手,神情中透露出一些讓人悚然的惡意,“這是個一勞永逸的,還能欣賞對方醜態的方法......真是美妙。”】

一直以為蛋白石具有辟邪作用的愛爾柏塔自然是敬謝不敏,不過她倒是多看了那條藍色的蛋白石項鏈幾眼(顯然蛋白石中混入了其他物質),以確保它華貴的樣子能清楚地印在自己的腦子裡。

除了這條特殊的項鏈之外,店內還放著枯槁的光榮之手(插上一隻蠟燭,隻有拿著它的人才能看見光亮,是小偷和強盜最好的朋友)*,一副滿是發黑血跡的撲克牌(參與者至少要死一人),一隻滑膩膩的玻璃眼球(可以直接塞進眼眶裡,為人帶來光明,副作用不得而知),擺在最角落裡的漆黑的消失櫃(據說是一對)等等。

愛爾柏塔也沒寄希望於自己能找到類似於賬本的東西(想來就算是有博金先生也不會拿給她看),不過卻意外的從博金先生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這家黑魔法用品店裡曾有一位出色的男助手。

【“哦——不錯,很不錯!你讓我想起四十多年前的一個男孩……那個混血同樣畢業於斯萊特林,”露出滿意笑容的博金先生正數著今日所得的金加隆,金發斯萊特林顯然有著很不錯的天賦——在兜售黑魔法物品上,他的那排黃牙看得人有些倒胃口,“哈哈——真不知道那副英俊的外表和驚人的口才欺騙了多少女巫......”他嘖嘖兩口,“隻可惜他很快就離開了,在他勾搭的那個胖的像隻球一樣的老巫婆死後。”】

然而當她問及那個斯萊特林的名字時,博金先生卻顯得不以為意。

【“哦——這誰會知道呢?畢竟都快要五十年了,弗利家的女孩。”博金先生像是隨口一說,戴上夾鼻眼鏡的他緊盯著金加隆的樣子市儈又貪婪,“傑克?湯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幫博克先生——和我賺到大把的金加隆。”】

愛爾柏塔注意到了他語中細微的停頓,同時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近五十年前畢業於霍格沃茲的斯萊特林混血男生,外表英俊能言善道,且有能力在博金博克工作——

她真不希望那人是湯姆-裡德爾。但如果博金先生口中的‘混血’真的是裡德爾,那麼對方待在博金博克的這段時間裡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兜售店內的黑魔法物品那麼簡單。

畢竟對方的誌向可不是當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店員。

當然,愛爾柏塔也沒有再問博金先生口中‘胖的像個球的老巫婆’是誰,問太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些信息她還是可以通過多方關係去查證。

那麼這麼看來她還是要多費些心思,畢竟任何物品都有可能變成魂器——真不知道裡德爾到底會用什麼器皿來藏匿自己的靈魂。

……應該不會是什麼華麗無用的東西吧?

思及那本被損毀的日記本,愛爾柏塔皺著眉想道。

……

幾日後,清晨。

愛爾柏塔在破釜酒吧(這些日子以來波特看起來恨不得躲著她走,似乎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的單人房間內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茲的兩封信件。

一封是五年級的書單,這些書看起來可比洛哈特教授提供的書目靠譜多了。據說他正在聖芒戈進行治療,仍舊沒有恢複記憶,但秉承著良好的教養,愛爾柏塔還是寄去了一束鮮花和一份慰問禮物。

而不出所料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又換成了彆人,對方的名字是萊姆斯-盧平。

雖然愛爾柏塔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她依舊希望這位教授能有點真才實學。

至於另一封信中則裝了一枚級長徽章(表麵有個銀色的字母‘P’),一本《級長守則》,一張長長的祝賀信和一包打著嫩粉色蝴蝶結的小餅乾。

在鄧布利多校長的手寫信中,她被告知自己被選為斯萊特林本年度的女級長,同時他希望她能與男級長(雷克斯-霍爾,她在四年級時提到過他的變形術非常出色)一起協助斯內普教授繼續管理學院。

一般來說級長會從五年級的學生裡進行挑選,通常會選擇一男一女,次年升入六年級後仍要履行級長義務,同時會放出大半權利交給該年五年級中新選出來的兩位級長,直至七年級時卸任——這樣看來,每個學院在正常情況下都會有四名級長。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級長們可以自行請辭——級長需要管理的事情又雜又多,而升學後的課業繁忙,級長職責對於某些人來說是種負擔。

再例如斯萊特林的女級長傑瑪-洛佩茲和另一位男級長本應該在七年級時卸任,但當時五年級的兩位級長皆因故請辭,而對比成績/影響力等層麵,五年級的學生中沒有比他們更為出色的人,再加上沒有人遞交級長申請書,所以他們的級長身份和權利保留到了畢業前夕,該年斯萊特林五年級級長空缺。

同時,校方每年都會在七年級的學生中選拔兩位學生會主席。

而今年的學生會主席是格蘭芬多的珀西-韋斯萊(曾任級長),副主席是赫奇帕奇的艾德娜-亨特。這行字的後麵還跟著其他學院級長們的名字。

至於那包小餅乾則出自鄧布利多校長的手,他在信中說自己在假期裡買了一個麻瓜的烤箱(據說是可以用來烘焙甜點),隻可惜他還不太會用(這位老人遺憾的說自己進行了多次嘗試),所以餅乾的邊緣還是被烤焦了一點點(在借助了魔法的前提下),信的末尾他非常快樂的說希望她能喜歡。

又將信件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愛爾柏塔拆開餅乾的包裝紙,拿了一塊塞進了嘴裡。然而那和檸檬極度接近的酸味直衝腦門,激的她乾咳數聲趕緊喝了幾口水。勉強將餅乾咽進肚子裡後,她從堆放在一旁的作業中抽了一張羊皮紙出來給鄧布利多校長寫了封回信,接著便翻開了那本薄薄的用暗紅色皮質包裝的《級長守則》。其實守則裡也沒有講什麼東西,隻大致說了一下級長的權利和義務。

比如可以給任意學院的學生扣分或關禁閉,學期中和學期末將麵臨級長考核等等。

沒忘記自己還有個禁閉要去執行的愛爾柏塔歎了口氣,她不知道斯內普教授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離開霍格沃茲的時候他可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心情突然變差的她粗略的翻了一遍《級長守則》便不怎麼感興趣的將它合上了,隨後她試探性的又拿了塊檸檬餅乾,皺著眉咀嚼了一會兒,好半天才適應了那夠酸的味道。

又往嘴巴裡灌了些水,愛爾柏塔起身拉上了厚實的窗簾,接著抽出魔杖布下了反竊聽咒和隔音咒,化作黑狼臥在了被她清理的一乾二淨的棉麻地毯上。

她決定在抵達霍格沃茲後前往禁林繼續練習自己的阿尼馬格斯。並由衷地希望這個學期不會再發生什麼詭異的怪事。

……但遺憾的是這顯然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

···

····

日子就這麼稀鬆平常的過著,很快便迎來了開學日。

當愛爾柏塔提著小皮箱拉開級長包廂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而坐,打著黑黃相間領帶,正低頭讀著什麼的棕發男孩。

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由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存在著幾百年都沒能調和的矛盾,所以他們的級長包廂自然也是分開的。但介於每年開學的時候各學院級長都需要與學生會主席一起開會(每月都有主席召開的級長會議),同時為了讓級長們相處融洽,校方也就安排了兩個不同學院的級長坐在一個包廂中。

而多年來斯萊特林的級長包廂就是與赫奇帕奇在一起的。

正在仔細閱讀級長守則的迪戈裡在聽到門響時便朝她看了過來,他無疑有著一張有彆於馬爾福的棱角分明且英俊的麵容。雖然不笑的時候會透出幾分憂鬱,但這位新晉級長顯然是個愛笑的人,而那雙明亮的褐色眼睛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真誠和溫柔。

迪戈裡似乎並不驚訝她的出現,緊接著他合上書站起身,魁梧的身材並未給人帶來壓迫感。他非常體貼的接過愛爾柏塔手上的小皮箱,“你好弗利,假期過得如何?”

“謝謝你迪戈裡先生。”

愛爾柏塔也沒有拒絕對方紳士的舉動,等迪戈裡幫她放好箱子後便與他握了手,隨後她坐在了他的對麵,“非常不錯——你呢?”

“同樣。”

迪戈裡笑著說,這種笑容與室外那陰沉的天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接著他指了指袍子上彆著的級長徽章,“當然——我也為它興奮了一個晚上。”

手指拂過發梢的愛爾柏塔理解的點點頭,畢竟能夠成為級長也就代表著本人在學院內有一定的影響力或成績足夠出色,這算是校長和院長給他們的肯定。

趁著另外兩個級長還沒有過來,她便同迪戈裡簡單的交談了一會兒,這也讓愛爾柏塔不得不感歎與這位赫奇帕奇說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因為他說話風趣且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她確信這位男級長在接下來的學校生活中會備受追捧——似乎過去也是如此。

沒一會兒赫奇帕奇的六年級級長和五年級女級長也步入包廂,跟在他們後麵的則是斯萊特林男級長霍爾。而幾個人還沒聊幾句,挺胸抬頭一臉嚴肅,拿著本冊子的珀西-韋斯萊便拉開了包廂門。他先是以自豪的口吻進行了一段頗為冗長的自我介紹,接著便開始敘述本學期他們這些級長所需要做的事情。

在會議的最後,珀西-韋斯萊像是在故意提醒他們中的某人,他的語氣刻板極了,但是依舊挺著胸膛說:“我希望你們已經熟讀《級長守則》,不要濫用權利。”

深知對方是在警告自己和霍爾這兩個斯萊特林(據她所知過去有幾位斯萊特林級長特彆愛給格蘭芬多扣分),愛爾柏塔倒也沒有出聲說話,畢竟她無意於和這位新晉的學生會主席起衝突,便足夠尊重的點了點頭。

想來霍爾也是如此,他的視線甚至沒放在韋斯萊的臉上。

等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韋斯萊便離開了包廂。同樣離開的還有幾位赫奇帕奇的級長們——這裡說是級長包廂,但也沒有強求級長們必須待在這裡麵(想來他們更願意同自己的朋友們待在一起)。

愛爾柏塔倒是坐在原位沒有動彈,畢竟待在哪個包廂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彆,而車窗外天色暗沉,陽光被烏雲遮蓋,似乎有了要下雨的趨勢,與此同時包廂內的頂燈也跟著亮起,為這不大的空間填了點兒暖色。

“弗利小姐。”

好半晌,坐在她身邊的雷克斯-霍爾猶豫了一會兒問,“晚宴結束後的新生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