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異常 級長的職責。(2 / 2)

最後在格蘭芬多,拉文克勞以及赫奇帕奇善意的掌聲中,站起身的海格教授也晃晃悠悠的坐了下來,而白發老人也終於說起了那件她最關心的事情。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注意到了——霍格沃茲今年迎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遠遠沒有剛才那般愉快,“它們是被魔法部派來執行公務,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並且已經依法對霍格沃茲的列車進行了搜查。”*

老人半月形鏡片下的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掃視了一圈鴉雀無聲的禮堂,“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它們會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入口處。我必須鄭重的提醒各位,在它們返回阿茲卡班前誰都不能擅自離開學校,而任何的偽裝都騙不過它們——包括隱形衣,”他的這話說的有些刻意,同時老人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人忍不住開始緊張,“遵守校規孩子們,不要讓它們有理由傷害你們......畢竟攝魂怪不會理解任何生物的辯解和求饒。所以我在此希望各學院的級長以及學生會主席能確保不讓任何一個學生與攝魂怪發生衝突。”*

正襟危坐的愛爾柏塔總感覺對方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

“好了,重要的事就這麼多,”鄧布利多校長銀白的胡子被漂浮著的燭光照的閃閃發亮,他笑嗬嗬的說:“我想大家都餓了,就讓我們開宴吧!”

他的話音剛落,四張長桌上就突然出現了滿滿當當的食物和飲料。緊繃的氛圍也很快隨著這些熱氣騰騰的食物消散,歡聲笑語和刀叉碗碟的磕碰聲再次出現在了禮堂內。

“......”

而沒有改變自己的計劃,仍舊準備去禁林練習阿尼馬格斯的愛爾柏塔眼見著第三塊餡餅消失在自己的手裡,便有點頭疼的看向一旁戳著焦黃魚排的馬爾福。

金發男孩的小臂正搭在大腿上,他的手中還虛握著魔杖。

他甚至還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剛才對她悄悄用了五六個清理咒的人不是他似的。

“德拉科,不要再對我用清理一新了!”

她徹底放棄了那幾塊熱乎乎的奶酪臘腸餡餅,天知道她才吃了不到三口——那味道真是美味極了。愛爾柏塔轉而為自己夾了一塊冒著油花的牛排低聲說,“你沒看到我的頭發都在發光了嗎?”

她現在就像是麻瓜世界裡的電燈泡,頭發亮到給人一種油膩膩的錯覺——而且她敢保證自己身上的皮膚已經乾燥到了某種可怕的程度。

聞言馬爾福終於不再戳那幾塊快要碎掉的魚排,他裝模作樣的抬眼看了看她的頭發,接著懶洋洋地說:“是嗎?我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彆。”

“......”

愛爾柏塔難得沉默了幾秒,她對馬爾福小心眼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於是她放下夾肉器後頭也不抬的說:“真遺憾我平時在你眼裡就是這種形象,德拉科。”

她同樣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直接將馬爾福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對方顯然也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他氣惱的瞪了她幾秒,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他還是一聲不吭的將魔杖塞回了袖子裡,同時再也沒有說話。

於是愛爾柏塔終於能正常且心滿意足的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晚宴結束後馬爾福很快就與他的朋友們一道離開了(今年的口令寫在了信裡),走之前自然沒和她打聲招呼——想來是被她氣得夠嗆。

而按照約定新生指引由雷克斯-霍爾負責,這位新任男級長雖然沒表露出什麼反常的情緒,但從他不斷地清嗓也能看出他本人的緊張和躍躍欲試。等霍爾招呼著用完餐的一年級新生離席走出禮堂。愛爾柏塔也順手拿了顆青蘋果塞進口袋裡,隨後拎起皮箱跟在了隊伍的最後——以防有新生掉隊。

最前方的霍爾正向新生們介紹著自己,“歡迎各位來到斯萊特林,我是五年級級長雷克斯-霍爾,隊伍的最後是另一位級長,愛爾柏塔-弗利小姐,”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多數新生都扭過頭,好奇的打量那位長得格外漂亮的金發女級長。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是混血,自然不知道她的特殊之處。而愛爾柏塔則報以一個淺淡的微笑,隨後便微抬下巴示意對方可以繼續說下去,霍爾見此便點了點頭繼續說:“現在記住你們腳下走的路,這是......”

就在隊伍拐進八門大廳後,愛爾柏塔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細弱膽怯的聲音,“姐姐。”

她停下腳步扭過頭,在羅馬柱的陰影處看到了五官越發柔美的莉婭。

“......您好巴羅閣下。”

愛爾柏塔沒有馬上回應莉婭的話,而是看向了呆呆的立在八門大廳內珠白色的幽靈,他的風琴領以及厚實的長袍上布滿斑駁的血跡,雙手還戴著一副沉重的鐐銬,在火把的映射下顯得有幾分可怖。對方聽到聲音後,空洞的眼珠子遲緩的轉向了她,似乎並沒有認出她是那個一年級時和他坐在一起的金發女孩。

見幽靈有所反應,愛爾柏塔便繼續道:“您願意幫我照看一下那些新生嗎?”她停頓了一下,“地下甬道太黑,年輕的斯萊特林容易掉隊——而且皮皮鬼總會出來搗亂。”

形容枯槁的血人巴羅沒有說話,卻僵硬的扭過頭朝著隊伍的方向飄去。

見血人巴羅跟上了斯萊特林的隊伍,而隊伍最後的一個新生被他嚇得跳起來後,愛爾柏塔這才扭頭朝著莉婭的方向走了過去,這麼久以來對方是頭一次主動找她說話,“怎麼了?”

但不知為何莉婭卻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她的臉,等愛爾柏塔再次出聲提醒的時候,她這才猛地回神,接著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抽出一封保存的相當完好的信件,“是這個——是格林格拉斯小姐要我捎給姐姐你的,”她將信遞給了愛爾柏塔,“當時我在格林格拉斯莊園做客,所以就......”

愛爾柏塔聞言接過信件,她草草的瞥了眼看似完整的火漆,“謝謝——還有什麼事嗎?”

比她矮了半個頭的莉婭難堪的咬著嘴唇,似乎說出剛才那些話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莉婭。”

愛爾柏塔耐心的等待了十秒鐘,見對方依舊不肯出聲說話也沒有皺眉,雖然她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在畢業之前,雅安-弗利那兒還是需要敷衍的,“如果是父親交代了你什麼事情,那麼過後我會親自寫信詢問。”

當初盧修斯-馬爾福把她扣在莊園裡的時候,給雅安-弗利的理由可是她去了斯內普教授那裡學習,而她也基本上會在每周周末給對方寄過去一封信以及一份質量上乘的睡眠藥劑。信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學□□結,對他的問候等等。得到的回信(她讓自己的貓頭鷹取了信後去蜘蛛尾巷待一天,再繞回馬爾福莊園)也是長篇大論的虛偽關懷,不過有趣的是她的父親還用朋友的口吻問及了她在校內的情感生活。

和她過去猜的一模一樣。

“不——不是的。”

聽到這句話後莉婭反而有些著急的反駁,嫩白的膚色因為情緒的激動而泛著淺淺的粉色,她藍色的眼睛格外緊張的看著她,“我是想——我是想說,姐姐我們能和好嗎?”

“......”

聞言愛爾柏塔稍感稀奇的眨了眨眼,她還以為她來找她是為了馬爾福的事情。但思及她還有需要她的時候,便果斷的說:“當然可以。”

好像還準備了一肚子話的莉婭呆了一下,怔愣的模樣像是一隻毛絨絨的垂耳兔,她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愛爾柏塔望了眼空蕩蕩的八門大廳,她要在回寢室前先去探望一下許久不見的桃金娘,見金發小姑娘猶豫著搖頭,她也不願再浪費時間便直接與她道彆,“再見莉婭。”

語畢她便轉過身,大步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