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贏家 Always have ,……(1 / 2)

[HP]社會我拽哥 青城小巷 14451 字 8個月前

愛爾柏塔確信馬爾福知道了什麼。

能是這種敏感又激烈的反應,或許是知道了她一年級時的過往。不然就憑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尊心,讓他朝某人低頭?

那比讓盧修斯-馬爾福幫她解開魔法契約還不切實際。

不過她倒是不知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原來這麼富有同情心,要知道多數斯萊特林極其缺乏這種品質。

還是說——

他隻對她這樣?

她突然覺得不自在。

那這樣看來他不是有同情心,而是因為喜歡她不想讓她誤會嗎?

愛爾柏塔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了在馬爾福莊園的時候。寂靜安寧的月色之下,騎著飛天掃帚的金發男孩怒不可遏的朝她低吼。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拿彆人來和我做對比,那我絕對要讓你好看,我——”】

思及至此,她現在真的有些啞然,她不知道馬爾福對她的喜歡能持續到現在,更不知道她在他那已經特殊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人總是會產生錯覺,一種自己很特彆的錯覺。

“你誤會了德拉科。”

她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不太敢和他對視,或者是因為心虛,又或者是為了彆的什麼。她垂下眼簾看著他的下半張臉,“我隻是覺得你臉色不好,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比起迪戈裡,馬爾福的身材其實算不上高大,至少他的手腕還和女孩子一樣纖細。但就是這樣的手腕卻能輕鬆揪住她的衣領,並輕而易舉的將她推到牆上。

被堵在這兒的愛爾柏塔終於清楚的認識到德拉科-馬爾福是個男孩,一個處在青春期的男孩。

然而馬爾福卻始終沒挪開視線,他顯然還在氣頭上,語氣硬邦邦的說:“……開玩笑?我怎麼不知道你和伊法魔尼裡的那群美國人一樣愛開玩笑了。”他突然更加不滿了,語氣充滿了不願,“你到底在看哪兒?你的禮儀老師就告訴你說話的時候看人下巴?”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突然抬起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四指指尖擦著耳後沒入了她的金發裡,而拇指剛好搭在她的顴骨上,“你為什麼就不能看著我說——”

他的話突然卡住了,連同手指也忽的僵住。

“……”

剛才還在想象馬爾福出現在克萊爾女士畫像前的場景,毫無防備的愛爾柏塔抬起臉驚訝的看著他,“……你——”

可她話還沒說完,馬爾福就像被燙到了似的猛地撤開了手,他甚至被嚇的倒退了兩步,就好像她才是那個做了冒犯舉動的人。

愛爾柏塔立在原地沒有動,她有點茫然的看著馬爾福,可當這份茫然退去後,一種奇異的情緒像是蒲絨絨一眼搔著她的手心。

......為什麼他的這個動作做起來這麼自然?

而被對方接觸到的皮膚散出一種酥麻感,馬爾福的手簡直冷的要命,像是塊冰。

她這才發現他沒戴手套和圍巾,這其實也是件挺奇怪的事情,畢竟他一向比較怕冷,所以總會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再者他過去借給她圍巾的時候還嘲諷她丟三落四來著。

將那些不該出現的思緒收好,愛爾柏塔掩飾性的摸了摸酸痛的肩膀,她後背的傷還沒有好全,至今都貼著藥貼。同時她儘可能自然的說:“德拉科,你——”

她頓了頓,因為她見正驚駭的看著自己雙手的馬爾福突然露出了一種怪異且複雜的表情,緊接著他蒼白的臉再度蒙上了一層紅暈,並且連沒有係圍巾的脖子都隱隱泛著紅。

她感覺他整個人都要燒著了,又或者下一秒身上就會冒出騰騰熱氣,梅林在上,她從來沒看到他的臉這麼紅過。

心中奇怪的愛爾柏塔皺著眉上前一步道:“德拉科?”

可是仿佛一直在憋著氣的馬爾福紅著臉瞪了她一眼,他貌似惡狠狠但實則沒什麼底氣的說:“你站在那兒彆動!”

“......?”

愛爾柏塔很老實的停住了腳步,但下一秒馬爾福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轉身就走,然後他越走越快,最後甚至狼狽不已的跑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中途踉蹌了一下,接著消失在儘頭的拐角處,愛爾柏塔緩慢的眨了眨眼。

......他竟然扔下她跑了。

可是她還沒跟他說清楚那天晚上的事——

算了。

這時候終於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愛爾柏塔摸了摸不再發癢的臉頰,今天不說那就明天說,總之有些事她肯定要和馬爾福掰扯清楚。而且以現在的局勢,她必須儘快再找找關於魂器的線索,避免被盧修斯-馬爾福拖下水的可能性。

畢竟那位家主先生為了自己的兒子和家族,可是不遺餘力的發揮屬於斯萊特林的‘美好品質’。

心裡這麼想著,稍有感慨的愛爾柏塔轉過身重新走上了霍格莫德的小路。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馬爾福竟然開始躲著她走,就算她在休息室裡等他,她都沒能堵到對方。

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她倒是略感新奇,於是她又去找紮比尼,但竟然連紮比尼的影子都沒能看見。

這兩個人是徹底消失在霍格沃茲了嗎?

萬分不解的愛爾柏塔終於放棄了尋找馬爾福,再次投身到緊湊的魁地奇訓練以及模擬考試當中。

...

.....

魁地奇比賽的日子逐漸逼近,同時天氣也越發的惡劣,狂風和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個周都沒有停歇。作為七年級生兼球隊隊長的弗林特一開始想找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隊長伍德,告訴他斯萊特林不會和他們打第一場比賽——他可不想因為暴雨而失去勝利的機會。

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弗林特在比賽前兩天改變了這個決定。

比賽當日的早晨,暴雨如瀑。本該在餐桌上進行賽前動員的弗林特和兩個追球手遲遲沒有出現。直到愛爾柏塔吞咽下多汁的羔羊排,又吃了兩根熱氣騰騰的烤腸,這三人才匆匆來到了禮堂。

“我們這次贏定了,”弗林特和兩個追球手對視一眼,紛紛露出得意的笑臉,“波特絕不會有機會接近金色飛賊。”

愛爾柏塔心中奇怪,但此時已經臨近比賽開始,她喝下最後一點果汁,便拎著飛天掃帚和其他隊友一同離席前往賽場。

室外的情況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天空一片晦暗,閃電張牙舞爪的劃破雲幕,震耳欲聾的雷鳴完全蓋住了觀眾席上的喝彩和呐喊。即便愛爾柏塔用了防水咒和保暖咒,可她卻不能阻止大作的狂風,這風刮的實在太猛,她用飛天掃帚撐著地麵足足走了幾秒都沒能走出去一英尺——甚至還有向後退的趨勢。

但好在旁邊的擊球手幫了她一把,才沒讓她丟人的被狂風卷走。

吃力的走到賽場中間,戴著護目鏡的愛爾柏塔看著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一眾格蘭芬多球員們,遞交魔杖的時候明白了防水咒的重要性。

可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看到哈利-波特,也沒看見兩個紅頭發韋斯萊。

而格蘭芬多球隊的隊長伍德看起來都快崩潰了,他不斷地和霍琦夫人解釋說波特莫名其妙消失不見(‘我在休息室還看見他來著!’伍德大叫著說),並請求往後推延比賽的時間。模糊聽到他們對話的愛爾柏塔看了眼身邊默不作聲的弗林特——要是換做平時,他準會要求霍琦夫人取消格蘭芬多的比賽資格。

但沒一會兒,兩個濕漉漉的韋斯萊便架著波特匆匆趕來。

伍德大喜過望的迎上去,卻聲嘶力竭的朝著他們怒吼:“嘿哈利!你到底去哪兒了!?”

然而還不等被雨淋透且十分狼狽的波特將眼鏡扶正解釋,伍德便搶過了兩個韋斯萊手中的魔杖,並扔給了霍琦夫人,他咆哮道:“行了我不想聽你說話,快騎上掃帚——!快點兒——騎上——掃帚!!”

這個場麵令一旁的弗林特如同公牛一般發出憤怒的呼哧聲。

“......”

真希望波特這次的遲到和斯萊特林沒有關係。

回憶起弗林特和兩個追球手沒有及時抵達禮堂,愛爾柏塔將自己的腳從黏糊糊的泥漿裡拽出來,在騎上掃帚的時候想道。

但這似乎不太可能。

在尖銳的哨聲中,比賽終於開始了。

愛爾柏塔在升上空中時就用了很多的時間去控製掃帚——因為它在風中不斷地搖晃。而波特的情況和她差不了多少,他們倆就像是失控了的風箏似的左右晃悠,好半天才穩下來。

灰色密集的雨幕讓她很難看清楚周圍的情形,就在她努力尋找那顆金色的小球的時候,一個格蘭芬多追球手差點撞上她——她相信對方壓根就沒看清這裡還飄著一個人。

畢竟那位紮著麻花馬尾辮的追球手,和她同級的安吉利娜-約翰遜在朝她大喊著對不起。

愛爾柏塔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算作回應。下一秒白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愛爾柏塔看清了觀眾席上密密麻麻的鬥篷和各種顏色的雨傘,而借著那一瞬的光亮,她也看清了波特背後那金閃閃的小點——

是金色飛賊!

她迅速矮身從斯萊特林追球手的飛天掃帚底下嗖的穿過,緊接著立刻控製著掃帚朝波特衝了過去。在嘩嘩的雨聲裡她朦朧的聽見有人大喊了句什麼,然後波特便有些僵硬卻及時的轉過了身,可這時金色飛賊卻毫無征兆的向上空躥去,速度快的愛爾柏塔幾乎捕捉不到它的影子。

她和波特同時把住掃帚柄往後一拽,朝著灰蒙蒙的天空飛速而去,但愛爾柏塔卻還是慢了一步,因為她必須要躲開自側麵撞上來的遊走球。

躲避這顆飛速旋轉的遊走球也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但也就是這麼點時間,她的視野裡已經失去了金色飛賊和波特的身影。心中沒有半點不快,隻是感慨波特的飛行技術越來越好的她按照原來的打算繼續平穩的向上飛去,而得益於那道完美的防水咒,所以她的身上沒有半點濕意,就算是雨水打在臉上也不會覺得痛。

魔法可真是美妙。

就在愛爾柏塔穿過層層雲霧,四處尋找著波特的影子時,卻隱約覺得自己飛的太高了,她過去從來沒飛的那麼高過,而且——

她現在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

風聲,雨聲,雷聲統統消失不見。

一種熟悉的寒冷突破了保暖咒直接攀上了她的胸膛,似乎在撕開皮肉砍斷胸骨,侵蝕跳動的心臟。腦子開始發沉的愛爾柏塔在餘光中看到了自己腳下不再是灰色的雲層,而是——

突然聽到了什麼的她立刻抬起頭向上看去,剛好看到一團鮮紅的影子朝她重重地砸了過來,她本來想躲,卻滿目震驚的發現最上方縹緲如霧的雲已經被無數黑灰色的攝魂怪取代。

它們輕飄飄的聚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張等待著食物的恐怖的網。

隻覺得喉嚨乾的可怕的愛爾柏塔瞬間低頭且眼前一花,在那個不屬於她的重量出現在掃帚上的一刹那,她下意識的讓掃帚前端順著那力道下移了一英尺並原地旋轉了一下,接著慢慢回平,這才沒讓可憐的光輪2001折斷(堅固咒和韌性咒還是很有必要的)。

“......”

感覺自己身上已經開始冒冷汗的愛爾柏塔也這才發現掛在自己掃帚柄上的竟然是哈利-波特。

“波特?哈利-波特?”

她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被灌了一嘴的風和雨,可掛在掃帚上的波特卻像是個破布娃娃似的沒給予她任何回應。

就好像他已經死了。

來不及多想什麼,愛爾柏塔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將波特拽上了自己的掃帚,並在攝魂怪馬上就要聚過來的時候控製著掃帚飛了出去。

而緊閉雙眼,顯然已經意識不清的波特喃喃自語,他的身體像是一塊被凍透了的石頭,“……no……”

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的愛爾柏塔牢牢用左臂攔住對方的背部,將他抱在身前,她的身上沒有魔杖,而她的下方也是數不清的攝魂怪——如果她和波特不及時逃離,說不定會落得一個精神失常的下場。

不能往下走,也不能往上走,想要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衝出攝魂怪如此密集的包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還不等她衝出去,估計就先被被凍死或者吸走了靈魂——她隻能迂回著重新找一條生路。

身上的保暖咒在此刻發揮了它應有的功效——雖然她依舊覺得瘮人的冰寒鑽進了骨縫,讓她的關節酸痛不已。

就在她滿腦子都是怎麼飛出去的時候,她的手突然在波特的後腰上摸到了什麼——是一根魔杖!

他沒把魔杖交上去。

感謝梅林!

感謝救世主!

心中霎時有了底的愛爾柏塔騎著掃帚在雨中穿梭,她騰出手抽出了波特的魔杖,接著雙腿用力夾住掃帚試圖用一個守護咒,但令她驚愕的是魔杖卻沒有給出半點反應。

怎麼回事!?

完全不敢往下方看的愛爾柏塔想用一個洪亮咒,但依舊失敗了。

“......”

該死!

她難得在心裡罵出了聲。

無法施咒的魔杖在此刻等同於一根普通的木棍,她隻好重新握住掃帚柄,控製著它朝著前方衝去,但突然間她在餘光中看到了什麼,那是一個金色的小圓點。

她忽的往左側看去,正好看到了那隻可惡的金色飛賊——它正在兩隻飄上來的攝魂怪的身後跳躍著。

愛爾柏塔隻思考了幾秒便一個急刹朝著側方掉轉,她的腦子裡不斷地過著那些能使她快樂記憶,接著不怎麼敏捷的躲過一隻從側方襲來的攝魂怪。

差一點,就差一點!

她發白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金色飛賊的振翅,露指的龍皮手套上慢慢的攀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抓住了!

感覺雙腳冷的要命,她看都不看一眼就大力將金色飛賊揣進衣兜裡,然而就在她把著掃帚準備往下回旋,借此躲過直撲過來的攝魂怪時,卻猛地與那枯槁凹陷,沒有雙眼的麵容對視。

“......!!”

胸腔內的心臟猛地一滯,就仿佛那團血肉本不應該跳動。愛爾柏塔這才意識到它竟然一直跟在她的下方,幾乎是貼著她的掃帚在飛。

而那黑灰色的破破爛爛的鬥篷正纏在她的雙腳上。

這時候靠在她身上的波特發出令人心酸的祈求聲,“help her……no……Don't……leave me alone mom……”

他的這句話令愛爾柏塔失神了一瞬。

【“不——爸爸!爸爸!”小小的愛爾柏塔尖叫著拽住父親的手,他手上的橄欖石戒指硌的她手心發痛,“你會救她的對不對?你可以幫她的!她可以回來的!”】

【但她的父親卻忽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戒指的底座劃破了她柔嫩的手指。可雅安-弗利卻沒有發現這一點,他的麵色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失落,那是一種愛爾柏塔看不懂得表情。他蹲下.身按住她的肩膀,嘴裡說著安撫卻又殘酷的話,“不,愛爾,我們誰都救不了她——她死了。”】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她的發梢,她現在當然知道那種表情意味著什麼。

她的父親竟然在竊喜——

他可以在外人麵前裝出悲痛欲絕的模樣,但在麵對亡妻留下的幼女時卻懶得裝出難過的神情。

【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深灰色的眼睛對視著,“She's dead and never coming back.”】

一直在用力的手指已經開始痙攣,如此近距離的直麵攝魂怪讓愛爾柏塔幾乎控製不住手下的飛天掃帚,事實上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不行,得再撐一會兒。

再多撐一會兒。

那隻貼著掃帚的攝魂怪扭曲著沒有骨頭似的身體緩慢的向她再度靠近。同時,似乎有尖銳的鐵釘打穿了她的頭骨,令她的太陽穴劇痛不已。

【“No——”她再也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眼淚像是媽媽首飾盒子裡斷掉的珍珠項鏈,一顆顆掉落在地。從小她的媽媽就不喜歡她哭泣,所以她很久很久都沒有哭過了。而自母親被裝進棺材並埋進地下後,幼小的她突然間懵懂的觸摸到死亡的含義。】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接著試圖甩開那些記憶並用儘力氣將掃帚扳正,調轉方向。可就在她想要再往前方飛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是一片黑灰色的東西——那是由攝魂怪組成的一麵牆。

這種堪稱詭譎的場麵使得愛爾柏塔控製不住的乾嘔一聲,她都來不及考慮這些可怕的怪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數量竟然還這麼多。她紅著眼略有些麻木的朝四周看去,卻驚駭的發現她和波特的周圍竟然全是如同鬼魂般的攝魂怪。

下麵,能從下麵過去!

她注意到下方攝魂怪的數量遠遠沒有剛才的那麼多,掌握好角度的話有九成的幾率可以成功衝出去,但此刻絕望憤慨的情緒席卷了大腦,那些亂糟糟的記憶像是噴泉一樣不斷湧現,使得她沒辦法分出心緒控製掃帚。

“……”

終於,耳邊嗡嗡作響的愛爾柏塔的身體一歪,她掉下了掃帚,帶著波特一起向下墜去。

【那些被關進漆黑的棺材,埋進潮濕土壤裡的人們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那裡好黑啊......】

【媽媽會不會害怕?】

在和完全喪失了意識的波特墜出雲端時,她有些出神的想。

什麼是死亡?

——那是逝者的歸所,是生者的地獄。

【葬禮過後還有客人需要招待,雅安-弗利似乎不想再花費時間來哄哭泣的女兒,他抽出魔杖對她用了一個咒語——一個相當漂亮的靜音咒。接著他一路拖著她回到了她的臥室,徑自將她鎖進了房間裡。最後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Be a good girl,Ayre.Be a good girl.”】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滿臉眼淚的愛爾柏塔用力敲打著門板,白色的門上濺上了不少小小的血珠,她紅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Don't leave me alone daddy——Don't——!!】

【NO——】

對於那時的愛爾柏塔來說,那是個漫長而冰冷的夜晚。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回憶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