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吻你 你在發什麼瘋。(1 / 2)

雖然愛爾柏塔自四年級暑假隱約明白馬爾福喜歡她,可當她真的從對方的口中聽到‘我喜歡你’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從三歲開始就喜歡她?

這怎麼可能!

還能有人喜歡那時候的她?隻是喜歡她的那張臉吧!

她搜刮了腦子裡所有的詞彙和句式,試圖找出一個不傷對方自尊,又能拒絕他的理由。她從來不會去踐踏彆人對她的真心,就像弗林特向她告白的時候,她也鄭重的當麵拒絕了——可馬爾福顯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隻不過她不知道自己的猶豫已經變相給了對方一個答案。

隱秘的期待慢慢從他灰藍色的瞳仁裡退去,馬爾福鬆開了揪著她袍子的右手,而神情也再度難看起來,“你要拒絕我?”

愛爾柏塔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給捏碎了。

“我們不合適,德拉科。”

即便有些慌亂,但愛爾柏塔還是給出了幾個具體且理性的理由,她耐心又委婉地說:“先不說我們之間差了兩歲,有些觀念不一樣,在未來可能會有衝突。”

她模糊的將所謂的觀念和衝突一帶而過,“而以我的性格——屆時如果我們分手,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就算不分手,從長遠來看弗利家族幾乎給不了馬爾福家什麼利益。你不會想知道我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頓了頓,直接搬出來那位重量級人物,“而你父親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雖然她現在也算是他的未婚妻。

可馬爾福卻仍舊沒放開她的手,他的表情雖然冷沉,但聽完她的話後,他的語氣竟還算可以,“你說完了?”

愛爾柏塔點點頭。

“首先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會分手?”

他這話說的相當自信,接下來的話也還挺有邏輯,“其次你說的年齡差——我還以為你跟我差了五十歲,兩歲算什麼?而且你倒是說說我們會有什麼衝突?”

德拉科-馬爾福不等她說話便再次開口,他似乎真的在謹慎思考,“弗利家雖然快要沒落,但隻要有你在就絕對不可能繼續衰落下去,而你的血統也足夠高貴,”他說著說著又開始了純血統的論調,“如果我爸爸不認可你,那他絕對不會讓你住在莊園裡。我媽媽也不會把她十六歲訂婚時穿的舞會禮服送給你。”

瞧,這其實就是觀念上的不同,至少愛爾柏塔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血統多麼高貴。不過她還是怔了一下,因為她想起在生日宴會上自己穿的那條魚尾裙,那條漂亮的裙子至今還掛在弗利莊園的衣櫃裡,“那是你媽媽的......?”

馬爾福夫人在打開一排排的衣櫃,最後將那條裙子挑出來的時候可沒跟她說那是她訂婚時穿的裙子。

她要是知道那肯定就不會穿!

感覺自己被馬爾福一家全方位坑了一遍,愛爾柏塔在心裡感慨他們不愧是一家人,乾出來的事也是一模一樣。

“所以你說的那些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馬爾福輕挑眉梢得意的說道。之後他清了清嗓子,目光遊移,好像有了些忐忑,“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我。”

“......”

其實愛爾柏塔本來想說自己不喜歡他,可當她想起他在莊園訓練室時充滿憤怒的表情;在月色下他騎著掃帚不甘又妥協了的低吼;她被石化時偷偷跑過來陪她;醫療翼內嘴硬著不讓她拉床簾,因為他還記得她怕黑;他臉色難看卻依然輕柔的幫她上藥;墜下雲端後他幾乎崩潰破碎的聲音。

他大概不會知道,他是除龐弗雷夫人以外第一個幫她上藥的人。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說到底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於是愛爾柏塔理所當然的梗住了,意外的沒能說出拒絕的話,表情也帶上了些難色,她似乎也在詢問自己:“.....我不知道?”

馬爾福擰起眉,他逼迫似的質問她,“你不知道?什麼叫你不知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兀自鬆手並忽的站起身,他眯起眼睛看她,“我有辦法。”

下意識的揉了揉發紅的右手,感覺到氣氛異樣的愛爾柏塔警覺地後退了一步,“什麼辦法?”

“讓我吻你。”

馬爾福把這相當流氓的話說的異常正經,“隻要你不討厭我的親吻就代表你也喜歡我!”

“......?”

愛爾柏塔被他的這番理所當然的言論和邏輯給震撼到了,她從沒聽說過純血家族竟然還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根本就是性-騷擾!

而且以她過去對馬爾福的認知,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他抱一下她的腰都會臉紅,不久前捧了一下臉他都能落荒而逃,“你說什麼?這是誰跟你說的?!”

“你彆管是誰跟我說的。”

馬爾福認真又不耐煩的說,但是她能看出來他其實也在緊張,因為他的喉結已經上下滑了好幾次了,“這是能迅速確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的方法——”

可愛爾柏塔卻嚴重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盧修斯-馬爾福的教育出了重大的失誤,她驚詫的問:“你還用這種方法確認過其他女孩子是不是喜歡你嗎?”

他有毛病吧!

正悄悄地做著深呼吸的馬爾福一愣,“我沒——”,他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的喊:“我沒親過其他女孩!除了你!”

見她露出懷疑的神情,馬爾福直接就把眼睛給瞪圓了。可他很快就彆過視線,接著低下頭看向地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的魔杖怎麼掉了?”

魔杖?

愛爾柏塔下意識的低頭,卻沒想到馬爾福忽然上前一步,手臂徑自環住了她的腰身,同時右手迅速攀上了她的後頸,他相當不滿的嘀咕:“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親過其他女孩?總之你不要亂動——我隻親一下!我發誓!”

你還想親幾下?!

被騙回神的愛爾柏塔心裡一驚,而他幼稚可笑的話更是讓她有了翻白眼的衝動。她現在幾乎和他完全貼在了一起,青草的香氣,紅酒的甜香,朦朧的香水以及汗水的氣味混在了一起,並不怎麼好聞,她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聲調,“德拉科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喝了迷情劑?!”

馬爾福看起來要被氣暈了,他動作粗魯的湊過來,“閉嘴愛爾柏塔,讓我吻你!”

“不行!你放開我——德拉科-馬爾福!”

頭頸不斷後仰的愛爾柏塔頭一次被逼到這種地步,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個巫師,驚慌中她用右手大力捂住了對方的嘴唇,左手則推搡著他的身體,阻止了他馬上就要低下頭的動作,“你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問我願不願意!”

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呼吸急促的金發男孩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詢問過她的意願,他被捂住的嘴甕動了幾下,蹭的她手心發癢,“你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

愛爾柏塔已經被氣笑了,她發覺和馬爾福相處久了之後,她自己也變得幼稚起來,“如果我衝上來抱住你說要吻你,你會願意?”

“願意,”馬爾福的聲音含糊極了,他反應極快的說:“那換你吻我也可以。”

“......”

愛爾柏塔詭異的沉默了幾秒,感覺自己對馬爾福有了新的認知,她倒是不知道他還挺會偷換概念的。可就在她準備說話的時候,石門開啟時摩擦的動靜以及高高低低的人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人要進來了!

她忽的瞪大雙眼,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接著愛爾柏塔想都不想便大力踩了一下馬爾福的腳尖,但他穿的是訓練專用的靴子,所以反而是她自己的腳底板生疼不已。而馬爾福顯然也聽到了那些聲音,便立刻鬆開了捂著她後頸和箍著她腰部的手。

結果還不等愛爾柏塔也鬆口氣,馬爾福不知道又犯了什麼毛病,他快速抽出魔杖低聲解開隔音咒,隨後將魔杖塞回去並猛地矮身環住她的雙腿,在她的低呼中將她抗在肩上,帶著她朝某個位置迅速跑去。

在一片茫然中,被對方的肩膀硌的胃部發疼的愛爾柏塔幾乎什麼都看不清,她的金發和兜帽順著重力蓋了下來,搖晃著遮住了大半的視野。緊接著她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最後終於結結實實的坐在了地毯上。

“......”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隨後抖著手拽下兜帽並胡亂扒拉了一下亂了的金發,這才發現自己正曲著腿坐在馬爾福的身前,與對方一同擠在一個三角形的狹窄空間內,她迅速看了眼左上方精致的窗柩,外麵是暗色的湖水。

這裡應該是斜放在角落裡的兩座沙發的背麵。

“......”

但過於魔幻的經曆已經讓她說不出話了。

而顯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的馬爾福正緊緊地抱著她,連她的胳膊也被牢牢地箍住,他的呼吸格外急促,曖昧的吐息擦著她的耳廓——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她還來不及多想什麼,熙攘的人聲便湧進了公共休息室內。

“要我說我們就該換個陣型,赫奇帕奇的那個找球手叫什麼來著?他的那個體型還能做找球手?”

“戈德裡克?不對,應該是塞德裡克,塞德裡克-迪戈裡。體重太輕也不好,你沒看比賽的時候弗利就差點被風卷走嗎?”

“弗林特,下次你守球門的時候再多注意看看遊走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