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吻你 你在發什麼瘋。(2 / 2)

“今天這遊走球是發瘋了嗎?梅林的胡子,我差點就摔下來了!”

“那還不是你飛的太慢了,如果是弗利或者馬爾福肯定早就躲開了。”

“都閉上嘴,彆說風涼話!”

“......”

“......”

是魁地奇球隊的隊員們。

他們間或交談或抱怨,三三兩兩的走了進來。不多時人聲就逐漸淡了下去,隊員們互相打著招呼走進男寢走廊,但也並非所有人都回了寢室休息。

提心吊膽的愛爾柏塔聽見有人開口說了話,那聲音她很熟悉,是球隊裡七年級的追球手。他疑惑地問:“奇怪......今天明明是周末,怎麼休息室裡一個人都沒有?”

另一個聲音很快回應了他的話,如果她記得沒錯,那大概是七年級的擊球手,一個高大的黑發男孩。對方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這誰知道。安靜也是好事,剛才弗林特嚷嚷的我腦子疼。等會兒,那是不是馬爾福的隊袍?”

腦子裡亂糟糟的愛爾柏塔感覺到馬爾福抱著她的手臂一僵。

在一陣布料抖動的聲音過後,追球手回答:“還真是他的袍子——這裡還有他的手套。他怎麼把東西扔在休息室了?”

擊球手沒有立刻回應,他似乎在吃什麼東西,所以聲音有點模糊,同時他的腳步聲也逐步向她和馬爾福躲藏的方向靠近,“就放在那兒吧,馬爾福不喜歡彆人動他的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繃著身體的愛爾柏塔便感覺到她和馬爾福背後的沙發搖晃了一下,伴隨著嘎吱一聲響,擊球手竟然坐了下來。

她立刻看向同樣屏住了呼吸的馬爾福,以眼神指責‘你看看你乾的好事’。而馬爾福卻撇了下嘴,表情莫名其妙的鬆了下來,嘴角甚至浮現出了壞笑。

氣的牙根發癢的愛爾柏塔回過頭不去看他。

此時,站在某處的追球手倒是有點遲疑,不過聽動靜他大概是把東西放下了,“那也不能就放在休息室吧?”他的聲音也越來越近,“說起來馬爾福今天怎麼早退了?我還以為他會像前幾天那樣瘋狂訓練——他到底是有多討厭救世主?”

靠著沙發的馬爾福無聲的冷哼一聲,胸膛跟著震了震。而貼著他的愛爾柏塔則盯著地毯上用銀線繡出來的盛放的薔薇,並開始數那朵薔薇上有多少花瓣。

大概是喝了口水的擊球手舒服的倚在了沙發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這你應該去問紮比尼,他來訓練場之後馬爾福就沒影了。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是為了贏哈利-波特才這麼拚吧?”

馬爾福瞬間不笑了,而愛爾柏塔也收回了看著地毯的目光,一共有二十二枚花瓣。她看向窗柩——感謝梅林這窗的位置很高,照不到她和馬爾福。

沒一會兒追球手似乎也坐下了,應該是坐在了雙人沙發的對側,“難道不是?”

擊球手的語氣裡帶了些嘲笑,“梅林在上你可真夠蠢的,怪不得艾斯比老是跟你吵架。你忘了弗利被抬走的時候他是什麼表情?”

表情?

愛爾柏塔下意識的直起上半身,而環著她的手臂突然一鬆,一雙略帶潮意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心中無語,接著扭臉就見馬爾福的臉已經漲紅起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甚至氣惱的對著她做了個口型。

‘NO’

她卻微妙的假笑了一下,他都告白了還害怕她知道什麼?接著便用力將他的手拽了下來。

而擊球手也沒辜負她的期望,他在大口吞咽了飲料後說:“我敢說如果不是斯內普教授把他拽開了,他保準會撲上去把救世主掐死——我就奇怪這些低年級難道就不懂得使用魔杖嗎?”他頗為陰損的繼續道:“哈利-波特竟然還想拿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當墊背?哈——我都想替馬爾福出主意了,保準能讓救世主在醫療翼躺個十天半個月。”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搞笑的事,便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不過就算救世主死了,或許也會被馬爾福挖出來鞭屍。”

正側頭聆聽他們對話的愛爾柏塔聞言呆了呆,她的確不知道他後來的反應會這麼大。不過這其實和波特沒什麼關係,最應該怪罪的是那些惡心的攝魂怪(她聽達芙妮說鄧布利多校長當日發了很大的火,並將攝魂怪驅趕出了學校)。

而如果波特因為這件事被斯萊特林七年級生盯上,那可就不是在醫療翼待半個月那麼簡單了。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個重量——馬爾福的額頭正抵在她的後肩上。

他似乎又要燒著了。

隔著那幾層布料,愛爾柏塔都感受到了那不屬於她的灼熱的體溫。而被她抓著的手此刻也重新掌握了主動權,他的手指摸索著找到了她手指的指縫,接著與她十指相扣。

“......”

頭皮仿佛爬上了螞蟻,窸窸窣窣的,又麻又癢。愛爾柏塔小幅度的掙了一下卻沒掙開,她側頭看了一眼對方搔著她臉頰的柔軟金發,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真是見鬼。

感覺指尖發脹的她在心裡無端的想。

而他們的身後,兩個球員的交談也還在繼續。

追球手用著一種感慨的語氣說:“我還以為他是——梅林啊!當時那麼多人抽魔杖,我還以為他跟那些人一樣被嚇到了,畢竟弗利看起來真的像是死了。但你說馬爾福喜歡弗利?!可弗利的家族——”

擊球手報以冷笑,“你還嫌棄她的家族?你難道忘了過去有多少一個人拽著整個家族往前走,又或者憑借一己之力摧毀家族的例子。這種事還少?”

追球手聞言歎了口氣:“你說的也對……可是我還是覺得馬爾福和弗利不太可能在一起。而且最近不是有弗利和波特的傳聞嗎?”

馬爾福再次在她背後小小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對這話感覺到了不滿。繃著神經的愛爾柏塔隻得回握住他的手並輕輕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再出動靜——要是被人發現他們倆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裡,那可真是沒地方說理去。

她這麼一回握,馬爾福終於老實了。

擊球手顯然沒聽見這詭異的聲音,他無所謂的說:“就那些惡心人的傳聞你也相信?”

他用著不怎麼尊重,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侮辱的語氣接著道:“那你還不如相信鄧布利多穿著粉紅色的內褲,又或者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有那麼一腿——而且這有什麼不可能。我聽說馬爾福和弗利從小就認識。再說了,你仔細觀察弗利的態度,整個學院還有誰能被她那樣對待?”

愛爾柏塔心裡一突,同時抵在她肩膀上的溫度也忽的撤開,馬爾福扣著她的手指也逐漸收緊,但她卻不怎麼敢回頭去看對方的表情。

因為下一秒追球手便有點驚訝的說:“我還以為是她妹妹跟馬爾福從小認識——不過那可是馬爾福,她當然要區彆對待他,弗利怎麼可能放過拉攏人的大好機會?”

果然。

她心下一歎,這在斯萊特林也確實不算秘密。

馬爾福似乎也被這句話給影響了,因為他終於主動鬆開了她的手。這倒是讓愛爾柏塔心裡說不出來是尷尬還是不自在,她攥了一下空蕩的手指,隨後掩飾性的將雙手交握在一起。

沒一會兒擊球手便漫不經心的說:“我發現你真的是蠢到家了,也怪不得你手裡頭的煙草賠了那麼多——”

他這麼一停,有些愣神的愛爾柏塔就見一隻紅蘋果突然自後方砸在了牆線上,接著反彈過來,要不是馬爾福突然伸手擋了一下,這蘋果準會砸到她的臉。

紅蘋果就這麼順著牆根慢悠悠的滾了出去,緊接著沙發再次發出了皮革摩擦的動靜,一隻戴著手套的大手將蘋果撿了起來。

擊球手顛了顛蘋果調侃:“......你也彆不服氣,安其羅。我勸你還是趁早把那塊地皮轉手,儘快入巴西的種植園。”他又吃了什麼東西,接著道:“他們倆從小就認識,關係要是不好,你看馬爾福會理她嗎?而且她妹妹算什麼,不過是個坐享其成的小女孩——還是個情婦的女兒......我都替弗利倒胃口。”

聞言愛爾柏塔扯了扯嘴角,表情也漫上了一層淺薄的嘲意,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莉婭-弗利在這個七年級的眼中是情婦的女兒——又或者說,在絕大部分七年級的眼中?

“......”

而她身後的馬爾福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生氣,他貌似在搗鼓著什麼東西,導致他的手臂幾度蹭過她的脊背。

感覺到不舒服的愛爾柏塔稍稍挪了一下(可能連一英寸都沒有)遠離了對方,接著繼續聽這兩個斯萊特林交談。

沙發上的擊球手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似乎已經開始疲倦,“不過也是奇怪,到現在弗利身上也沒有繼承人的配飾,恐怕她的繼母吹了不少枕頭風。真不知道弗利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

感覺雙腿發酸的愛爾柏塔在心裡做了個回應,那當然是因為她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關乎著她的命。

追球手沒有再說話,擊球手卻很快開了口:“對了,你不是和羅爾住在一個宿舍,他現在在乾什麼?”

羅爾的名字吸引了她的部分注意力,可是馬爾福的手也從後方繞了過來——真的很像是要掐她的脖子。愛爾柏塔本能的想躲,卻因為空間的問題無法真正閃避,而且抽魔杖在此刻也毫無意義。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笨拙的往她的脖頸上戴了什麼東西。

她無聲的鬆了口氣。

而追球手的聲音繼續響著,“羅爾?他每天都在跟他的姑姑寫信......臉色陰的和巴羅閣下差不多。”

等馬爾福好不容易撤開手,接著又將她的頭發撩到一側,感覺後頸發癢的愛爾柏塔這才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條金色的項鏈,掛墜是一顆小小的金色飛賊。

“......”

這讓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馬爾福之前送她的那條銀質飛賊項鏈她一直戴著,連沐浴的時候都沒摘過,可現在卻不見了。

等等,她什麼時候把那條項鏈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