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與煙花 一個謊言,一個真相(1 / 2)

“美緒醬?我進來了噢。”不多時,病房外就傳來了男人清冽的聲音和推門聲,安室透幾乎是下意識地把自己藏在了齋藤美緒病床後不敢露頭。

“萩原警部來了啊。”安室透聽到齋藤美緒的話,從床下探出一個頭,卻不想正好對上了萩原研二的笑。

很難描述這種在不合適的地方見到故友的感覺,安室透感覺到一種迷茫,好像曾經他受傷住院時萩原研二也這麼對他笑過,他甚至不知道此刻眼前的人到底是他穿行於回憶中的幻影,還是真實存在的hagi。

如果真的能光明正大地以真實的自己見到萩原研二就好了,再一次就好。

“美緒醬不介紹一下你的男朋友?”萩原研二隻是瞥了一眼安室透就移開了目光,率先打破病房裡的沉寂,笑吟吟看向齋藤美緒。

“這是我的男朋友安室透,說起來透醬之前也一直說想見一見救了我的萩原警部呢。”齋藤美緒笑眯眯的,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病房裡兩個男人間奇怪的氣氛。

“感謝警部對美緒醬的照顧,出事那天我有工作沒有去接美緒醬,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情。”安室透站起身子,朝著萩原研二伸出了手,雖然他不知道萩原研二此刻是怎麼想到的,但也明白萩原研二大概也猜到了一點。

“來的路上聽說美緒醬的傷很嚴重啊,腹部創傷不嚴重的都要修養十天半個月,幸好沒傷到大血管。”萩原研二沒有接話,忽然又提到了齋藤美緒的傷口,意義不明。

“幸好透醬及時找到我呢,不然可能現在都不一定能醒來。”齋藤美緒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一旁的安室透卻有點心裡發毛,好像是看到了警校時期等著他和剛打完架的鬆田一起上套的樣子。

“這樣的男朋友聽起來蠻不錯的啊,可惜......”

“我並不覺得一個卡著點為美緒醬收屍的男友能讓美緒醬一直完完整整的呢。”萩原研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就那麼看著齋藤美緒,眼睛裡像是充滿了所謂的擔憂。

也對,他們這些臥底連自己的安全上不能保證,又何況是自己愛人親人的安全?

“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美緒醬一定要注意傷口,希望下次在米花町見到美緒醬的時候美緒醬已經康複了。”好在萩原研二下午還有會議,這場閒聊探望並沒有持續多久,最後的結局也隻是他的一句勸慰。

在萩原研二離開後,齋藤美緒扭過頭去看向安室透:“看樣子透醬跟萩原警部聊的還不錯,還在生氣嘛透醬......”

“那位警部說的很對,這次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不過美緒醬下一次可不能因為跟我吵架就直接一走了之,再出事情可怎麼辦。”安室透順從地握住齋藤美緒的手腕,眼裡似乎真的有對齋藤美緒的憐憫與不舍一般。

“透醬看看這個,我朋友發給我的帖子,真的很有意思呢。”齋藤美緒在備忘錄上快速敲下了幾個字,遞給安室透。

“杯戶議員之前是在天台對吧,我看見你了,波本先生。”

齋藤美緒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笑聲逐漸銳利刺耳,她眼裡似乎有著悲天憫人的哀傷,似乎是目中無人的傲慢,淡漠無欲,似乎安室透和萩原研二還有之前其他所有人的話語對她都毫無意義,像是腐爛的水蜜桃,甜膩之下是已經腐爛的軀殼。

“怎麼了,不好笑嗎透醬。”齋藤美緒就那麼看著安室透,忽然收住了笑聲,臉上浮現出一個甜膩的標準笑容。

那雙眼睛裡,是多少笑容也無法遮掩的,純粹的黑。

“無聊的帖子罷了,又能證明什麼呢。”安室透避開齋藤美緒探究的目光,自顧自開口,眼裡一閃而過的慌張並不作假。

且不說齋藤美緒可能隻是詐他,況且就算是真的,那又能怎麼樣呢?

組織並沒有給他安排暗殺杯戶野任務,那個時候他去哪裡跟組織沒有關係,反正他這個神秘主義者波本乾的神經病事件確實不少。

也不差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