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場遊戲 敗者的結局是成為煙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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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住的可都是豪門大族,水鳥警官怎麼敢保證那封信隻是惡作劇。”東京警察署,會議室裡坐著的人無不神情嚴肅,如臨大敵,場上隻能聽見諸星登誌父的聲音。

前幾天杯戶家族和北川財團千金接連慘死已經造成了非常嚴重的社會影響,他根本不敢思考要是這封恐嚇信被公開,會引發什麼樣的輿論浪潮,也不敢賭這隻是一個不法分子的惡作劇,隻能以最壞的可能做好一切準備。

“處理班的警員已經待命,等到確定了炸彈的具體位置就可以出發。搜查一課的精英小組也已經派遣到了酒店內部排查炸彈,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瞞住酒店裡的賓客。”水鳥一郎麵色沉重,手裡那封恐嚇信的複印件被他無意識地反複揉搓。

“照常放那位安室透先生回酒店吧,正好可以把搜查一課的精英小隊帶進去。”諸星登誌父有些頭疼地扶住鬢角,草草下了結論。

“讓受害人再次在無知的情況下踏入險境,這就是我們這些公安該做的嗎。”會議的角落,被沉重的黑框眼鏡壓得抬不起頭的男青年終於抬起了臉。

“這就是紹瑾君不夠了解這場案件了,安室透能參加這次的晚宴完全得益於他的女友齋藤美緒,這樣的人再害得美緒小姐受傷後齋藤財團既然不會繼續留著,那不如為了其他納稅人犧牲不是?”水鳥一郎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眸沉似深海,如果不是因為橘紹瑾是那位的長孫,他應該已經離開警察署了。

連基本利害關係都搞不懂的新人文書,從踏進警察署的那刻起就應該辦理離職手續了。

不過,鑒於他是那位的長孫,可以容忍。

“伊達航前輩,這些是案件相關卷宗,潛入時間暫時定為今天下午,我是你們小組的第一聯絡人。”離開會議室的橘紹瑾直奔搜查一課直屬會議室,即使他的身後是那位也不敢保證自己手上的東西能一直留著,搞不好等一下上麵的人發難他就要失去所有成果。

他最應該防守的從來不是父親口中的那個組織,而是帶著自己人假麵的老鼠。

“一切小心,說不準酒店裡又要出什麼岔子,有事用緊急聯係渠道聯係。”橘紹瑾神色晦暗看不出具體想法,似乎也懶得和伊達航這邊的精英小組過多客套想要徑直離開,卻被斜靠在門口的萩原研二攔住了去路。

“彆這麼著急嘛小橘學弟,這麼久沒見不想敘敘舊嗎?”他的臉上笑意濃厚,就那樣看著橘紹瑾“希望這次小橘學弟不會像那兩個家夥一樣,再次不告而彆。”

“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下午還要參加橘家例會,留給你們的隻有十五分鐘。”橘紹瑾歎了口氣,拉開椅子在會議室裡坐下。

“畢竟家族準繼承人的事務實在太多,可能很快就要離職專職負責橘家了,早知道就不該回去。除了用不完的錢和一點點人脈以外,還真是什麼都沒得到啊。”

“這起案子的受害人北川幸子和杯戶川恰好是最近橘家的合作對象,這兩位大小姐已經訂婚,出行都受到嚴格控製,我用了點小手段,把兩家一直藏著不肯拿出來的行蹤記錄要來了,趁著潛入之前的時間好好看看吧。”橘紹瑾熟練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一個私密文件夾裡,北川幸子和杯戶川近兩個月的行蹤徹底暴露在他們的視野裡。

“這可不是非法取證,北川家族可是心甘情願把這東西拿出來的,為了一起案子連現在這個文書的職業都丟掉,我還不至於那麼蠢。”似乎是察覺到了伊達航的疑惑,橘紹瑾繼續補充起來。

“彆重蹈覆轍。”萩原研二似乎仍然不敢放心,提醒著橘紹瑾,卻好像在通過這件事暗喻著什麼東西,卻沒想到這樣的話語激怒了橘紹瑾,他迅速站起來,毫不猶豫向著門口走去,剛才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

“知道嗎hagi,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關心。”他丟下最後一句話,走出會議室,一次也沒有回頭。

他走出警視廳時猝不及防撞上了刺目的陽光,強烈的刺激讓他一時間有些站不穩,羸弱的身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陽光撕碎,但他仍站在原地,固執地抬起頭,向著遠方太陽的方向伸出手,指尖感受到了灼燒般的痛感也沒有退縮。

像飛蛾撲火,無望而固執。

縱然此生再無站在陽光之下的機會,也要追逐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