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先生?”赤井秀一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詹姆斯短信裡的含義,就聽見自己的房門被輕輕叩響,甜膩到令人有些令人喉頭發緊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來叩他的門。
是瑪麗,組織的血腥瑪麗。
她來了。
“東西找到了?”赤井秀一拉開門,形貌綺麗的女人穿著酒店的員工製服,惡狠狠把手裡尚未燃儘的雪茄摁在水晶煙灰缸中,一個好臉色也沒打算留給拋出問題的赤井秀一,在躺在沙發上的同時揭下了自己的帽子,一頭漂亮的棕發就那麼散在肩上。
“當然沒有。”瑪麗懶懶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後將手機滑了過去,畫麵上的中年男人喝的爛醉如泥,身旁兩個年幼的孩子扛著他的手臂想要努力把他抬起。
“按照情報來說,組織找了很久的人應該就是他,但這幾天的監視中這位大名鼎鼎的偵探就像個爛人酒鬼,我可不覺得這樣的人是組織找了很久的子彈。”銀白色的煙霧環繞著瑪麗的麵龐,她吐出一個眼圈,絲毫不在意地發表著對組織的看法。
“我的建議是直接處理掉。”
“處理?你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下再次在酒店裡殺人的影響嗎。”赤井秀一麵色一沉,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越發低沉。
“我可不需要清楚。貝爾摩德沒告訴你嗎黑麥,我不屬於你們。”瑪麗動作輕佻,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銀色手槍,頂在赤井秀一心口上,帶著不屑翻了個白眼。
“我做事,永遠隻忠於那位大人的利益,那位大人需要他死,我當然可以殺了他。”瑪麗絲毫不在意赤井秀一陰沉的臉色,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時不時將雪茄放到唇邊吸上一口,麵容裡滿是陶醉。
“如果不是因為桑格利亞,你以為我會按照朗姆的要求來找你?”瑪麗嗤笑一聲抽起了槍,將一個U盤丟在桌上,抽出手帕開始擦拭自己心愛的手槍。
“或許我該提醒你瑪麗,你心愛的齋藤美緒此刻正因為你們的瘋子計劃躺在醫院呢,波本應該正在照顧她。”赤井秀一咪上眼睛,戲謔地笑著看向眼前人,他厭惡眼前的瘋女人,就如同他厭惡桑格利亞和波本一般。
所以,他倒是很樂意把壓力引到波本那邊。
“齋藤美緒?看來那家夥用新名字開啟新生活得不錯啊,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忘了藤原令和這個名字呢。”瑪麗的笑容越發張揚可怖,從口袋裡扯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著赤井秀一紮去。
赤井秀一側身,抬手迅速扣住匕首後端,將本就身材纖細的瑪麗甩在牆上,硬生生扛下她迎麵而來的一記踢腿,反手推著瑪麗拽著匕首的胳膊摁在她蒼白的脖頸上,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時間。
”瑪麗小姐想發脾氣也沒必要殃及無辜人士,我不過是提供了......”赤井秀一忽然止住了話頭,視線向著自己的腹部飄去,那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頂上了一隻冰冷的手槍,而瑪麗隻是眯著眼睛看著他,神情無辜。
“搞什麼啊黑麥,我隻是想試試匕首是否生鏽呐呐,這個反應是怎麼回事。”瑪麗慢慢站直身子,似乎對於赤井秀一的反應頗為滿意,享受著這種控製他人的快感。
“還沒找到那個東西,休閒時間結束了。”瑪麗收起手槍,不再折騰赤井秀一,乾脆地躍出了窗。
而在她離開不久,那位剛剛還看似惶恐的組織成員靠著牆慢慢跌坐在地上,麵上不自知地浮上一絲笑意,那是捕獵開始時,獵人對於自己最滿意獵物的笑。
對於瘋王來說,臣子的屈服無疑是最好的穩定劑,但是你又怎麼確定自己的臣子是真心獻上自己?
不過一場雙人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