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誰惹到小陣平了。”萩原研二看著手上無人應答的通訊器,歎了口氣後就收進了口袋裡,他們從更衣室離開前聽到最後方更衣間傳來用力關門的聲音,似乎是鬆田陣平離開了員工更衣室。
因為本次任務的特殊性,兩位□□處理組成員被禁止了私下溝通,所以鬆田陣平換好衣服後就離開似乎也能理解,隻是小陣平從剛開始的狀態就有點不對勁,卻在他每次問候時都被擋了回去。
當下也隻能祈禱鬆田陣平最好隻是先去完成任務了,畢竟當下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去找他“他不是離開了嗎?我剛剛看到更衣室櫃門上貼著一張便簽說他已經就位了。”伊達航有些詫異,但還是為萩原研二解釋起來。
“但願如此吧。”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按照先前的部署開始離開準備巡查,泉下光和伊達航也按照部署開始秘密搜證。
“您好?客房服務。”泉下光按照名單敲響了房門,他們隻需要將客人引到該層休息室,由泉下光和客人攀談,再有伊達航進行秘密搜證,其他工作由隨行的工作人員負責。
“案件有突破了?”克麗斯·溫亞德低下頭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茶,抬眼看向泉下光,眼裡溫柔又平靜,毫無攻擊力,似乎隻是疑問,疑問自己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是啊,估計沒過多久就可以離開了。”泉下光笑容溫和,眼裡的閃閃發光,對即將到來的結案充滿了向往與期待。
隻要一想到在地下沉眠的受害者終於能閉上眼睛,得到應得的正義,她的笑意就根本無法控製地浮上臉頰。
“既然都能給我們這些受害者放風了,那今天晚上我想點個外送餐品也不過分吧。”克麗絲·溫亞德笑容溫順和藹,泉下光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酒店專用的便簽本。
“不用了,那家店需要預約,您拿我的手寫信去就好。”克麗絲·溫亞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份燙金信封,遞給泉下光後就埋頭開始品嘗小蛋糕。
整個過程中她就像是一隻傀儡,在主人的控製下一唱一跳,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處境,為自己的善心而歡呼。
伊達航的秘密搜證順利地有些讓人訝異,所有客人的房間都似乎都沒有專門清理過,他很容易就從所有有嫌疑的客人房間裡找到了很多一輪搜證時壓根沒發現的線索,萩原研二那邊也毫無阻礙地找到了炸彈並且秘密拆除。
但鬆田陣平沒有傳來任何簡訊,哪怕是一條就位簡訊。
伊達航回到酒店為他們準備的休息室時佐藤美和子那邊傳來消息,中森義勇已經招供承認自己殺死了北川幸子,但並不承認自己與杯戶川的死亡有關係,上麵的人已經施壓要求儘快提起公訴,在最後48小時裡偵破杯戶川被害案件。
說得輕巧,查起來也確實輕巧,杯戶川死亡案件離偵破就差找到嫌疑人了。
那可太容易偵破了。
而且說到底北川幸子案又能有多明朗呢,凶手毫不遮掩地將所有疑點攤開在了明麵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這起案件不可能這麼輕易解決,可事實上這起案件就是那麼輕飄飄解決了,再次彰顯了公安的高效率,高水準。
民眾會歡呼,高層會因為推掉燙手山芋而暗自慶幸,背後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兩條年輕的人命,最後一想到大地之下還沒有閉上眼睛的受害人就無法入眠的大概也隻剩下了這些勘察案件的人。
這件事被忘記需要多久?一個天,一周,還是一個月?
隻要那些人想,一個小時就夠了吧。
留給他們的隻有最後48小時,如果不能在這48小時內找到真凶,恐怕屆時自會有“凶手”前來自首。
接到通知的佐藤美和子有些泄氣,誰知道她第一次參與大案是個這種結果,明明連她都能看出來這起案件絕不簡單,可最後頂頭上司對這件事卻是禁止繼續偵察,卻忽然收到了鬆田陣平前輩發給她的簡訊。
“佐藤小姐?今天有時間嗎,潘多拉這邊有點事需要你單獨過來幫忙,小門處有人接應你,進來之後到女更衣室最後一件,裡麵有給你準備的製服。”
佐藤美和子眼神閃爍,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套上外套離開警察署,獨自一人前往潘多拉大酒店接應鬆田陣平。
夜晚出乎意料地寒冷,刺骨的冷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整個卷起,徹底撕碎,讓東京的夜晚完完全全將她吞噬,銀座的通明燈火也失去了平日裡的吸引力,佐藤美和子停好車後迅速靠近潘多拉,和周圍盯梢的警衛出示證件後就迅速進入了潘多拉。
佐藤美和子按照鬆田陣平的簡訊換好衣服離開更衣室,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安靜了,根本不像是即將允許所有客人員工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