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逃生,救援 可惜不是降穀零……(1 / 2)

“鬆田君,鬆田君您還好嗎?”鬆田陣平睜開眼,對上了佐藤美和子放大的臉和略顯焦急的聲音,他艱難地想要坐起,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像是與大腦失去了連接,徹底無法動彈。

很顯然,他被麻醉了。

“我沒事,你怎麼也來這裡了?”他的聲音像是用肺部用力擠壓後排出的一樣,嘶啞而微弱,佐藤美和子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冷了臉色。

“果然,不是鬆田君叫我來的。”佐藤美和子冷著臉,麵無表情宣判了自己。

“鬆田君給我發簡訊說要我一個人來一趟,在女子更衣室喬裝後有人來接應我。察覺到不對所以我留了簡訊給橘先生和搜查一課,但還是一個人來了。”察覺到了鬆田陣平的詫異和迷惑,佐藤美和子開始講述她來到這裡的始末,但在說到最後時,伸出了空蕩蕩的手,歎了口氣。

“那人在迷暈我時把我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都拿走了,好在我藏在衣服內測的發信器還留著,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了。”佐藤美和子眨了眨眼,亮出了員工製服內側的白色小點,眼中再次煥發出光彩。

“那麼現在,鬆田君可以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佐藤美和子咪上眼睛扯了扯嘴角,鬆田陣平卻從她的笑容裡感覺到寒意。

“希望鬆田君不要隱瞞哦,畢竟讓下屬來救的警員想來應該已經失去發言權了呢。”

“我承認,這件事或許確實和我有關選。”鬆田陣平歎了口氣,用嘶啞的聲音開始坦白他從今天下午開始擔憂的根源“我的父親曾經被誤認為是殺人犯而被逮捕,那起案件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殺人案件,死掉的是我父親常去咖啡館的老板。”

“那件店的名字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但那家店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門口的那隻栩栩如生的,振翅欲飛的白鳥。”

“就跟研究所廢墟前咖啡館的一模一樣,甚至連更衣室都有類似的圖樣。”佐藤美和子麵色一沉,接上了鬆田陣平的話。

“基本不可能是報複,應該是想把我們調開吧。”鬆田陣平迅速做出了判斷,麵色沉重沒有一點笑意。

“現在隻能等待他們,希望橘先生能儘快趕來了。”鬆田陣平歎了口氣,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等待麻醉的藥效過去。

“不對......”佐藤美和子正在觀察四周,卻忽然聽到了一聲沉重的重物落地聲,隨即是一陣刺耳的銳利物品劃過地板的聲音,那聲音忽遠忽近叫人聽不真切,但可以肯定的是——

那聲音在接近她和鬆田。

“是斧子拖行的聲音,快走。”鬆田陣平突然開口,佐藤美和子下意識一巴掌拍在了鬆田陣平的臉上,迅速起身,扛起鬆田陣平的胳膊,艱難地邁入前方漆黑一片的狹窄通道中。

“如果那個人真的要動手,丟下我。”鬆田陣平聲音低沉,語氣卻是不容佐藤美和子反駁的肯定,佐藤美和子依舊沉默不語,腳下的動作卻更加迅速,不敢停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鬆田陣平的一句“斧子的聲音完全消失了。”佐藤美和子脫力般放下了肩膀上的人,自己慢慢蹲坐在地上,蜷起身子。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鬆田陣平的四肢流入了一次寒意,他艱難地支撐自己坐起,側眼看向佐藤美和子,嘴唇張了又閉,最後無力的吐出幾個字節,軟趴趴地延進佐藤美和子的耳朵。

“好好休息吧佐藤小姐,我身體快恢複了,剩下的交給我。”鬆田陣平的聲音溫柔又輕柔,佐藤美和子晃了晃頭,卻忽然聽到了一首很熟悉的歌謠“天からの恵み,受けてこの地球に。”

“生まれたる我が子,祈り込め育て。”

是搖籃曲,是她死去父親曾經多次哼唱過的搖籃曲,她沒有掉鏈子,她像父親期望那樣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任務,哪怕這個人任務沒有布置者也沒有發出者。

她是個警界菜鳥,但......她也保護了重要的人。

這樣的佐藤美和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她的意識逐漸脫離身體,身體慢慢放鬆,眼睛裡卻毫無意識地留下一行清淚,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不再說話,抬起手指溫柔地敲擊著身旁的管道,一個人開始在大腦內複盤今天的所有事情。

那個人能抓住他父親案件白鳥的細節,就說明這個人大概率有著警界背景,不然不可能有能力調閱十十幾年前的案件卷宗,可那個人不遠千裡也要把佐藤美和子調來......

又是為了什麼?

剛剛那場兒戲般的追逐戰大概率也出自那個人之手,如果他真的想殺了他們,那剛剛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也隻有佐藤美和子這種傻得可愛的新人才會發自內心為了自己的勝利而歡呼慶幸。

換個思路,那個人費儘心機把他和佐藤美和子騙到這裡,卻隻是警告他們而不是直接殺了他們,還給美和子提前求救的機會,確保他們得救隻是時間問題,這麼努力地調走美和子讓他脫離調查隊伍,得利益者到底是誰?

不需要任何人提醒,鬆田陣平早已有了那個人選。

橘紹瑾,他的好學弟橘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