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的初次謝幕 瞞不過舊友(2 / 2)

“要不然的話,應該早就看見小陣平的遺體了。”萩原研二依舊笑眯眯地,說話輕描淡寫似乎一點也沒有為了鬆田陣平的失蹤而生氣。

“可以暫時放心了呢,至少小陣平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終於在岔路口的地方,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找到了一些疑似黑色水筆劃過的痕跡,這裡的灰塵格外濃,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先前剛剛有人曾經在這裡停留,伊達航和萩原研二蹲下身子,依稀可見的腳印深淺大小都不相似且雜亂。

“有一個經過這裡的人是大概率是女人,另外至少還存在兩個不同的男人。”伊達航有些猶疑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一旁的萩原研二以及有些時間不接觸痕跡學所以也隻是點頭讚同。

“這是......”萩原研二忽然發現沉重的灰塵下,似乎有一絲金色的東西,但也可能是反射了手電筒的光而顯得有些泛金,他伸手去撿,才發現是一根不算長的金色頭發。

果然啊,是他預料中的zero,以他的身份大概率不可能為了找陣平而踏入暗室,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現在委身的組織也參與了潘多拉的案件。

大概zero在踏入暗室前就做好了在裡麵遇險或者拋棄小陣平完成那個組織給他任務的準備,所以才會那麼明顯地給他們這些公安留下線索暗示。

不管怎麼樣,讓zero在偽裝身份的情況下來接小陣平出去,還真是難為他了。

但......臥底的DNA可不是能隨便暴露的,要是他對什麼人都這樣,那搞不好從今往後他不僅得操心鬆田陣平在警視廳能不能交到好朋友,還得擔心zero會不會被那個組織識破身份。

真是的,一個兩個,就不能讓他少操點心嗎。

說起來,萩原研二似乎也很久未曾見到諸伏景光了,之前聽鬼塚教官說景光調去了他的家鄉,竟然兩年都未曾拜訪,每次他提出想要去長野都會被各種理由阻止,這時候想起來真的會很讓人懷疑啊喂。

不會景光也去什麼奇奇怪怪的組織臥底了吧!?!

萩原研二依舊微笑,咬著後槽牙將那根金色頭發收進了員工製服下自己的衣服裡,和伊達航示意後繼續沿著腳印前行,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如果鬆田陣平看到現在進行解構的萩原研二,恐怕也會震驚,畢竟這兩個人即使解構大樓的過程完全不同,但最後卻都詭異地得出了幾乎一樣的路線圖。

“定位器就在前方了,但是並沒有移動,小陣平是卡在最後一步了嗎。”萩原研二盯著發信器上不斷接近的兩個信號點,笑容頗有些調侃,大概是因為即將找到鬆田陣平,伊達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但,真的是這樣嗎?

萩原研二逐漸加快了步伐,隻因空氣中似乎詭異地氤氳了一絲血液的腥甜氣息,明明不好的預感已經在他腦海中成型,但他卻隻是和伊達航一起加快了步伐,終於接近了那個發信點,萩原研二第一時間看到的卻不是衝著他奔來的鬆田陣平——

而是......緩緩流向他的血液。

鬆田陣平倒在地上,過分蒼白的麵容和緊閉的雙眼凸顯了他此時的不利處境,佐藤美和子抱著他的上半身,眼裡已經滿是淚水,而在不遠處,一個同樣員工衣著的男人正在撕扯身上的衣服想要給他包紮,隻是眼裡平靜如水的死寂有些讓萩原研二發寒。

“我是橘先生派來帶鬆田先生出去的。剛剛本來已經接近鬆田先生推理的出口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一個金發男人和女人,直接朝著我們開了幾槍,我和佐藤小姐都沒事。但是鬆田先生的腹部中了一彈。”男人抬頭看了萩原研二一眼,隨即快速低下頭開始繼續包紮,他的聲線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明明聲音怯懦而小,卻偏偏非常清晰不打磕絆,就好像......

已經多次練習這段話一樣。

更何況剛剛經曆了不小的衝擊,已經是警察的佐藤美和子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個稱自己是橘紹瑾派來的男人卻沒有一絲慌亂,實在是不合理。

“小紹瑾可是大財團的人,手底下能人當然不少。”萩原研二自言自語為自己和伊達航解釋了一通,就一起蹲下開始為鬆田陣平緊急包紮,而不善於這些手藝活的伊達航則開始和佐藤美和子交涉,互通信息。

真的是愛逞強的小陣平和zero,怎麼說小陣平也是第一次被槍擊吧,居然連顫抖和恐懼都沒有一點表露,這倒真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甚至懷疑哪天小陣平被炸死前都能抽著煙笑著給他通知一下。

還有zero也是一樣,雖然不知道他在那個組織經曆了什麼,但估計還是第一次看到摯友在自己麵前被擊殺,居然還能保持這種級彆的鎮定,值得誇讚。

但......他好像忘記了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表演了吧,這是生怕彆人不發現他的不同啊,還是不夠合格,居然因為自己的摯友被槍擊就徹底失去了行為管理。

恐怕此刻zero心裡也是想把那個混蛋千刀萬剮了,連包紮的力道都那麼大。

不得不說,他也一樣,甚至是他的話搞不好會直接拿著槍懟上去。從這點來看,還是zero比較適合臥底的身份呢,畢竟zero失去的是表情管理,而他失去的可是臥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