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幽靈 即使已經死亡,但她仍然是古……(1 / 2)

“如果想要以最快速度將藤原小姐的懷疑減輕,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證明那兩個證人在撒謊。”安室透湊近綠川光,迅速告知了他自己的想法,意料之中得到了他的讚同。

“未來小姐墜樓的時候即使腿部先著地造成粉碎性骨折,按理來說脊椎和頭部的創傷也不可避免,而人發聲時所需要的頸髓神經元會在那接觸地麵的瞬間損傷,人應該立刻失去發聲能力。”他說話的語速越來越快,舉手投足間帶著些接近真相的興奮。

“但以你和我的身份終歸不適合出麵,那幾個孩子都是這次拍賣會上的公安子弟,簡直是專門為了這件事邀請而來的。”綠川光迅速接上了安室透的話,下意識看向那幾個正在牆邊小心尋找著什麼的孩子,藍色的眼眸沉如深海。

“這幾天你每天和桑格利亞窩在一起,組織的內線提到森林深處有一個藤原家從未提起過的彆墅,據說才是真正的藤原祖宅,你的身份不如現在先去查查那個彆墅,我留下和這些小孩交涉。”綠川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簡易地圖遞了過去,在來之前安室透就跟他提起過先前發生在東京的那起議員和財團千金死亡案,來之前兩人也早已約好一起調查藤原未來這位案件唯一的幸存者。

安室透此刻身份不便參加接下來的查案,讓他一個人偷偷調查彆墅自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安室透也沒有異議,自己一個人照著地圖離開,綠川光從林中走出,一步一步靠近那些孩子。

“是在找跟齋藤小姐和藤原小姐有關的線索嗎。”男人溫和的聲音冷不丁從工藤新一身後傳來,他手一抖差點把手上的鏟子掉在雪地上。

“我是齋藤小姐本次拍賣行邀請的保鏢綠川光,為齋藤小姐洗清嫌疑找出真相也算是我的工作,而且對於齋藤小姐我手上也有一點獨家線索噢。”綠川光在幾個孩子身後蹲下,如果他沒記錯這幾個現在偷偷查案的孩子應該就是那天和桑格利亞一起打牌的國中生,也是日本的未來,想輕輕鬆鬆騙過去必然不容易,還不如一開始就列出和他一起查案的優勢。

“當然,我也對於藤原小姐墜樓前經曆的事情很好奇。”綠川光笑容溫和,給人一種下意識想要親近信任的溫暖,工藤新一也有了動搖,思索之後向前一步看著眼前人。

“您可以和我們一起調查,但我父親應該很關心我和真相,他也是個大偵探,所以恐怕調查過程並不那麼自由,但我可以保證談話內容非必要時刻不會向大人們提起。”他斟酌著對眼前的男人開口,雖然他並未向其他幾個夥伴提起,但說實話以他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幾乎不可能找到真相,但眼前的男人雖然態度和善,到底還是齋藤小姐的人。

說不準必要時刻就會對他們幾個孩子出手,他也得提前打算以防萬一。

“那我就直接說了。雖然消息來源我不方便透露,但藤原小姐墜樓的時候齋藤小姐和她的男友正在森林裡觀賞煙花,所以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綠川光歎了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部分托出。

“證據呢?”很顯然工藤新一並沒有直接相信,而是冷冷地盯著他,等待具有可信度的證據出現。

“今天晚上的煙火很漂亮吧,可惜信號暫時短路沒辦法把照片發給我的朋友。”綠川光並未直接解答他的疑惑,而是站起身看向先前爆炸的那個方向,不得不說藤原家保密有一手,在爆炸發生後就迅速控製了火勢,同時告訴古堡內的貴賓信號暫時短路,如果不是安室透和齋藤美緒親身經曆,恐怕他也不會相信今天晚上居然發生了爆炸。

“我記得藤原先生說信號很快就能修好吧,再不濟拍賣還有2天就可以徹底結束,但很遺憾地告訴幾位,通向外界的橋梁已經被有心人炸斷,大雪封山,我們暫時出不去了。而齋藤小姐也正是在爆炸源頭附近欣賞煙花,僥幸撿回一條命而已。”

“我會驗證的。”工藤新一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但也不像剛才那般警戒,測過身子讓出一條道後從口袋裡掏出未拆封的一次性手套遞過去,算是默許了男人加入他們的搜查陣營。

“兩位證人的證詞顯示,他們本來打算在古堡外等待煙花,但九川小姐因為遺忘了相機回到房間,進入房間時就看見一道黑影從陽台劃過,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藤原小姐躺在雪地裡,而在樓下等待的平林小姐則看到了全過程,以及齋藤小姐在陽台上一閃而過的身影。”工藤新一信守承諾開始為綠川光講述他從毛利大叔那裡聽到的消息,手上仍然不停,繼續尋找著什麼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平林小姐並不確定是否看見了齋藤小姐的正臉,隻是看到了一雙和齋藤小姐相似的眼睛,與她完全一致的西裝裙套裝,後來通過紫外線燈在門把手上發現了她的指紋又在藤原小姐的房間裡發現了她的手套,再加上藤原小姐說出的那個名字,這才基本確定了嫌疑人的身份。”坦白說工藤新一其實最在乎的隻是這件事的真相,這起案件仍有很多疑點,他並不相信那位齋藤小姐就是凶手。

說來好笑,即使所有證據都指向她,但他仍然認為她不應該是最後的凶手。

這樣的手法,實在是太愚蠢了。

......

那座彆墅就那麼立在森林之中,濃密厚重的樹葉劃出了獨一份的密閉空間,不被任何人注意,漆黑如墨水的夜色就這麼將整個彆墅包圍,同化,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隻不過是一片虛影,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天都未曾注意到這間彆墅的存在。

似乎神話中幽靈的住所也是如此,壓抑的灰白黑三色是主色調,不將旅者肺部僅存的空氣和記憶全部擠壓出體便不會罷休,沉重的感覺還未等他接近彆墅就籠罩了他整個人,讓他連向前邁出一步鬥格外艱難。

是生者的孤獨終老之床,是死者走向往生之船。

就這麼一片壓抑的灰黑中,竟然不可思議地滲出了一點光亮,隨著他的靠近逐漸向外延伸,當他站在彆墅的圍牆之下時,那一點光已經打在了他的手背上,讓他的周身不再一片黑暗,勉強視物。

彆墅外並沒有其他生靈,隻有正門處的保安亭亮著燈,證明這座彆墅並非是無人涉足的墓地,他沒費什麼功夫就踏入了彆墅的花園,彆墅正門處掛著一把大鎖,昭示了彆墅主人似乎並不希望彆人隨意踏足的事實。

好在五好市民安室透不僅是個情報販子,也同樣精通撬鎖監聽反偵察等等米花町優秀市民必備技能,很快就打開了那把鎖,還貼心地通過隨身攜帶的彈力繩再次鎖上。

那個光源應該是位於彆墅的頂層,安室透儘量將腳步放輕,一步一步踏上樓梯,想看看住在這棟彆墅裡的究竟是何方大神,還是乾脆就是一個幽靈。

他推開了門。

巨大的畫像立刻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畫像上的女人長發披散,身上的白無垢婚服讓她本就毫無血色的皮膚更加蒼白脆弱,明明被畫師孳息勾勒,但似乎女人的麵孔仍然浮著一層紗,叫人看不清她的麵龐,那雙眼睛裡的悲傷濃得快要溢出,他似乎就這麼看著死亡逐漸爬上她嬌豔的麵孔。

那女人的眉眼與齋藤美緒極其相似,但又處處透露著不同。明明都是一樣的紅唇、眼尾上跳、微仰的下巴、上挑的嘴角、有些淩亂但又大體整潔的黑色長發,但如果畫中女子和齋藤美緒一同出現在安室透麵前,他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