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是被哈利一個電話從床上驚起來的。
“見鬼,哈利,我昨晚三點才睡,你這麼早給我電話乾什麼?”
她聲音裡宿醉造成的痛苦顯而易見,而哈利的崩潰也顯而易見。
“我看過時間了,現在瑞典也已經上午12點了,你本來就該起床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戴蒙在一起了嗎?《太陽報》拿到了你們的接吻照,聯係我們回應。消息下午就在洛杉磯就傳開了,不少媒體都在打電話給凱斯和帕特向我們求證,我們需要一個官方的統一口徑!更見鬼的是他們還提到了戴蒙的前女友和基努,這看起來不會好看!”
“稍等……”
喬琳稍微清醒了一點,她扭頭看了一眼把頭埋在枕頭裡的男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Damon,baby,你得聽聽這個。”
“喬……我頭疼,讓我再睡會兒。”
她溫柔地摩挲著戴蒙的背部皮膚,試圖把他喚醒,“不,baby,你得醒來,一會兒再睡,好嗎?”
戴蒙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喬?”
“《太陽報》登了我們接吻的照片,他們提到了賈斯汀和基努,我的經理人正在問我要怎麼回應。”
“Fuck!”
戴蒙小聲罵了一句臟話後的第一反應是看向喬琳的表情,他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想公開。儘管他已經渴望這種確認很久了,但是這次同此前那種捕風捉影的八卦新聞不同,如果這次她點了頭,那麼他們之間的一切就是真的被擺在聚光燈下了。
“喬,你怎麼看?”
喬琳平靜地回答:“我不否認事情,你還記得嗎?做了就是做了,我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否認這一點。但你呢?”
戴蒙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看起來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不是嗎?”
喬琳笑著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去給你樂隊的管理層打電話吧,我會告訴我的公關默認這次的事。”
戴蒙點點頭,站到地板上套上了褲子。在他走開之前,他彎腰吻了一下喬琳,“早上好,love。”
喬琳輕笑著說:“早上好,love。”
她看著他走開去打電話,隨即也在電話裡告知了哈利自己的決定。
她掛掉電話後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多時,戴蒙回來了,還帶著早餐。
“喬,baby,你想不想吃點三明治?”
“你拿了什麼?”
“金槍魚和雞肉,你想要哪種?”
喬琳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可以治療宿醉的那種。”
“那你需要的是醃黃瓜和咖啡,你這個幸運的女孩,我剛好都為你準備了!”
他開著玩笑,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遞給了她一杯熱騰騰的拿鐵。
她聞著拿鐵的香味,頭疼仿佛都減輕了。她微笑起來,“謝謝,love。”
他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你知道你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謝謝的。”
不久,權威八卦周刊《People》刊登了一條簡短的消息——《城市浪漫之旅》:
“8月11日,21歲的紫色天鵝絨歌手喬琳·阿普爾比和26歲的模糊歌手戴蒙·亞邦被看到在瑞典牽手散步,證實了此前的浪漫傳聞。一位匿名消息人士告訴我們,喬琳正處在一個非常愜意的狀態裡,她很高興她終於擺脫了一些不好的情緒,跟一位能使她露出笑容的男孩在一起。這位年長5歲的英國歌手絕對是個甜心,他總是讓她感覺很好。他們認識對方近一年,近期才開始正式約會。儘管距離始終是個問題,但是他們暫時還沒把它納入考慮。”
不提這條消息到底在粉絲群體裡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喬琳反正無心關注這些八卦新聞,她還待在瑞典,就好像那些新聞不存在一樣。她關心的是她的表演,事實上,表演的效果不錯,她很開心。
在表演結束後,喬琳跟戴蒙就先回了酒店,因此也就錯過了音樂節酒店酒吧發生的一場大戲。
“什麼?被捕了?你在開玩笑?”她驚訝地盯著史蒂夫,想從他口中得出認真的答案。
可他搖了搖頭,“不,你們先走了,我和羅德留在酒吧,等著那幾個Primal Scream的家夥來,他們預定了淩晨兩點的派對場地,說可以喝一杯。然後那些綠洲的野蠻人來了,還有the Verve,他們總是待在一起,不是嗎?”
“然後呢?”喬琳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其實不是很肯定到底是誰先動得手,我太醉了,沒能跟上整個事情的發生,總之所有人都陷入了混戰,椅子不斷飛來飛去,手機也扔得飛來飛去,酒撒得到處都是……”
史蒂夫越描述越興奮,他有段時間沒卷到這種事情裡去了。
喬琳痛苦地用力閉了下眼,“停!我不是來聽故事的,說重點!說羅德!”
“他被卷得有點深,眼睛被打了一拳,還好沒打在眼球上,不會瞎。”史蒂夫忍不住譏笑了一下,隨即看到喬琳臉色不好看,立刻轉回了正題:“有人報了警,我一聽到不對,拉著羅德玩命就跑,我們沒被捕。”
“那誰被捕了?”
“那些綠洲男孩。我不知道Primal Scream和the Verve怎麼回事,但我敢肯定Primal Scream裡有人被打得挺狠的。”
戴蒙在一旁隨意地抽著煙,忍不住笑了起來,“很難說我很驚訝,那幾個綠洲的家夥完全就是一副街頭混混的架勢。他們在荷蘭的時候不也被捕了嗎?”
喬琳翻了個白眼,也給自己點了支煙。她輕輕抽了一口後說:“幸好你們沒真的被捕,如果我們被驅逐出境,樂子就大了!羅拉知道了嗎?”
史蒂夫聳聳肩,“羅德沒敢告訴她,她會殺了他的。”
“他會活下去的,我得去看看他。”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去看了羅德,這家夥慘兮兮地戴著個墨鏡,把被打得青紫的眼圈遮了起來。
喬琳忍不住有點心疼,又有點幸災樂禍。她問道:“到底是誰打的你?”
“我不知道,喝得太多了,基本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記得史蒂夫拽著我玩命跑。”
“你最好自己告訴羅拉,否則你肯定死定了。”
“我告訴她也會死定,好嗎?”
“至少那會是個安樂死!”
事實證明,昨晚的鬥毆事件鬨得很大,酒店的酒吧大概損失了一千磅的財產,綠洲的幾個人在被捕後驅逐出境,這事兒直接上了瑞典國家報紙的頭版,稱他們是“英國渣滓”。而Primal Scream的人顯然逃過了指控,不過確實被打得很慘,吉他手Throb鼻骨骨折了,膝蓋也有點問題。
喬琳很難說自己很驚訝,諾埃爾曾經對她說過利亞姆這個人打架來真的,其他人或許隻是在虛張聲勢,可利亞姆是那種很認真的莽貨。而且利亞姆和Bonehead之前在一家倫敦酒店房間內砸房間,導致這家巡演樂隊們常去的酒店把他們終身拉黑了,這事兒在媒體上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