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諾埃爾的表白,喬琳幾乎有點驚到了,她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剖心的話,他不是這種類型的……
可是,他確實這麼做了!
她忍不住把她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輕笑著說:“你知道我們中間隔著的那個大水池可不是個真的水池吧?那見鬼的是北大西洋,我們生活在不同的時區,我的白日是你的夜晚,那會很難。”
他們的鼻尖碰在一起,互相摩擦著,近乎親密無間。
諾埃爾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好的信號,他笑了起來,“我知道,我不傻,Birdy,反正我晚上總是不睡覺,不是嗎?”
喬琳被他的俏皮話逗笑了。
諾埃爾看著她的笑容補充道:“而且我還知道你日程滿起來像是你從來不休息,你是個見鬼的工作狂!我從來不信任工作狂,什麼人會對工作上癮,太可笑了!可我該死的就是愛上你了!我讀到了戴蒙跟你分手的那些花邊消息,我不知道那是你們公關說的話,還是報紙們編的,你們因為日程繁忙分手……”
喬琳打斷了他:“從某種程度上說,是的,戴蒙說我總是不在那兒,他很孤獨。”
“我不會孤獨!他是個白癡,他有了你,他還能希望彆的什麼?你太好了,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像是70年代的家庭主婦似的!我也希望你待在我身邊,這樣我就可以隨時看到你,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創造的,你不會停下,我不希望你停下,我知道的!”
他說到這裡時聳了下肩,“反正我平時都一個人待著。如果我需要陪伴,我會去個酒吧,找我的朋友,喝個爛醉,或者在家裡辦個派對!那就是我們為什麼要雇傭一個擅長搞派對的女孩為我們工作,對吧?”
他說完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等一下,你介意我和梅格一起工作嗎?”
喬琳無奈地笑了,“我難道要因為那個女孩曾經跟你約過幾次會就讓她丟掉工作嗎?我又不是什麼惡魔!等一下,你為什麼說得好像我已經答應了你似的。”
諾埃爾輕笑起來,“你會的,不是嗎,Birdy?你在拒絕人這方麵從來不會遲疑,你沒那麼有耐心。”
喬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你這個自作聰明的家夥!”
諾埃爾露出了一個更深沉的笑容,他隨即吻了喬琳,並且得到了她的積極回應。
在一番唇舌遊戲後,他得意地挑了下眉,輕笑著說:“這次你要怎麼說?”
喬琳不滿地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你這個自大狂!”
儘管她這麼說,但是兩個人都知道她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一種隨之而生的興奮和狂喜正在被兩個人同時緩慢地吸入心肺,填入血液。
“所以,”喬琳在輕歎一聲後微笑著說,“你的聖誕節計劃是什麼?”
“沒什麼,22號我們會去錄BBC的《白房間》新年獨家演出,然後創世唱片的艾倫·麥基會給我們所有人辦個派對,之後每個人都會回家。我也會回曼徹斯特,我猜,跟我媽媽和我哥哥保羅待在一起。你呢?”
“聽起來很好,”喬琳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我和我媽媽打算去格施塔德過節。我們會在那兒一直待到新年開始。”
“格施塔德?瑞士?阿爾卑斯山?冬天那兒會冷到見鬼的,你不是更喜歡有陽光的地方嗎?”
“是的。但是格施塔德也會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可以滑雪,而且那兒很安靜,就像是更貴、更有隱私的阿斯彭和聖莫裡茨,還會有些時髦派對什麼的!非常奢侈的那種!”
諾埃爾搖著頭戲謔道:“你絕對是那類小孩,那種聖誕派對上會有惠靈頓龍蝦和花哨香檳塔的小孩,不是嗎?”
喬琳笑著翻了個白眼,“你害怕了嗎?”
“沒門兒,”諾埃爾把她摟得更緊了,“彆想用這個嚇跑我。”
喬琳輕笑起來,發出了邀請:“所以……如果你在家裡待得無聊了,聖誕過後來格施塔德好嗎?我會給你訂機票。”
“見你媽媽嗎?”
“沒錯,在我們的關係登上報紙前,最好讓媽媽親眼看看你,對吧?你知道你自己的報紙形象都是什麼樣的。”
“來自曼徹斯特郊區伯納奇的建築工地小子,愛爾蘭人,足球流氓,酗酒者,終身煙民,傲慢的混蛋,粗俗的媒體炒作者,音樂天才,以及銀行賬戶裡有8700萬英鎊現金的搖滾明星。”
諾埃爾挑著眉如數家珍的樣子徹底把喬琳逗笑了。她有點嬌嗔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你還知道你自己在報紙上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啊!”
“嗯,我隻是做我自己,沒法控製那些報紙都寫什麼,不是嗎?如果他們寫利亞姆跟誰上床,我們又砸了哪家酒店,他們就能賣出報紙,他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但你媽媽會喜歡我的,隻要她真的看到我。”
喬琳故意挑眉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女兒喜歡我,而她女兒百分百是個聰明人。”
“但聰明人有的時候就是喜歡傻瓜。”
“你是在暗示我是傻瓜嗎?”
“不,你是個挑戰。”
“什麼?”
“你太不可預測了,有的時候,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我總是能明白你在說什麼,但從字麵意義上而言,我甚至沒法聽懂你說的每個詞,這太奇怪了。”
“喬,我的Birdy,”諾埃爾笑著撫摸著她的臉頰,“我說過了,你早就愛上了我了,你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喬琳臉紅了,儘管她的臉頰早已在之前的吻裡變得紅撲撲的,但是現在她更無法掩飾她臉上那如同玫瑰般的紅暈了。
她強撐著嘲笑了回去:“瞧瞧誰才是厚臉皮的家夥?”
“如果厚臉皮就能把你變成我的,”諾埃爾得意地一揚眉,“我得感謝我父母給了我一切讓我能在曼徹斯特那種境地裡活下來的東西。”
喬琳笑著翻了個白眼,“所以你來不來?”
諾埃爾點點頭,“我當然要去!反正我討厭聖誕節,等我陪我媽媽過完那兩天後我就去找你。”
“好的,把你媽媽家的電話留給我,我會給你打電話,”喬琳忍不住抓了抓他的頭發,“說真的,你這個發型是不是為了模仿60年代的保羅·麥卡特尼?”
諾埃爾的男式波波頭特意留長了鬢角,接近眉毛長度的劉海還特意做了一點細微的四六分處理,各往兩側稍微卷了卷,很容易就能讓人想到60年代披頭士們登陸美國時的發型。
他點了下頭,“有點,你覺得怎麼樣?”
“很可愛,”喬琳掐了掐他的臉頰,“你沒發現你其實有點嬰兒肥嗎?或者你隻是有點胖乎乎的?不管怎麼樣,這個發型很襯你。彆留更長了,我喜歡這個長度。”
諾埃爾在她手下順從地點了下頭。隨後他也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喬琳的頭發。自從為《英國病人》剪發染發後,喬琳的頭發還沒有長長,於是她特意叫發型師設計了剛到耳邊長度的波波頭造型,發色也依然是黑色,理論上比紅色披肩卷發時期更中性化了不少。但要諾埃爾說,她現在更像是那種20年代才有的女人,爵士歌手或者什麼貴族宴會上的時尚達人之類的,有點假小子勁兒,但更多是時髦和漂亮。
喬琳見他一直摸她的頭發,忍不住嘲笑道:“怎麼了?想念我的長發了嗎?”
“我不會撒謊說我不喜歡長發,我喜歡長發女孩和金發女孩,這是我的個人偏好,”諾埃爾笑著聳了下肩,“但說真的,你超越了類型本身,任何發型在你這個漂亮的小腦袋上都會好看的!我隻是覺得,哇哦,我又看到了另一個樣子的你!”
喬琳玩笑般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哦,天呐,這就是你怎麼騙到以往的那些女孩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