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餘椿加蘇寧可還是打不過林婷和林婷搬來的救兵許一。兩個人被對麵狠狠地扔進雪堆裡,差點給埋起來。
氣不過的餘椿又拉來了樸廖宇,想著他人高臂長的打架應該不會太拉,沒想到他跑的比林婷還快,打架隻會躲,戰鬥力等同蘇寧可。
打到最後,四個人把樸廖宇還有一群男的給壓雪地埋了。
大課間快結束的時候餘椿才想起答應好了陳舟把練習題給她送過去。急急忙忙的回教室拿書往陳舟辦公室跑,餘椿一邊跑一邊慶幸下節課是自習,隻要王辰東不在抓不到她就沒事。
於是坐在辦公室的陳舟,看到的是長羽絨服都快濕透的餘椿,帶的帽子也沒了,頭發也濕乎乎亂糟糟的,小臉被凍得通紅,遞過來書本的手也凍得有些僵。
“你這是掉雪坑裡了?”陳舟望著餘椿這副從沒見過狼狽樣子,有些想笑。
“沒有,林婷把我扔進去的。”餘椿正兒八經的回答道。
緊接著側身瞟了一眼辦公室門口豎立的大鏡子,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於狼狽了。
而且還是站在陳舟麵前,實在太丟臉了……
陳舟伸手抓了抓餘椿的衣服袖子,輕皺了一下眉:“怎麼玩得這麼濕,還怎麼穿啊。”
“沒事沒事,我拿回去放那個出暖氣口吹吹就行!”班裡除了近幾年剛安裝的空調,靠走廊窗戶邊還有一個製暖機,冬天能和空調一起出熱風,隻是效果不太好,但是當擺放書本和衣服的架子還是很有處用的。
陳舟聞言後眉頭皺得更緊了:“脫下羽絨服來不會很冷嗎?一冷一熱最容易感冒。”
陳舟想起早上餘椿裹成企鵝的樣子,是得多怕冷才能裹成那樣。
“沒事的老師,裡邊沒濕,教室空調開的很暖和,一會就能乾,我下課不亂跑了,不會一冷一熱的。”
餘椿在外邊走路時,被走廊的風吹乾了劇烈運動後出的汗,身子確實是冷得發顫。
進了辦公室一小會,就被熱氣環繞的發暖,手心和臉頰開始有冷熱交替後的灼燒感。連帶著陳舟關心的話一起燒在心頭。
陳舟輕瞪了一眼餘椿,沒再應話,從櫃子裡翻出來了一整袋暖寶寶和吹風機。
“過來坐下。”
不由分說地把餘椿拉到了自己座位上,拆開了幾包暖寶寶,拉開了餘椿的羽絨衣拉鏈,把餘椿肚子和後腰上都貼上了幾個暖寶寶。
一邊貼還一邊念叨著:“現在不注意保暖,經期的時候會很痛的。”
可能是辦公室暖氣開得太大了吧,餘椿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開口的聲音有些悶:“你不也穿的很少嘛。”
聞言的陳舟低頭看到餘椿的上目線,眼神中有星光閃爍和幾分幽怨。
“我又不像有的人一樣那麼怕冷,況且我也貼暖寶寶了。”說著收拾好了桌麵的幾張包裝袋,站起身去扔垃圾。
“坐著彆動,我給你吹吹頭發。 ”
“老師這裡還設備挺齊全的,連吹風機都有。”餘椿直挺著身子坐得老老實實的,沒話找話說,她也想自己吹吹就行,但陳舟直接拿過吹風機把她按在凳子上了。
“不是我的,你王麗老師放我這裡的。”陳舟語氣淡淡的,注意力都放在餘椿細軟的發絲中。
餘椿覺得現在簡直是處在人生巔峰,她要天天掉在雪裡,淋進雨裡,讓陳舟天天給她吹頭發。
陳舟手撥動地很輕,餘椿本就沒濕多少,隻是有些打濕到表麵。陳舟就在她的發絲上撩撥,有一點沒一點的能碰到頭皮,碰撞的餘椿整個身子都發麻。
“好了,吹得差不多了,回去上課吧。”陳舟用手給餘椿攏起了一個低馬尾。拍了拍餘椿的肩,讓她起身。
“謝謝老師!”餘椿揚了揚嘴角,往陳舟桌上留了一塊糖,一邊回頭喊一邊往外走,蕩悠悠的轉出了辦公室。
陳舟笑著拆開了包裝紙,果不其然又是葡萄味的軟糖,隻是有些涼,被凍得也有點硬。
陳舟搖了搖頭,不免有些感歎,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愛吃糖了,明明小時候都不吃的,現在被那小孩帶得不是甜的就是甜的。
傍晚餘椿洗完頭時,把頭發吹得乾透了。平時她都吹得半乾不乾等頭發自然風乾的。
但今天晚上一直在試陳舟在她頭上撥動發絲的那種感覺,可惜她手不如陳舟冰涼,動作也沒陳舟輕柔,頭發都快吹柴了也找不到那種發麻的感覺了。
看著窗外斷斷續續下了一天的大雪。餘椿在筆記上又加了一句話。
“雪落枝頭,舟停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