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敵的我就應該有這種排場。
「是,所以天下無敵的你能好個色嗎?」
嗯,怎麼不算呢。
你身邊全是帥哥美女,怎麼不算好色呢?
「那你倒是碰啊,看見你邊上那個雙標的毒舌美少年沒有,上去,親一個。」
誰?毒舌?
你的好隊友怎麼是個毒舌?
那叫毒舌嗎?那是不為人知的真誠。
你剛來稻妻就試圖向模擬器證明你的隊友在營業狀態隻是有話直說,根本不是毒舌。
“嗬,蠢貨。”
你:這是事實。
“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你:你看,他不毒舌。
至於下手狠辣,對敵人說“彆誤會,你還不值得我特意來一趟,隻是擋我路了而已”,你捫心自問,要是放垃圾話能夠有效打擊敵人的信心,他們的族譜在開戰前都得被你撕了。
贏嘛,不寒磣。
所以這叫什麼垃圾話,你就差手把手教散兵如何正確的放垃圾話了,蔑視才哪到哪,從身體到精神全方位打擊才算真的垃圾話。
散兵:……
散兵:“我記得了。”
散兵是至冬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性子無論如何都與你心中所想的“人*妻”搭不上邊的。
要真是如此,你們兩個也不會全須全尾的到至冬,散兵還保住了你被修複的可能性,而不是被拆解,或者經受更多的破壞性實驗。
但傾奇者自始至終都是純白的人偶。
在你眼中。
你們這些年,好像從借景之館走出來後經曆了一堆糟心事,又好像還停留在借景之館的時光裡,不過是在講某一個冒險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你們看起來是個行事有些章法的人了。
還是不強求人偶們必須要符合扮演角色的人設的故事。這點從你們之間的稱謂,和相處方式可以看得見。
信任這件事可以直觀的看見,坦誠也是。
你私底下還是稱呼他為傾奇者。
他並不向你隱瞞一些血腥的事,像是六席的正常工作,和其他同事所做的事。
也不會在一些小事情上隱瞞你。
他承認自己說話刻薄,喜歡戳人痛處,又說他原本是想著收斂一些,免得你無法接受,與他起了隔閡。
“這世界上現在不隻有我們兩個。”
其實一直不止。
隻是借景之館太過安靜,區域太小,兩個人偶待的時間太長,其中一個便以為這就是世界。
直到有人打開了借景之館。
兩個人變成了很多人。
而這很多人的世界,不歡迎兩個人偶。
你從你隊友的眼中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當機立斷的說出了:“一直隻有兩個人。”
“稻妻的雷電將軍是個人偶。”
這什麼跟什麼。
人偶跟你的隊友有可比性嗎?
雷電將軍又不是你的綁定隊友,你隻能將人當做道具卡。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你想要將她做成心臟,那樣的話,我想想辦法。”
你思考了一會,“傾奇者,你介不介意當個雷神?”
“免了,執行官的任務就足夠多了。何況,稻妻對雷電影的信仰一時半會動搖不了。”
散兵離你更近了一些,“你是想著將他們全部解決了?”
“不能嗎?”
你對沒有見過,未來還注定會紅名的敵人要手軟什麼?口嗨說人是自己老婆打起來一邊斯哈斯哈一邊冷酷無情的上最強陣容隻為快速解決對方的玩家,難道不是比比皆是嗎?
“我不夠強。”
現在這個屋子與借景之館沒有任何區彆,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伏在你的膝上,一如往昔。
“我也並不渴望擁有一顆心臟,那種東西,無用。”
你的胸腔裡也沒有心臟,所有人類的生理活動都可以模擬,然而打開胸腔,裡麵確是同他一樣的空空如也。
你們不會有材質、形態以及人格上的其他異同。
你摸了摸散兵紫色的頭發。
“確實,你的練級速度上不去。”
簡直令人焦心。
你是個吞摩拉的無底洞也就算了,散兵受限於人偶的材質,現在也強的有限。
他笑了一下,帶著諷意,對自己:“這具人偶的身軀快要抵達它的上限了。”
“這算什麼問題,可以突破啊。”散兵離滿級還早著呢,你當然可以信誓旦旦的告知自己的隊友,他還可以更強。
而且就算滿級了你不信模擬器卡不出來bug,這算什麼問題?
為了鞭策自己的隊友,讓他正視自身的潛力,最重要的是,可以一天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練級,你斟酌了一下字句:
“你是我的唯一選擇(綁定隊友),為了讓你能夠長長久久的陪伴我(不被倉管),我會一直鞭策你變強,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保持一個好心情高效率練級)。”
懂不懂說話的藝術,你敢說散兵現在對練級一定充滿了希望。
「確實,都出CG了。」
???
不是,那你帶著隊友大殺四方的未來呢?那你腦中的練級計劃怎麼辦?
「但是出CG了。」
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