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草 “是不是在等女朋友?”……(1 / 2)

夏夜潮汐 枝在也聽 4090 字 10個月前

嗯?

什麼……稱呼?

荀瑤把手機屏幕移過來,夏傾月看清了,四個字組合而成,彗星破天般撞入她的淺眸裡。

——雙生係草。

“我想知道是哪個同學這麼會取!”

這個稱呼,荀瑤表示非常滿意,連連讚歎了好幾遍,“你還真彆說,他們的確挺‘雙生’的。長得都好看吧、身高差不多吧、脖頸都戴了項鏈,就連性格都是狂拽的那類。”

要知道,京大沒有校花校草之名,隻有係花和係草,每屆每個院係各一人。

規矩從沒變過,唯獨這屆破了例。

“還有,”韓以漾唇,淺笑著補充:“是很多女孩喜歡的那類。要說不同點……”

她思考幾秒,忽地雙手一拍,對自己的總結十分認可,“不同點就是,江辭是白月光,謝澈是朱砂痣。”

“以姐說到了我的心坎!”荀瑤伸出手和韓以默契擊了掌,笑容肆意,想打探些小八卦,就順著話題問夏傾月:“月月,高中的時候,追江辭的女生多嗎?”

問題的答案,她正在努力回想。

他們不同歲,也不同級。她高三,他高一,高三知識點、課業量多,每天要做的試卷堆積如山,沒太多鬆懈的精力關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了什麼事,生活單調無味,隻有刷題,外界的歡聲鳥鳴不知不覺間被自動屏蔽。

到了大一,她和他分隔兩地,即使大部分時間在看同一片天空,話卻不像在一起時那樣多。她大二,他也就高三了,晝夜苦讀的角色也從她,換成了他。

江辭的高中三年,她沒錯過,卻又像錯過。

“……我不知道。”夏傾月語速溫吞:“他好像沒跟我說過。”

“嗐,我就多餘問這一嘴。”荀瑤伸出指尖圈著夏傾月的尾發,湊近了點,嗅到淡雅的桔梗花香,“就衝他的顏值,肯定有好多女生追他,我敢打賭。”

“你們是青梅竹馬,我想著感情方麵的事情彼此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她又換了個問題,“他談過戀愛嗎?”

夏傾月再度回想:“……沒有。”

荀瑤又又問:“那他跟你說過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嗎?具體一點的那種。”

夏傾月:“……也沒有。”

這不知道,那也沒有。

荀瑤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夏傾月太可愛了,呆萌的表情像櫥窗裡的毛絨娃娃。

身子放低樂了會兒,說道:“沒關係,早晚會知道的。等他找到女朋友帶給你看,到時候記得叫我,我也要看看他女朋友長什麼樣子。”

“好了瑤妹,彆拉著月月問八卦了。”韓以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趕緊看比賽吧,現在是5:5,比分節點。”

“輸或贏,以最後一局定勝負。”

計分器上顯示5:5,江辭和謝澈比分打平。

比賽的前半程,江辭不占優勢,每當贏了一場快要追平比分,謝澈就會在下一場贏回來,壓他一頭。他承認,謝澈打球的方法與眾不同,進攻和防守的技巧及要領都有著自我的獨特點,但,他不服輸。

迄今為止,謝澈認為江辭是他在賽場上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以往可沒有人能跟他打成平局,沒想到江辭還有兩招。

“能跟我比分平局的人不多,你是第一個。”謝澈不經意地拋了兩下球,神色倨傲,仿佛對勝利勢在必得,“可惜了,平局也隻能是平局。”

江辭輕哂,“少廢話,開始吧。”

最後一場,對他,對謝澈,對打賭的眾人,無疑是重中之重的轉折。

汗水薄薄一層覆在他的臉側、脖頸,隨著線條緩緩向下蜿蜒,最後沒入領口,暈染衣襟。打球打的時間是有點長,氣息微喘,還有點累。

兩人皆如此。

下一刻,謝澈發了球,江辭快步防守接住,回擊進攻。

明明即將接近尾聲,兩人卻比剛開始蓄了更多的力氣,白球一來一回,與球拍的撞擊聲一次比一次烈。

場外,男生們在看球——

“絕了臥槽,我以為江辭在後半程會要輸的節奏,結果挺進了決賽。”

“前麵都是謝澈在贏,我期待反轉。”

相反,女生們在看人——

“在他們兩個中間選一個,你選誰當你的對象?”

“為什麼要存在選項?我貪心,兩個都要啊。”

他們說的話,夏傾月聽不進去。

撤步、躍身、側擊,江辭每個打球的動作像錄成的膠卷在她腦海裡一遍遍回放。他的敏銳力不錯,在謝澈出球的前一秒能準確預知球打往哪個方向,再根據落點做出相應的擊球措施。

兩人僵持不下一小段時間。

當羽毛球起點似的又變成謝澈發球,江辭靜等球落,同時也觀察到對手的最大破綻——謝澈不擅長後方接球。如果要贏,將球擊到接近端線但不超出端線最為穩妥,比較危險的是,假設力度過盛球過了端線,這場成績將會失效。

不能賭,可他偏要賭。

夏傾月也觀察到了謝澈這個弱點。

與此,她攥緊外套的手緊了一分,心率跟著懸降。

千鈞一發之際,少年起身跳躍,狠了幾分力氣攜拍扣球,“啪——”的一記悶鳴,全場安靜。

直到有人握拳振臂,高喊著:“贏了!江辭贏了!”

連帶著多數人的激昂呼聲——

“靠靠靠,真的!真的贏了啊!”

“牛逼!江神絕地反殺,還有誰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