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車一前一後,車距穩定在二十米左右。
不知道一號車什麼情況,二號車實在是寂靜如斯,唯一話多的任思齊還在後座躺著爭當蛄蛹者。
許久,車輛駛入一片枯木樹林,巨型植物的斷枝,野獸的骸骨,構成一片滿是坑窪的地麵,兩輛裝甲車防震效果還算不錯,車又開得很穩當。
時暮扭頭看了眼年朝,一下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的青龍臂章吸引住,凝神看了兩秒,隨後不大的空間裡響起時暮的聲音,“你和青龍相處得怎麼樣?”
年朝隔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沒有繼承青龍之力。”
這話一出,時暮愣住了,任思齊也不蛄蛹了,細長的眼睛再次瞪得老大。
就在二人錯愕之時,年朝又一記重磅消息放出:“青龍消散了。”
巨大的信息量壓得時暮有些沉重,任思齊直接選擇了裝死。
這是時暮第二次後悔把話說出口,他慢慢靠緊背椅,忍不住想對自己這張嘴來兩下。
“你和朱雀相處得好嗎。”
見年朝這麼問,時暮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隨意說了句,“還行。”
任思齊詐屍,呆呆看著時暮,時暮和朱雀?時暮是朱雀之力的繼承人?這個瞬間,他好像明白為什麼時暮這樣還能活著,是朱雀護體,這麼說難道心臟就是朱雀之力彙聚的源頭,醫學當然解釋不清,因為這他媽是神學!
就在這時,前方的一號車突然閃爍兩下尾燈,停了下來。這是有不明威脅的意思。
二號車停在距一號車五米處,時暮逃似的溜下車。
一號車的四人已經在車一側站好,把槍上了膛。
“什麼情況。”時暮問。
原弛野麵色不太好,說道:“是極光旅團,兩點鐘方向三百米處,開了五輛車朝我們這邊來。”
正說著,一陣車輛疾馳聲迅速逼近。
年朝不動聲色站在時暮身側。
“咦——哈!”
伴隨著怪異的腔調,五輛改裝過的小轎車漂停到眾人麵前十米處,顯眼的極光旅團標誌——半輪紅日,塗滿了車身,因為畫得太滿,看著有些滑稽。
五輛車下來二十多個人。身穿舊式迷彩特戰服,頭戴墨綠鋼盔,臉上塗滿油彩,斜挎著把鏽跡斑斑的衝鋒槍。有的腰帶不係,有的領口大開,為首那個發出怪叫的戴著塊紅色頭巾,耳朵上還彆了支大煙,比兵痞還不像樣子。
仗著人多,看著很是囂張。
時暮輕聲問:“上次他們也這副樣?”
交手過的三人接連搖頭,淮香失望道:“上次他們連臉都不露一點,這次來的,就差在這兒給咱們撒潑打滾了。”
時郝也嫌棄道:“名氣這麼大的旅團,門檻這麼低嗎?”
不給眾人吐槽的時間,為首的怪叫男說道:“對麵的聽著!留下物資留下車,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識相的就照做,不然就送你們吃子彈!”
聽聲音年紀並不大。
“那個女的。”旁邊一個矮個胖墩兒指了指淮香,又指向最右邊站著的時暮,接著說“還有那個飛機場,留下,其他人麻溜滾蛋!”
一群人秒懂胖墩兒意思,對著空氣猛頂幾下,那畫麵粗鄙不堪。
時郝這暴脾氣按捺不住一點,剛準備指著對麵鼻子開噴,嘭一聲槍響,就見胖墩兒捂著飆血的下半身跪倒,發出尖細的哀嚎,極其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