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那你可瞧好了(1 / 2)

我的替嫁小夫郎 保樂 3587 字 10個月前

“方秀才聽我說完你再拒絕不遲。”徐老頭緩緩地說道:“對於我們這行來說新鮮的本子很是重要,方秀才是讀書人是萬不可能專為我等寫本子,為了感謝方秀才我等商議決定收益與方秀才分層,方秀才以後得空了也可以再寫寫小本子,我等一定還按現在的分層。”

方孝棟:這是想雇自己成為他們的專業編劇?

“你們太看的起我了,隻有錢隨便找哪個書生都能寫出來,五五分太多了,你們要是實在過意不去隨便給點錢買斷吧。”

後世流傳的小說哪個不是書生寫出來的,他還要幫冉玉桐搞木製品事業呢,沒時間多攬一件事。

徐老頭急道:“我等身份低微除了方秀才沒有哪個讀書人願意與我等打交道,他們就算寫也隻會給書局寫,是不會放低身段給我等這種身份的人寫的。”

這也是當初他們自願分一半利益的原因,他們這種走街串巷的說唱人還不如戲院裡麵正經唱戲的,讀書人自視清高,從來都不拿正眼瞧他們,怎麼還會拿他們的錢寫本子,不把他們打出來就不錯了。

“何況,我們也沒錢,能保證一天兩頓飯吃飽就不錯了。”

方孝棟點著下巴示意那兩個小乞丐:“既然這樣你還收留他們?”

徐老頭笑道:“剛好話本子需要罷了。”

他歎氣一聲:“世道艱難,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我從小在戲班裡長大,後天戲班子散了我就自己一路走一路唱倒也沒餓死。”

徐老頭虛指著自己帶來的一行人,說:“他們都是我這些年來撿的,有的是在破廟裡,有的是在野地裡,反正每一個遇到時都是半死不活的,也是沒想到給口水喝就把人救活了。”

“人活了就得吃飯,我就把我這身小把戲教給他們好歹能換點口糧,哎,如今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照看到他們什麼時候。”

徐老頭唏噓感慨,有點老淚縱橫的意思。

方孝棟:感情牌?好吧,這個老頭成功了。

“五五分層太多了,沒必要。我隻是出了話本,劇卻是你們辛苦排練的,過幾天我把下半部分給你們,應該夠你們演一段時間。”

他真的覺得五五分太多了,徐老頭一行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並沒有一味照他說的話劇演繹方式,而是加入本地流行戲曲腔調。

說和唱相結合,他這個外來者都聽的懂,相信本地人更聽的明白。

“新話本等我官考結束後再寫。”

這麼一算真的好忙。

徐老頭沉吟片刻後問:“那四層?”

方孝棟無奈道:“一層吧。”

算算也夠一本話本的稿費了,還省了當初雇徐老頭他們的錢,何況他又不可能一直寫。

徐老頭連忙擺手:“那不成,一層太少了,三層,不能再少了。”

萬一劇火錢賺多了,方秀才又嫌他們錢給的少不寫了怎麼辦。

徐老頭一行在村民們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喧鬨的院子安靜了不少。

和李氏相熟的左鄰右舍們還在和李氏談論這場戲劇,隔壁陶嬸子問李氏:“你家怎麼突然請人來家裡唱戲?”

是唱戲吧,連說帶唱那也是唱了。

李氏抬著下巴,矜持道:“我家兒子大病一場哪有錢講人唱戲,他們來是因為他唱的內容是我兒子寫的,他們排好來給我兒子檢查的。”

眾人嘩然,陶嬸子不可思議地說:“這秀才還會寫話本子?不虧是讀書人。”

李氏眼底得意,隨後狀似不以為意的說:“哎,還不是被逼的,當初請徐老頭他們來,可我家沒錢給,那怎麼辦,我兒子隻能寫話本子抵債了。”

方孝棟被李氏看似賣慘實則炫耀的神氣逗笑了,他憋著笑意對冉玉桐說:“我們把矮桌抬到雜物間去,還有幾個盒子的顏色我一起上了。”

唱戲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劇情上,現在徐老頭一行人走了,目光就聚集到他這邊來,方孝棟感覺太不自在了。

陶嬸子見此小聲地問:“你家最近整天叮叮當當的做什麼呢?“

李氏隨意地說道:“你不都看見了還問什麼,不就是桐哥兒在刨木頭。”

陶嬸子又向雜物間撇了一眼,說:“這不是敲了這麼多天一件物件沒看見才問的麼,你家就真指著一個小哥兒做木匠活了?”

李氏瞪過去:“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家是那欺辱媳婦夫郎的懶漢家,那親閨女還得刺繡補貼家用呢,他一個夫郎為了他自己的家怎麼就不能做活賺錢了?”

陶嬸訕笑道:“這不是大牛娘天天在外說什麼桐哥兒做木匠養活你們一大家子。”

李氏翻白眼:“她那是想我兒子白教他兒子識字沒成,就到處破我家臟水,我們一大家子總共才四人,各家占一半。再說東西也是我兒子想出來的,桐哥兒隻是打下手,你沒瞧見剛才我兒子還在善後。”

陶嬸子心想我隻瞧見你兒子對著木盒子塗顏色了,我哪裡看的出來是做什麼的。

但到底也不好再問,於是陶嬸子隨口說兩句就轉身回家去,其餘人也漸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