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鴨! 解釋 X 受傷 X 選擇(1 / 2)

越前龍馬的目光裡帶著猶如實質的黑雲,認識那麼久,夏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真的生氣的模樣。

他的確很容易被挑釁,一般當場就裝逼回去;實際上大家都知道越前龍馬是一個情緒穩定且冷靜的網球選手,否則不可能在那麼多次局麵不利於他的情況下逆轉比賽。

夏夏縮了縮脖子,將手背到了身後:“……沒什麼啦,你不是要吃飯嗎?走,去吃飯!”

越前龍馬一把摘下帽子,氣惱道:“空山夏!”

“不要喊學姐全名!沒有禮貌!”

“你少扯開話題!”

“沒什麼啦!”

見越前龍馬一副不問清前因後果絕不罷休的模樣,夏夏索性直接搶過他手中的帽子重新為他戴上,而後推著他的後背讓他往公交車站走:“大馬路上說什麼說,等吃飯的時候再和你說。”

越前龍馬這才稍微忍耐了下去。

越前龍馬和夏夏前往的是一家位於東京某條小巷中的拉麵館,這家拉麵館開了近百年,味道一直飽受好評。

夏夏特彆喜歡他們家的豚骨拉麵,每次過來必點,越前龍馬說要請她吃飯,夏夏猜也能猜到一定是來這裡。

等待上餐的期間,夏夏終於有時間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越前龍馬說了。

“所以啊,都是你這個野男人的錯。”說到後麵,夏夏振振有詞了起來,“都怪你天天勾引不諳世事的純潔女孩,導致女孩被懷疑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小館。你應該和我道歉!”

越前龍馬不鹹不淡地反唇相譏:“你水性楊花還有理了?出軌打小三有什麼用?根本原因是什麼?”

夏夏:“呸!強詞奪理!”

正值此時,服務員將兩份豚骨拉麵端了上來,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夏夏,又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龍馬。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夏總覺得服務員還若有若無地比量了一下越前龍馬的身高,而後帶著滿眼的“現在的小孩子玩得真花啊”的含義離開。

……也不知道想哪裡去了。

越前龍馬熟練地將兩人的拉麵中彼此不吃的東西互相交換,又拿起醋和辣椒給夏夏倒了點,才再度開口:“那群人也是網球部的?”

方才夏夏說話都用各種代稱帶了過去,沒提到任何人的名字。越前龍馬聽得雲裡霧裡,不過該知道的重點還是知道了。

他自然是知道王者立海大那群人。

“對,如果我們青學表現得夠好,說不定能在比賽上遇到。”說到這裡,夏夏出神地自言自語,“萬一碰上了,我好像不太方便出現……”

“有什麼不方便的。”越前龍馬瞥她,“反正最後都是我贏。”

“……說大話。”夏夏搖了搖頭,“你想要打敗我的兩個哥哥,用你的話來說,Mada Mada Dane。他們兩人都是手塚哥那個級彆的,繼續加油吧,越前君。”

越前龍馬沒有被挑釁道,一反常態地,他冷靜地說:“我說了我會成為世界第一,我一定會超越所有人。學姐,你要相信我。”

“……”

又來了。

她和越前龍馬相處時拌嘴居多,可每次越前龍馬用認真的語氣和她說“一定會贏”或者類似的話時,那神情認真得讓夏夏也不敢隨意對待。

她移開了目光,沒有接這句話。

幸村精市剛剛生病住院,看到眼前的越前龍馬如此耀眼自信,夏夏總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這兩人之間必定會有一場比賽,甚至於之後在職業網壇上,這兩人說不定會糾纏很多年。

她現在並不知道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她究竟希望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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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大賽決賽日之前,青學發生了一起暴力事件。

起因是作為四強之一的山吹出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正選,名為亞久津仁。對方不知為何找上了門來,點名要見越前。

那時候,荒井和勝郎在網球場偏僻的角落與對方狹路相逢。荒井脾氣暴躁,還沒說幾句就被亞久津仁暴打了一頓。

勝郎嚇得不輕,想要轉身逃跑,卻也遭受了攻擊。

在亞久津仁拿起小石子、用網球拍砸向勝郎時,聽見動靜的越前龍馬和夏夏匆匆趕來,來不及多說什麼,越前龍馬立刻上前幫勝郎攔住了全部的攻擊。

網球部的三小隻:堀尾、勝郎、勝雄平時看起來一直追在越前龍馬身邊鞍前馬後,實際上越前龍馬是真的有把他們當成朋友,看見他們遇到危險,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夏夏當機立斷拿出手機想群發消息給龍崎教練和手塚國光,讓他們找學校保安過來。與此同時,越前龍馬將勝郎護在了身後,冷漠地和亞久津仁對視。

他才一米五一,亞久津仁卻有一米八三,比他高了整整三十多厘米。對方肌肉虯結,麵容凶惡,氣勢上就壓過了越前龍馬。

還好越前龍馬向來不知道恐懼為何物,說出來的話毫無怯意:“你是誰?”

越前龍馬和夏夏都沒有想到是:對方是一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暴力狂,徹頭徹尾的瘋子。

對於越前龍馬的問題,亞久津仁的答複是再度用石子攻擊了過來。

越前龍馬條件反射地拿起網球拍再度攔下,誰知亞久津仁緊接著露出了非常不妙的殘暴笑容——

夏夏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撲了上去,死死地將越前龍馬護在了身下。

越前龍馬沒她高,但是比她強壯。好在12歲的少年,再怎麼強壯,和女生的體形也不會相差太大,不至於讓她護不住。

感受到後背、肩膀、脖頸等處傳來的疼痛,夏夏苦笑著心想。

越前龍馬渾身都在發抖,夏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是因為害怕。

感受到對方的手臂肌肉逐漸繃緊,一聲近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惡”自越前龍馬的口中發出:“學姐,放開我。”

……

這一放開,越前龍馬怕是要上去和亞久津仁真人互搏。

前不久她才暗暗評價過越前龍馬的情緒其實很穩定,這才多久,她居然親眼見證了對方要發瘋的場麵。

“龍馬,冷靜點!”

夏夏疼得發抖。

有顆石子進得很深,不大,估計直徑才2~3毫米,可是嵌進了手臂的肉裡,不難想象亞久津仁那個瘋子用了多大的力氣;如果真的迎麵打到了龍馬,他那張臉不知道會受多重的傷。

越前龍馬寒聲道:“學姐,讓開!”

“龍馬!”夏夏努力提高了聲音,見不起作用,她更不敢放開抱著越前龍馬的手了,“被卷進暴力事件的話,你會被退賽的!今年是手塚哥他們的最後一年,你忍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嗎!?再說,荒井和勝郎都需要治療,我也是,我們先去醫務室——!”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起了作用,夏夏終於感覺到越前龍馬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許。

她生怕他沒有理智,還是沒敢鬆手。

另一邊的白發男子似乎終於看夠了戲,露出不屑且陰鷙的笑:“越前龍馬,我是山吹的亞久津仁,我會在決賽上擊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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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疼疼疼。”青學貧窮的網球部更衣室中,不間斷地傳出女生痛苦的哀號,“桃城武,你是牛嗎!?輕點輕點輕點!”

桃城武:“……”

他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拿著碘酒,耳朵裡是女孩子疼得胡亂發出的叫喊。

他麵容苦澀,無奈地為對方一一擦拭著傷口。

除卻坐在窗邊的兩人和越前龍馬,網球部的正選們齊聚一堂,勝郎和荒井正在和手塚國光他們說前因後果,越前龍馬坐在夏夏身側,麵色黑沉,眉頭皺得死緊。

夏夏後背的傷口沒辦法讓男生幫忙處理,大石秀一郎第一時間就考慮到了這件事,然而醫務部工作人員不巧出了外勤,他隻能拜托龍崎教練上完課後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