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陸聽雪輕輕喚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宋年回複到。
陸聽雪湊近了點,問道:“你學習好嗎?”
宋年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她到底有何目的,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
陸聽雪見宋年一直在沉默,覺得他應該是沒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就是單純地問問,沒有惡意。”說著害怕宋年不信,舉起右手就一副要發誓的意思。
宋年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陸聽雪作勢還真的打量起來,要說剛才那是不會意思,現在倒是將宋年全身上下都估摸了一遍。
“看著...貌似,不太好的樣子。”
她撅著嘴,仔細地再看一遍。
宋年感到她的行為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便有些不悅。
“你聽過‘宋年’嗎?”宋年微微挑了一下眉。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在這麼小的年紀——16歲,已經狂妄到了這種地步,陸聽雪並不然清楚他的底氣在哪。
陸聽雪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認真:“嗯!聽過的,北區的神話嘛,你剛好和他重名誒。”
宋年的臉上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一直保持著的眉尾就足以道明。
“就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北區的神話?”
聽完這句,陸聽雪笑了起來,站都站不穩了,仿佛聽到了世界末日還大的笑話。
在她前仰後翻間。
宋年問了句:“那‘宋年’又該是什麼樣的?”
陸聽雪站直了身子,但還是能看出點哆嗦,像是在憋笑。
“怎麼說呢,應該是那種...瘦弱瘦弱的,一副書生氣,戴著厚重的眼睛,可以理解為書呆子吧。”陸聽雪思考著將她所認為中的“宋年”描繪出來。
“Idiot . ”宋年語氣零度接近於英倫腔,字正腔圓。
“什麼東西?”
陸聽雪又回想了一下“I 、D 、I 、O 、T. ”
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突然反應過來。
“你怎麼還罵人!”陸聽雪現在被氣得笑臉通紅。
說著宋年就邁開步子往前走,陸聽雪在後麵罵罵咧咧,斷斷續續的念叨著。
“你!簡...簡直不可理喻!”
話雖如此,但還是一步一步緊跟著宋年。
一中環境一直是不錯的,大麵積的綠化,校內還有一棵百年榕樹。
據說當年,建這個學校的時候原本打算把“它” 砍掉,因為實在長得不是地方。
後來聽說有位老人不讓,念到了一堆“因果”啊,“緣分”啊,還會遭天譴這一類的話,神神叨叨的。
結果那校長還真聽進去了,也就留下了這棵榕樹。
在那個時代中,這棵榕樹不僅變成了一直的象征,還寄托著許多學子的願望。
一個傳統係紅繩,聽說在上麵寫上自己的願望樹神會保佑你的。
看著由許多疙瘩塊練成的榕樹上端,陸聽雪駐足深深地看了一眼,也就突然跑開了。
到了食堂,排隊的人從那頭一直延伸到門外,烏壓壓的黑色的頭把宋年和陸聽雪擠散開了。
陸聽雪雖說之前見過這樣的場景,但對於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是有些呼吸不舒暢。
她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算是順著口氣兒。
這時突然有隻手抓住了她,一開始是懵著的,試圖掙紮著鬆開,但一抬頭,就看見了宋年。
宋年拉著他一直到了了食堂外,“人太多了,出去吃。”
陸聽雪想了一下問他:“一般來說現在校門不都是關著的嗎?能出去?”
“不能。”宋年一口決絕。
“那... ...”陸聽雪腦子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宋年的意思。
便向著矮牆那兒望去。
走到矮牆那裡,陸聽雪心裡還是感到忐忑,她是第一次翻牆頭逃課,萬一被抓到就完了。
混淆之際,宋年突然衝著她說:“看好了。”
說著,手已經扒上了牆頭,兩隻腳踩在牆上,牆壁上新泥印加上舊泥印變得不計其數,白淨的牆壁林立著大小不一的腳印。
陸聽雪打心底提出一個疑問——“這是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