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班,早晨——6:25。
慕容其來到教室不多久,一聲極其哀怨的聲音傳來:“不是吧!!快運動會了都,還要月考!”
剛進門的宋年,一臉懵逼,隨口問:“什麼月考?”
宋年的出現給慕容其原本傷心透頂的心情,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抱怨道:“這就是學神和我們的差距嗎?他居然連月考都不記!得?”
“什麼時候的事?李老師說了嗎?”宋年對這件事很是莫不著頭腦,他怎麼不記得有月考。
沒了剛才的激動勁,語氣也變得平淡了些:“啊!上回你好像請假了、 吧。”
“哦。”
“什麼時候開始?”
宋年問。
“今天。”
說起這個他整個人似乎都沾染上了一股怨氣。
宋年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往常與人打招呼最起碼會回應,現在呆呆的,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宋年打開書包,最裡麵一層夾著自己與奶奶的合照,楞了楞神。看著上麵的笑容總是會想起一句句“牙牙”。
轉而又伸向自己的耳朵。
那顆十字架耳釘,象征的意義,永遠是那麼沉重。
宋年拿出課本,由於才高一所以文理分班自是還沒有實行,照他的意願是文科較為好一些。
語文、數學、英語、地理、生物、曆史、政治、化學、物理的其中就有八門是他不喜歡的,獨獨喜歡語文。
他想語文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是包羅萬象的,是萬千風情的。
尤其是書中的課文。
又是一道鈴聲。
早讀課也就開始了。
陸聽雪這時有會掐著點鈴聲響的時候,滿頭大汗地奔進來。
分明是冬天,可對於早晨的陸聽雪永遠是最熱的時候。
在高跟鞋臨近前,她總能按時坐在椅子上。
“嗨,宋哥。”她示好地笑笑。
“怎麼了?”
聲音很輕。
陸聽雪眼睛一閃一閃的,小心翼翼地問:“上回那個誰?就那個男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是你哥哥嗎?”
“哥哥”宋年聽到這個詞,似是有特殊的執念,心跳也不自由地加快了幾分。
便又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你哥哥沒誤會吧?畢竟...”小鹿似的眼睛濕潤的望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他已經誤會了。”宋年語氣淡淡的,天生帶著些許疏離感,讓人沒由來的不敢靠近。
她的聲音略帶些窘迫,看得出來很在意,語氣有些抖動:“那....那怎麼辦?”
……
之後宋年便沒再說話了。
可陸聽雪還在繼續:“你這個毛病總是要改的,怎麼動不動就不說話。”
咋咋呼呼的模樣很快引來了班主任的注意,大聲嗬斥道:“陸聽雪,你在乾嘛?”
陸聽雪心想完了。
靈下一動,想起了宋年,“我在問宋年問題呢?”
說著悄悄給宋年遞顏色,本以為好歹相識一場,他不會見死不救,但她還是高估了宋年的溫情。
宋年:“……”
一個眼色都沒能吝嗇。
班主任像是找到了優勢,“去門口站著去!”
班上其餘同學對於這個還是有些見怪不怪的。置於宋年的溫情,倒隻是不遠的之前,也隻是不遠的之前。
更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誰再和宋年開玩笑,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陸聽雪當即沉了臉色,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乾癟的朝後門走去。
腦袋搖搖晃晃步伐有些不穩,心想這還是她學業生涯中的第一次罰站,羞恥在此時達到了頂端。頭便沒再抬起。
陸聽雪剛去罰站,李寧就把宋年叫走了。
慕容其趁著這難得的自由時間,嘴皮子也跟著嗨了起來,喊了聲“班長!”
聲調有些高,就這一嗓子,致使全班都靜了下來,彆的班讀書的聲音清晰中夾帶著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