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園衝他們喊:“你們杵在那乾嘛呢?快過來!”
時輪邁開步子就往裡走:“哎呀~冒昧了,都不熟啊。怎麼著?”
宋年瞧見他走過去,一臉欠揍的表情,臉上明顯寫著宋年帶我來的。
“那就被待這兒了。”趙園不慣著他,不知是不是處於宋年的緣故。
“那就必須得待在這兒了。”
話畢,就自來熟的坐在了他們的長凳上。
宋年看著他很無奈,介紹道:“時輪,都認識吧?”
餘玫瑰,徐海洋幾乎是同一時刻紛紛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不同於兩人的是,孟與乖巧地坐著,從始至終都像是個局外人。
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趙園看去。
餘玫瑰表麵和善,心裡暗暗吐槽:“不是,社會大哥誰不認識,帶他來乾嘛?”
即使在心裡痛苦一百次,還是不吭一聲。
趙園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直接說了出來:“真會裝!”
眼神鄙夷,姿勢挑釁。無形中變著花樣罵他小垃圾。
正維持著僵持不下的情景,便利店超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坐在門旁的時輪就感到一陣暖風。
轉頭一看,一頂熟悉的顏色映入眼簾。
眼前的綠毛,痞裡痞氣,朝門口吐了口老痰就瞅見了“他”。
下意識地從口中冒出:“他媽的那個傻逼小書生?”
時輪本想著宋年在就當沒看見,但人都挑釁都懟他臉上了。
正所謂“士可忍孰不可忍”。
時輪直接站了起來,眼神威壓到一根頭發絲都要遭殃,陰沉的麵孔仿佛再說:“信不信馬上弄死你?”
肉眼可見那頭綠毛慌了,正懊惱著怎麼補救,畢竟之前就一直想博得這位大哥的原諒。
時輪這時也在懊悔,宋年在,怎麼就站起來了,坐下坐下。
想著想著他真的自覺地坐下了。
趙園這時毫不掩飾的笑了:“傻逼小書生。這外號適合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趙園恨不得把口水都噴出來。
宋年在其中,聲音不高不低地問:“你們認識?”
那頂綠毛恨不得當場跪下,忙一口否認:“不認識,不認識,認錯了,認錯了……哈哈哈......”
時輪聽著綠毛的解釋,也鬆了口氣。
順勢朝他使了個眼色,綠毛也非常機靈的明白了。
“那你們繼續哈,我就先走了。”
這卑微的語氣,說不認識,論誰都不會信吧。
待他走後,時輪側著頭詢問:“我們繼續?”
宋年這時也走了過來,坐在時輪旁邊。
原本敲他就不順眼的趙園,這時更不順眼了:“不然呢?不開始,擱這兒看你裝逼嗎?”
時輪看著她,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想起來了——她還像是宋年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想到這兒突然一激靈。
伸手從門前的箱子裡拿出一瓶雪碧,插上吸管,自顧自地表演起來。
“來宋年,渴了吧,喝點水吧。”遞過去的同時還不忘眼飄著趙園。
“小人得誌!”
趙園在心裡暗罵一句。
其餘人看得目瞪口呆,餘玫瑰小聲八卦地問孟與:“有沒有覺得他們現在有那麼一丟丟曖昧?”
孟與使勁點了兩下頭,視線與兩人的動作平直,乖巧又可愛。
眼瞧見,孟與也不說點什麼就點頭,下意識認為她不喜歡八卦,就向徐海洋靠過去了。
同樣的音調,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徐海洋,有沒有覺得那兩人有那麼一丟丟曖昧。”
徐海洋使勁朝下點了點頭,表示極其讚同。
趙園看著他們都坐著,礙於時輪的存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孟與這是像是看出來了她的窘迫,說道:“園園,快來坐呀!”
極儘熱情,極儘乖巧,讓趙園找到了台階下,不冷不淡地走過去坐了下來。
孟與看她的表情心裡暗暗想:“她會不會是討厭我了?怎麼都不和我說話,還冷冰冰的,我哪裡做錯了嗎?”
實則趙園內心:“我太謝謝你了孟與,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乖巧可愛的天使,哈哈哈!”
時輪:“呦嗬,不站了?”
宋年聽了這話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扯了扯他的衣角以示提醒。
可時輪壓根沒感覺到似的,嘴炮輸出。
“看你剛才表情還挺倔。”
趙園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呦呦呦,那也比某人強吧,半夜翻牆去買飯,買的什麼來著?黃燜雞米飯?西紅柿炒雞蛋?”
時輪不屑:“某人還沒這機會去翻牆頭,去買飯呢~”
趙園暴跳如雷,從長椅上跳起來:“今天我組的局,讓你來了嗎?讓、你、來、了、嗎?”
特彆是最後一句恨不得把牙咬碎說出來。
時輪冷淡:“宋年讓我來的,你們學神(我男朋友)讓我來的。”
“嗬嗬嗬,”食指懟到他臉上“人不要臉,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