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溫馨幾句後,時輪在宋年小區門口目送他回家。
宋年剛沒走幾步就聽見手機叮咚,他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最新消息:
時輪——回家給我說說一聲。
後配上了個「親親」的表情。
宋年轉頭看向身後幾步遠的時輪不由搖了搖頭,無奈道:“知道了,幼稚!”
時輪在身後甜甜地笑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 ......
宋年在家門口發送了“到家了”最後一條消息,鑰匙剛插入,門就從裡麵“哢嚓”一聲。
朝後退了幾步,麵色凝重,預感家裡是不是進賊了,就被門內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拽了進去。
再次睜眼,是黑漆漆的一片。
黑衣人在拖進宋年不久後就找到了開關,冷白色的光源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宋年跌坐在地上,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照的睜不開眼,一隻胳膊撐著地麵,另一隻胳膊遮著眼睛。
緩的時間不長,立馬反應過來屋內有人,再次睜眼。
眼前的人讓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華夏城!
宋年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露出凶狠狠的惡意,心裡的苦悶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宋年雙手支撐著地麵緩緩站了起來,對上身旁兩側的黑衣人,沒有絲毫膽怯。
眼神像是要殺人。
華夏城翹著二郎腿,脊背挺得筆直,穿的休閒服卻一點也不輸西裝的威壓。
眼睛低垂著,看不出一點情緒。
他悠悠開口:“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去報警,當然那是你的合法父親。”慢悠悠的語氣裡藏著警告和威脅。
說到這他又緩緩抬起頭,說:“如果你執意呢,按照你未成年的條件,我們倒是有足夠的底氣,帶你走。”
後麵幾個字就像是一把匕首,一點點得紮進肉裡,反複揉搓,宋年的心被揪著,懸在高空。
一般人這時會惱怒,會憤恨,此時的宋年依舊是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
他抬起腳步,不疾不徐地向華夏城的方向邁去,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沙發立刻陷下去一大塊。
隨後不以為意地說道:“嗯,然後呢?”
也沒有繃著的身體,反倒輕鬆自然。
華夏城不甘示弱的說:“我不喜彆人靠近我。”
宋年:“巧了,我也是,然後呢?這裡是我家。”
宋年不再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仔細想來他確實沒有值得人憤恨的了,宋年現在隻剩下“不甘”。
他甚至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未成年,根本沒有能力留在這裡,或許他是對的。
但每每想起時輪,亦或是這裡的一切,那強烈的不甘心就會充斥著整個大腦。
華夏城臉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情緒,安靜的在原來的位置坐著,有些好奇的開口:“怎麼?想通了。”
“嗯。你們要帶我去哪?”
回答他的是冷冰冰的一句:“Y國。”
宋年眨巴了眨了眼,眼睛酸澀地轉著,心想著一個東半球一個西半球啊。
“那個男孩兒是誰?”華夏城的目光如炬,認真的審視。
“我同學。”宋年知道他說的是誰,可他執意隱瞞。
——與其讓它生根發芽,不如爛在泥裡。
華夏城輕笑了一下,摔在了沙發上厚厚一打錢,沒等宋年反應就出了門。
走後,宋年數了一下,足足有1000塊錢。
之前華夏城原本是想要去找宋年的微信,可是經多方打聽,誰都沒有宋年微信。
雖然宋年的爸爸認識趙園,但那些事趙園都知道,也不可能會給。
後,又去班主任那問電話號碼,發現電話號碼是他奶奶的。
接著又查到一個叫“時輪”的孩子有宋年的微信,又可是,聽說他性情乖張狠厲,又在這裡名望地位很高,就排除了這項可能。
宋年看著手中的一遝錢,一切顯得是多麼不真切。
……
月考放榜很快,公布欄那立刻圍了一群人。
宋年得知這個消息還是因為趙園。
微信上:園
-宋年,快來!
-怎麼了嗎?
-學校發榜了!不過還是你第一「苦臉」。
-嗯。
聊完後,宋年就出去了。
路經那棵榕樹時,宋年頓了頓腳步,看了一會兒,彆有留戀,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