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輾轉,過了兩天的樣子,月考終於告一段落。
高一十一班內。
慕容其:“這題絕對選C!”
談子然:“A!”
兩人圍在課桌旁,互相吹胡子瞪眼,誰也不讓著誰。
“這題選A我吃屎!”
“我...我,這題選C我吃一噸!”
慕容其看著他有點不敢接,這屬實有點驚人。
弱弱地問:“你...怎麼那麼自信?”
談子然回道:“氣勢不能輸!”
“……”
餘玫瑰看見便也來湊了個熱鬨。
“什麼C啊A啊的?你們直接問宋年不就行了。”
聽完這句話兩人都僵在原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抬頭搜索了一下教室,沒發現宋年的蹤跡,慕容其有些疑惑:“剛考完試,宋哥能去哪?”
“可能去廁所了吧。”談子然輕鬆的說。
在他們乃至知道或認識宋年的人裡,大部分人下意識的將這位成績好到不似凡人的“學神”當做好學生的典範。
可事實卻也恰恰相反……
校園門外,宋年一手拿著假條,身後還背著書包,正與門口的保安打招呼。
宋年冷冷地詢問:“我可以出去了嗎?”
保安眼神從頭掃到尾也瞧不出什麼端倪,又接過假條,俊秀的字體下赫然學著李寧。
像是因為剛才的懷疑而急躁:“走吧走吧,我知道你小子。就...就光榮榜那個第一,就算是第一也要心平氣和啊,不要三天兩頭請假。”
“我就請了兩次。”宋年眼神極其淡的略過保安的臉,剛想走出門,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翻了多少次牆。”說起來似是有些得意。
“……”聽到這句話,宋年嘴巴抿成一條線,自知理虧,也沒在說下去。
可保安卻不依不饒,“說不出話了吧。”繼而矛頭又轉向他的耳釘“小小年紀還戴耳釘。”
宋年冷笑一聲,沒理,走了。
保安頓時竟說不上話,有假條的情況下他攔也不是,臉色又青又黑的。
宋年回了家,安頓好了一切後已經是傍晚了,家裡因為少了一份關愛而變得冷清。
他獨自坐在沙發上,後背結實地靠在沙發墊上,半眯著眼,看著天花板,暢想未來,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好想的了。
心像是粘上了一層水,又結上了霜,冰冷黏膩,墜入穀底。
他多想如何死亡,又多想能活下來……
手機鈴聲突然想了起來,他從沙發上拿起手機,上麵赫然寫著“時輪”。
看見這兩個字又自嘲地笑了笑,對啊,我怎麼忘了他。
剛接通,就聽到了呼呼的風聲,宋年有些好奇,就先去拉開了簾子,外麵下著雪。
時輪的聲音就是此時從聽筒裡傳出的,“下來,看雪。”一如既往的熱烈的聲音,像是冬天的暖陽。
輕輕“嗯”了一聲,就換好鞋穿上衣服出了門。
他一路跑到小區門口,一眼便認出了時輪,時輪脖子上戴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還戴著手套和帽子。
時輪一下子轉過頭,下意識憑感覺就認為是宋年,這麼一看還真是。
“你怎麼來了。”雖然語氣淡淡,可腳下不自覺亂了步子的也是他。
“我為什麼不能來啦~當然是看我男盆友的啦~”語調上揚,撒嬌的語氣,怎麼聽怎麼迷糊。
“正經點。”宋年笑了。
突然時輪發覺宋年穿的很少,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自顧自地從自己身上摘。
先是圍巾,剛纏上宋年有些不明所以,朝後躲了去,時輪借著圍巾的力又將他扯了回來,一圈一圈纏好才放心。
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又是像是不滿意什麼,眼睛又暗了下去。
又把帽子、手套都往他身上送。
“你乾嘛?”
抬頭問他,發現他和時輪挨的好近,呼吸聲聽到一清二楚。
時輪沒開口,自顧自地給宋年佩戴好。
“好了。”得意的笑了笑後,宋年全身像是充盈了不知一點。
宋年:“怎麼了你?穿這些乾嘛?我又不冷。”
“怕你冷,快穿著吧。”說著牽起了宋年的手,腳下的雪已經堆積了一定程度了,大街上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