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文很好,不用裝了。”宋年直接了當戳破了他的偽裝。
“哈哈,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嗎?結果你還是對誰都一樣啊。”一開口就是地道的外國腔,說到底中文也是不錯。
宋年手指不自覺的搭上戒指,轉了一圈,心裡說不明的情緒翻湧,默哀道對誰都一樣嗎?
顯然對麵的他也看到了戒指,對於宋年的性格,格爾追起來難卻也放心,自是這個戒指也不例外。
格爾盯著他,明明是在對麵的距離,卻顯得遠極了,“你要回國嗎?”
“嗯。”
“帶我一個可以嗎?”格爾可憐兮兮,正想使勁渾身解數賣力撒嬌。
對麵隻是輕輕傳來一句
——“嗯。”
“還是和上學時候一樣啊,咱倆多少年感情了,我可是唯一活著且活躍的朋友啊。”說著裝怪一樣向座椅倒去。
宋年不鹹不淡的看著他,幾年時間歲月的沉澱,已經讓他喜怒不外露,最終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 你去旅遊嗎?”
宋年冷淡的問。
格爾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般,順著話茬接下去,“不是哦。”
“嗯。”宋年自打入學以來從高中到大學傳奇你斷,但脾氣也是出名的不好,看不慣他的人不少,但誰都不敢惹。
這主要還是他的家室。
相反的,也有不少喜歡他的,格爾算是第一個唯一一個也是敢明戀的“追求者”、兼“朋友”。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啊,什麼事都不在意,什麼事都不放心上,對誰永遠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格爾淺笑著感歎,麵上也斂上了笑意。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空姐詢問需不需要飲料食物時,格爾要了一條毯子。
灰色毛織的毯子質感耷拉在宋年身上,他似是對自己搭的這麼好看而自豪的笑。
宋年將毯子稍稍往後退,眼耷拉下來,烏黑濃密的睫毛遮住了視線,“我給你說過,第一次。”
“什麼?”格爾麵上不顯,但手指卻攥的發白。
“我有喜歡的人,確切的說我有男朋友。”宋年似冰霜一般的話決絕果斷。
再次聽說還是那麼痛,“可是你們已經11年沒見麵了吧?”
“我隻是聯係不上他而已,我這次就是要去找他的。”
“在哪?”
“季月市。”
“季月?!那裡很危險的,尤其是北區。”格爾思索著,又防備著。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重生的地方,而你的y洲是我死亡的地方。”他又接著道:“北區。”
……
之前隻是覺得宋年溫文爾雅但眉眼的隨性和蔑視讓他怎麼也不像是y洲的,現在一看,倒也是白了了。
“你去過那條著名的海嗎?我想不起來了。”
自帶過了這個話題,提起了海。
“去過,和他一起。”但沒有提及他跳海的事情,過去的時間太久了。
那時的天也不一樣,明媚湛藍,忽而一轉就陰雲壓了下來。
宋年從不喜主動透露自己的信息。
格爾搖了搖頭,鬆了氣,“我去阿拉斯加洲,一班航空的,途徑這兒,陪不了你了。”
“他叫時輪。”
宋年說,
“我男朋友。”
他自認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不吸煙不喝酒,長得乖,成績好有禮貌,優點都有些數不過來了,但一句“時輪”就夠。
格爾輕笑,什麼也沒說,看看窗外的天氣,又看著宋年的表情,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11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快要忘記他的模樣,而戒指也磨損了一層了。
今天是6月15日。
……
今天是6月15日。
時輪帶著時思頌去了一中。
時思頌是一個很討喜的孩子,白白嫩嫩的笑臉,淘氣又嘴甜,總能把人氣的笑著。
尤其是時少丘可太喜歡她了。
這些年時輪把公司規模擴大了數十倍,年紀輕輕坐上了高位,而又黑白通吃,算是無人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