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去了那片熱烈的玫瑰海,育才的校長主任輪番換了幾輪,認識時輪的不多,但他當年文科近滿分的成績和叛逆的性格被許多人熟知,現在光榮榜上的照片還貼著。
還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目視前方。
“爸爸,你年輕時好乖呀,眼睛好漂亮!”說著就星星眼崇拜抬頭。
“低調低調,你爸爸當年還是很有魅力滴。”說著不由自豪起來。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當年哪個小姑娘表白,時輪就對誰說我喜歡男的,來男的表白,他就說有喜歡的人。
因此他公開出櫃傷害的人可不少。
但也都是在宋年走後,又,很多人知道他有對象,還追過宋年,開學典禮告白,紙玫瑰,逃課,采訪紅毛,公開出櫃,請家長,轉學,打架,檢討等等,一切都串著同一條似有似無的線
——宋年。
育才的校園小路與一中的完全不同,一中鬱鬱蔥蔥的,樹多花多草多,生意盎然的,甚至高大的教學樓都攀岩纏繞著藤蔓。
育才地板是地板,樓是樓的,視野明亮到方圓幾裡哪有風吹草動都能看見。
“爸爸,你很喜歡父親嗎?喜歡是什麼呀?”時思頌眨著迷糊的大眼水汪汪的盯著時輪,一眨不眨。
時輪罕見的沉默,也收回來一貫來幽默的話鋒,嚴肅地思考,“喜歡,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隻要他想。”然後又接著說“喜歡就是一眼千年吧。”
“一、眼、千、年。”幾個字深深吸引著時思頌。
……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的父女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外麵不覺下起了雨。
時輪頓感心中一緊,悶的他喘不過氣,上午天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這樣了呢。
時思頌有些看出時輪的不對勁,想上前攙扶,卻被時輪婉拒了,摁著心臟處的地方越來越不是滋味。
電視上的新聞也正在播報著——今天從y洲飛往臨西的飛機失事,飛機墜機傷亡人員死傷過半,現在正持續調查。
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似是在時輪內心紮上了幾根刺。
前幾年宋年剛走時他也經常這樣,尋找他的十幾年來,他還頭一回那麼的……
飛機是從阿拉斯加洲那飛出後失事。
時思頌率先打破沉寂。
畫麵進行現場實拍,時輪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手上還戴著被土掩埋的戒指,看到這,心裡的那股滋味迅速彌漫。
時輪的眼突突直跳,耳鳴充斥著,橫衝直撞,理智告訴他不是宋年,十幾年都沒見了,怎麼可能還認得出。
這時攝像頭也實時挪開了。
時輪隨手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今天飛機失事的人員名單,要快。”
對麵簡單明了回複了兩個字“明白。”
打完電話後,他直接灘坐在沙發上,渾身綿軟無力,腦袋昏昏沉沉。
時思頌的擔憂更甚,不停地搖晃時輪,嘴裡不停地叫著“爸爸,爸爸。”
顯然他起不來了。
兩個小時後,收到回複,名單人員明晃晃的擺在時輪麵前,他憑著最後的不可置信點開,赫然在200多人的名單中看到了——宋年,兩個大字。
他不由自嘲一笑,找了十一年的人剛要見麵,老天就要給他開這麼大的玩笑。
“死難者被運往哪了?”
——“阿拉斯加洲。”
時輪下了很大的決心,他一定要去見他,一定。
他安撫好時思頌後,轉移到了老宅,不敢耽誤一點時間,爭分奪秒的,11點乘坐了私人飛機出發。
途徑6小時,終於如願到底,阿拉斯加洲現在是白雪皚皚的冬天,大雪漫步雲端,寒氣淩人。
因為趕來的匆忙,沒有帶冬裝,過來一路都是穿著的睡衣,特助默默遞上了羽絨服。
一出艙門,就算是飛機內和室外的溫度差異天差地彆,時輪也沒有改變一絲的注意,他隻有一個念頭,找宋年。
他立馬打車,找到了那個地方,匆匆忙忙,匆匆忙忙的。
一詢問,200多名飛機上失事的人,無一幸免,而要找的叫宋年的那個人,因在y洲生物報刊很出名,所以骨灰已經被家人帶走了。
家人?!
這兩個人讓時輪意想不到。
工作人員看著時輪怎麼也不像個好人,特彆是一副頹廢樣。
從知道後,時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遍了y洲所以生物報刊,在最出名的報刊上看到了前幾個月最新登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