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玫瑰自高一時宋年莫名消失後,就經常看見時輪。聽人說宋年轉學了,他奶奶去世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之前做宋年同桌的那個女生也變成了餘玫瑰的同桌。拋開彆的不說,她這個同桌就像是民國留學回來的洋小姐,漂亮。
日常*
時輪翻窗進來,餘玫瑰靠窗,看見了也隻是淡淡一掃,道:“一樓是不是方便很多。”
聽著是問句,卻是陳述句。
說起來她們已經高三了,教室也從五樓搬到一樓,確實方便許多。
陸聽雪看著也習慣不少,這種事司空見慣,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執念。
誰都知道連續爬窗兩年是為了宋年,可他自己不說。
順便一提的是,趙園也在。
大概是高二時,徐海洋給趙園表白,當時鬨得也挺大的,擺了一地的玫瑰蠟燭,隻是趙園沒同意。
也沒看出徐海洋多難過,他道:“難過早在很久之前就難過完了,隻是你不知道,我早知道會這樣……”
不出意外的,這事叫陳主任知道了,拿著教棍給人打了一頓,並罰他承包了整個衛生區。
之後趙園就轉去了十一班,她身邊再無徐海洋。倒是孟與天天寸步不離的跟著。
趙園從練習冊上移開,朝那邊看去,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又感歎:“不過你也真是夠可以的,這麼久都沒被發現。”
時輪麵上沒什麼表情,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極了宋年。
他從窗戶翻身下來,說:“宋年的書桌還在吧。”
他用錢向學校買了下來,又砸錢將他一直安放在這,並不讓人碰。
趙園聳肩,頗怪異道:“人都走了,你再盯著那張桌子看,也看不出來個花,倒是我們換班還多搬個桌子。”
孟與上前一把抱住趙園,衝著她蹭了蹭,猛地點頭。
時輪沒理她們,轉身朝後排那張空桌走去,俯身坐下,開始發呆。
育才與一中唯一重合的時間就是午休,並且沒有老師,所以時輪總會挑這個時間段來。
趙園對他還是有些嫉妒,宋年至少留了紀念給他——他最寶貴的耳墜,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聲道彆,這些年隻有她像個笑話。
餘玫瑰對著時輪說:“時輪你為什麼從文?”
他分明記得他的理科不輸任何人,特彆是生物,即使是宋年也隻是語文拉分。
可宋年的文科是最好的。
時輪這才緩緩掀起眼皮,道:“一個約定。”說是約定,不過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