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然麵對這晴天霹靂,指甲劃著手機屏幕,有些發懵。
剛遊來的魚,是條鯊魚?
不對呀,她問了王軒的,他如果有什麼女朋友,王軒怎麼會那麼說?
想到這她趕緊回複:“我問了王軒啊,他說梁以恒沒有女朋友的。國內的女生是什麼情況啊?”
“那就好,王軒如果這樣說,現在可能是沒有的。”
接著又來了幾串語音:
“我之所以懷疑是因為我八月的生日嘛,梁以恒當時也在上海,我就喊他來吃飯唱k。結果他說吃飯就不來了,不過當天有另外一個酒局,也在日月光純K,可以到時候串場來看看。他當晚也確實來和同學們喝了幾杯,但應該是在那邊呆的時間比較久。”
“後半夜我回家後,刷到他在朋友圈發了個小視頻,是那邊包間的,鮮花氣球一大堆,還有個粉色的生日蛋糕,反正是比我這裡隆重多了,一看就是小姑娘過生日。我就想到他那個國內初戀,和我生日就隔一天,他大一的時候告訴過我的。”
“我再給你講講其他我知道的。那個女生好像是他半個發小吧,還是什麼初中高中同學之類的,家裡人也都認識的。”
“大一大二那段時間肯定是還在談的,每天發信息打電話,我們幾個工科的之前不是一起上了幾節數學公共課麼,那時候早安晚安發個不停。後麵據說是分掉了,是大二的下半學期,他也沒有要死要活,隻是我們問的時候他說性格不合分掉了,感覺上是沒什麼太drama的劇情。”
“當時我以為就這麼結束了,但是他這兩年,也沒在美國談彆的,而且八月也就是三個月前,還在一起過生日。就怕是個什麼白月光。有白月光可煩死了,玩麼又玩不開心,談的話更膈應。”
“大概就是這樣了。不過呢說到底,你肯定也是和他玩玩,他好玩那就夠了,也不用管那麼多。”
陳微然聽完,認認真真消化了片刻,哭笑不得回複道:“還得是你這個縝密的處女座。”
劉夢曦回了個開心的表情,又附上一句:“總之你想到什麼也可以再問我,我不知道的話我們工科這群人裡可能有人知道。你不要去問王軒啊,他什麼事情都兜不住,明天屯裡的人都知道你想泡梁以恒了。”
陳微然笑笑,指尖輕飄飄地敲手機:“我當然知道!姐什麼時候翻過車?不過知道也不怕。”
“啊對對對,你是阿靈頓海王,我是戀愛白癡,不操心你了,洗洗睡吧,明天我還要去lab。”
二人互道晚安,結束了對話。
她放下手機,細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他頸間,撲麵而來的香水味。
結合王軒的話,她得出結論。
梁以恒似乎是沒看得上那位初戀,但又出於種種原因,可能多少有些拉扯。
她向來懶得去和對麵的潛在“競爭對手”搞雌競,她拒絕做被魚挑來挑去的商品。
更不願意蹚那些渾水,這也算是她非常排斥和周清和更進一步的原因之一。
在她眼裡,瘋狂收集信息,和切實的互動相比,也沒那麼重要。
她隻想簡簡單單地享受遊戲。
對魚有太強烈的占有欲,也多少會影響遊戲體驗,這點她清楚。
梁以恒這麼會,可不排除是個挑剔的海王。
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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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樓梯上周清和的腳步聲,她的意識又被拉回了淩晨三點半。
她獨自在客廳踱步。
她清晰地知道周清和想做什麼,但今晚也太不合時宜了。
如果是這一切發生之前,哪怕是上周的某次酒後,她會欣然接受並享受其中嗎?
不確定。
但今晚樁樁件件已經發生,她更希望這個人是梁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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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醒來的時候,竟然才十點不到。
周清和的房間沒什麼動靜,她鬼使神差的開去麥當勞買了個漢堡當早飯。
整個中午都在作業中度過。
周清和中午才睡醒,醒來便積極地打掃樓下的殘局,然後隨手煮了兩碗清湯麵,邀請她下樓吃。
然後用電腦連上電視,繼續放起了前兩天他們看過的古裝權謀劇,這部劇那年秋天似乎在國內熱度極高,阿靈頓的留學生們平時很少看古裝劇,也被這劇情深深吸引,閒暇之餘一集不落地追著更新。
她不是很餓,用筷子攪動著碗裡一根一根的掛麵和青菜,認真與他討論著男主如何為家族複仇,一步步助新帝登上皇位。
一切稀鬆平常,似乎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下午接近四點,林婉終於回複了昨夜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