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陳微然滿腦子發懵,提高聲音重複著問他,“去醫院?”
Leo眨眨眼醒醒酒,麵對她的疑問也有些迷惑。
“對啊。周哥沒有和你說嗎......”他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我以為他白天醒了會和你聯係......”
陳微然下意識又看了眼手機,沒有新信息。
“他怎麼了?為什麼去醫院?你知道嗎?”
Leo麵對她的三連問,知道她是真的著急了,順勢說道,“昨天你沒回來,周哥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非常擔心你的安全,一會兒問劉姐,一會兒給你發信息打電話,聯係不到你......”
“這個我知道。”陳微然打斷了他,“他進醫院是什麼問題?喝多了?”
她問完便覺得不對勁,如果喝多了應該當即暈在家裡,而不是衝到梁以恒家樓下發癲。
“你彆急,聽我講完。”他偏偏又頓了頓,“他出去找了你一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這個我知道。”陳微然等不及了,“Leo,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能不能先說重點。”
“你知道?”Leo本想問她知道為什麼沒有回來,麵對陳微然在著火的眼神,隻好趕緊回答重點問題,“他回來以後,上樓梯的時候腦袋磕到樓梯,我室友本來是來接我的,進來以後就碰到他在樓梯上摔下來,所以帶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早上醒了一次,看到我室友半夜發的信息。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不太記得......”
“磕到腦袋了?嚴重嗎?磕破了嗎?你室友怎麼說的?”
Leo表麵還帶著宿醉的反應遲鈍,腦子卻開始高速運轉。
應該儘量說的嚴重一點,引起然姐對周哥的注意和關切。
“我室友就說他是腦袋著地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我覺得都去醫院了,應該不輕吧。”
陳微然不假思索地繼續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個醫院嗎?我去看看他。你要一起去嗎?或者需要送你回家嗎?”
“就是學校附近那個emergency,然姐你知道在哪的吧?我......我就不去了。不用管我,我等會兒打Uber回宿舍就行。”他撓了撓頭,糾結起來,最終決定不讓她送,怕她又變卦懶得去醫院了。
那樣的話周哥肯定會怪他。
“那好。我自己去。你多喝點水啊,我家那個熱水機裡有熱水,你想喝可以隨便找個杯子搞點,我就不管你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然姐。”
陳微然沒再多說,突然想起手上還有個三明治,於是打開冰箱門,密封好放了進去,才快步出門。
Leo還是頭昏腦漲,繼續攤在陳微然家的沙發上,目光掃過電視機旁的一些拍立得照片,有陳微然和周清和的合照。
他們看起來還是挺親密的吧。
剛剛說到周哥摔了,然姐也是真的慌了。
周哥也是真的喜歡她,至少在大家眼裡是的。
怎麼就磨磨唧唧還沒在一起,岔子出在哪呢?
Leo提到的醫院離家不是很遠,就在學校的醫學院附近。
開過去十幾分鐘,今天她隻用了十分鐘。
路上憑借自己淺薄的醫學知識,複盤各種可能性。
家裡樓梯上都是地毯,應該不至於撞得頭破血流。
那麼嚴重的話有可能是腦震蕩。
那樣的話可能需要休息幾天。
如果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她也願意幫忙,好在下周感恩節假期,自己也有的是時間,不至於讓他慘兮兮的生病沒人管。
她並不認識Leo的室友,一切都需要到了醫院才知道。
她便給劉夢曦發了條語音:“周清和做完從樓梯上摔了進醫院?應該是你走了以後。你聽說了嗎?剛剛回家的時候躺卡的Leo告訴我的。”
劉夢曦不一會兒也回了語音:“什麼?我不知道啊?他怎麼樣啊,嚴重嗎?”
“聽Leo說似乎不清,我快到醫院了,看了才知道。”
“那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和我說吧。他也算是個好人,對我們這些老朋友都不錯,尤其是你。雖然喝大了摔跤有點離譜的,但是也該照顧照顧他。”
陳微然回了個嗯,在醫院門口停好了車。
問過前台的護士後,她被帶進了一間病房。
她透過玻璃往裡看,周清和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著,不知道是昏睡了還是昏迷了。
病床邊還有個不認識的男生,她便輕輕敲了敲門。
這男生很快發現了她,連忙起身為她開門,他穿個格子襯衫,戴個小眼鏡,像個隻愛讀書的學霸。
小眼鏡底下是兩塊烏青色,他在這裡陪了他一整晚嗎?
她猜測是Leo的室友,麵對他的茫然,她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我是周清和的室友,Leo說他磕到了,我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