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薦麵對直衝自己而來的問題,麵露不悅,斬釘截鐵道:
“少宗主,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更何況這是我青田宗的內務,少宗主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陸寅時露出輕蔑一笑,隨即揮了揮手,沒過一會兩個邋遢不堪的青衣男子被玄陽宗弟子提了進來,他們的衣服上布滿紅色血痕,發髻淩亂耷拉著,渾身上下布滿傷口和鞭痕,看起來似乎遭受過非人的嚴刑拷打。
“證據就來自他們,魏掌事對他們應該不陌生吧!”
魏薦放在椅子上的手此刻攥得發白,麵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他裂眥嚼齒地盯著陸寅時,一字一句道:
“少宗主嚴刑拷打得到的證據又如何能證明是真的?你此般行事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陸寅時聽罷輕蔑一笑,望向他的眼神透漏出幾分的陰狠來,輕笑道:
“魏掌事解釋一下吧?那個弟子是誰?你又跟他去了哪裡?”
此刻大廳裡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他,被逼到這個份上,看來是不解釋都不行,魏薦緊蹙眉頭惡狠狠盯向陸寅時,冷聲道:
“此人乃是我青田宗掌門親傳弟子曹懷安!我同他出行也是為了追查乾屍案線索!”
話音剛落,他身後圍著的青田宗弟子中一個極不起眼身著青衫的矮個男子走了出來,他對著眾人拱手行禮,目光如炬道:
“諸位,在下乃是掌門親傳弟子曹懷安,之前因為一直陪在掌門身邊閉關所以在青田宗內不常走動,此次瞞著掌門陪同師兄親下南陵,故而這些普通弟子認不出我來也是情理之中,這沒什麼好值得懷疑的......而且,你們若是光憑那兩個弟子挖到的線索就隨意揣測我青田宗未免也太草率了些,我青田宗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你們查!”
言罷,他冷冷看向陸寅時,目光銳利道:
“我可將此事交代清楚了?少宗主呢?你之前抓劍靈宗的人,現在又欺辱我青田宗弟子,你就沒有什麼要向眾人交代的?”
陸寅時被眼前的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唬道,一下子亂了陣腳,他故作鎮定,揚起了腦袋,依舊是一副囂張跋扈模樣,輕蔑道:
“我這也是為了查線索......過不了多久浮虛境就會打開,沒了線索你們誰又敢進去?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不過就是幾個小小的宗門弟子罷了!”
“哼!少宗主這話說得可真好聽,不過是幾個小小宗門弟子......那你為何不把這手段使到你宗門的弟子身上?”
曹懷安話音一落,周圍瞬間發出陣陣唏噓聲,不少宗門對陸寅時查案的手段頗為不滿,如今得了機會,紛紛竊竊私語,小聲叱責起來。
陸崢見此,板著臉瞪了陸寅時一眼,清了清嗓門,氣如洪鐘道:
“諸位,眼下還是先解決乾屍一案,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
話音一落,大廳又安靜了下來,但是這會兒卻沒人肯多說什麼,相互都在看眼色試探彼此,畢竟大家明麵上雖默認要將線索公布出來好商量對策,但人人心中都清楚浮虛境的線索直接關乎能否活著出來,能否順利找到寶物,誰人都不敢冒險,生怕彆人比自己知道的更多,比自己先一步找到線索。
千羽也在默默觀察場上的形式,卻突然被身邊一抹白色身影驚動,裴昭彰站了出來,他抱劍而立,望向主位上的陸崢,冷聲道:
“我這裡有一個線索!”
裴昭彰瞥了一眼千羽,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千羽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凶手會易容!”
他話音一落,眾人紛紛發出驚呼,又齊刷刷看向了煥顏宗。
“南陵第一具乾屍案有很多疑點,死者確為青田宗袁立恒無疑,但是床底卻有藏屍痕跡,凶手提前將人殺死後藏屍床底,第二日化身袁立恒模樣在金雀樓內行動,引導人們發現乾屍......”
他說罷,剛剛氣勢淩厲的曹懷安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