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她胸口中箭,腹部中刀,傷口當時……(2 / 2)

“好啊,阿兄我說你這兩天怎麼飯量大了許多,總要在房裡吃飯,阿娘還以為你是在讀書不想分心,原來你是給這個病秧子拿飯,我要告訴娘去。”一位眼睛狹長,麵頰有點點雀斑的少女插著腰站在門口生氣的喊道。

周勝追上攔住他妹妹:“杏娘,你,你彆告訴娘。”

周杏正在氣頭上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我就要告訴娘,我每天都吃不飽你還要把飯菜分給這個病秧子,我是你妹妹,你居然把飯菜給外人。”

周杏氣憤自家兄長平日裡就會對她說教,家裡的活她娘從來都是指派給她,家裡的葷腥卻是沾不得,如今連個外人都比她吃的好,好啊,可真是好!

周勝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解釋。

周杏的吵鬨聲終於將周母引來,老婦人剛剛從地裡回來放下手裡的農具,就聽見自家女兒吵吵嚷嚷的聲。

不有分手就對女兒罵了起來:“你這個賠錢貨整天好吃懶做,今天還裝病不跟老娘去地裡乾活,在這裡跟你哥哥吵架萬一影響你阿兄讀書怎麼辦!”

邊說邊上手戳她腦袋。

周杏一看自己娘眉毛都豎了起來,不問緣由就罵她,趕忙轉移她娘怒火:“娘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那屋裡的那個病秧子明明都已經醒了也不告訴我們,肯定是想一分錢也不給趁著天黑逃跑,哥哥也不給咱們說。”

那老婦人一聽不給錢這三個字立馬推開杏娘,跑了進去,看見衛泠果真醒了坐在床上,陰陽怪氣道:“這位娘子不說我兒費力的把你救回來,就是你吃我們家住我們家也不能一分錢不想給邊走吧。”

周勝自覺難堪阻攔道:“娘,這位娘子不過就在咱們家住了幾天,怎好怎好像人索要錢錢財,這...這實非君子所為。”

周母氣的捶了周勝兩下:“老娘是個屁的君子,你讀了書就是用在老娘這的,等你中了舉在跟老娘擺譜。”

還嫌不解氣又道:“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敗家子,她吃我家住我家的怎的不能給錢”

周勝麵紅耳赤又不敢跟他娘頂嘴:“娘,你那日,你不是......”

周母好像知道周勝要說什麼,趕忙聲音大了起來蓋過去:“我怎麼了,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給我閉嘴。”

周勝將衛泠帶回來時,身上還有耳環玉簪,可第二日就統統不見了。他知道肯定是被他娘偷偷拿了去,如此偷竊行徑他勸他娘還回去,他娘也不聽他的。

衛娘子這幾日醒來也並未問詢此事,可心裡定然是明白的,隻是給他們留了麵子,娘怎還不知足。

衛泠這幾日將他們家的人說的話都聽在耳裡早已知道,這老婦人是個愛占小便宜喜歡撒潑耍無賴的主,但她確實也是想要重謝這家人,畢竟救了她的命。

但眼下身上確實沒有一分錢,就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當日所穿。

都護府、刺史府的令牌應是被那人拿走了,可銀子那人是不可能拿的,她懷疑身上的銀子是周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拿走的。

衛泠不喜欠人恩情:“大恩不言謝,大娘放心,我定會重謝,大娘還怕我跑了不成?”

周母將信將疑,雖說從這小娘子身上刮下的配飾看起來挺值錢,可她也不識貨,萬一中看不中用不值幾個錢豈不虧了。

但又仔細一想,在這東河村還能讓她跑了不成。

便也稍緩麵色點點頭道:“算你懂理,你是哪的人,趕緊送信回去叫你家裡人給你帶回去,順便呀把這幾日吃住的錢結一下。”

周母在心裡盤算能要多少銀錢,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周杏冷哼一聲,瞪了衛泠一眼也跑了出去,隻留下周勝尷尬的站在屋中間。

他有些羞愧,開口道:“衛娘子,我這”他知道衛泠醒來一定知道自己隨身的值錢物件丟了卻也沒問他討要。

衛泠看出他的窘迫,打斷他的話:“你娘說的對,我不能白吃白喝,何況你救了我的命,再怎麼重謝也不為過。”

衛泠看在眼裡,周母愛貪便宜周勝懦弱愚孝,雖明白他母親行事多有不妥,可既不敢阻攔,又內心不安。

他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這樣的人若日後無人指引,一旦經受大的挫折就會一蹶不振,難成大器。

不過她無權置喙他人的人生、性格、形式作風,這些與她無關。

無論周母是什麼樣的人周家救了她是事實,她心懷感激,誠心回報。

***

衛泠今日終於有些力氣,便出了這個漏風漏雨的屋子在這小院裡走走。

老婦人又去地裡忙活了,杏娘在廚房裡準備飯。

衛泠給自己打了盆水,她好幾天沒洗過臉有些不太習慣。

這玄色木盆厚重結實,竟也不比銅盆輕便,衛泠苦笑,怎得現在虛弱的連水盆都端著費勁,差點沒端住。

下一瞬,衛泠看見水盆裡的倒影,嚇了一跳,水盆終是沒端住,從手中摔落在地水花四濺而出,陰濕了裙擺。

是眼花了嗎?

怎會是一張陌生的臉!?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