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衛泠猛然警醒,發現屋內有人,整……(1 / 2)

這村漢又上前調戲衛姈:“這一身細皮嫩肉,滑溜溜的,摸起來該多帶勁兒啊。”

衛泠聞言眼神一冷但轉瞬又麵色如常,周杏卻聽得又羞又惱,恨不得捂住耳朵,可又反應過來這說的不是她。

她既高興那破皮無賴轉移了視線,又惱怒石頭哥和這潑皮都被姓衛的吸引,有些惡毒的想,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會被無賴說這樣的話,一想到衛泠被這樣說隱隱有些快意。

衛泠沒理會這村漢,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自跌身份,看都不帶看他一眼就將院門關上,險些砸在那村漢的臉上。

其實剛剛她是動怒了的,可暫且按下了。阿翁教導她,若是出手不能以絕後患,那就不該憤而出手隻圖一時意。

小時候衛泠因為脾氣倔強又意氣用事常常頂撞阿耶,沒少挨打,直到阿耶去世時才幡然醒悟。雖然她覺得,若是重來一次也未必能父慈女孝,可至少她會在多陪在阿耶身邊吧。

衛泠關好門囑咐道:“以後莫要搭理這種閒漢,他說什麼也彆理會,否則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上你就沒完沒了。”

周杏兒也很認同衛泠的話,但此刻好像在被衛泠教訓一樣,憤懣道:“用不著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整天勾三搭...”

對上衛泠冰冷的目光,才住了口,‘哼’了一聲往廚房走去。

有一種女子總是通過攻擊另一女子來襯托自己,這種做法無疑就是自降身份。

將自己從人貶低成了店鋪裡的貨物,無論在這個店中通過其他低價的貨物襯托自己的價值有多高,終究是被人挑選的貨物,永遠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衛泠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什麼時候女子之間才不用互相打擊、比拚呢?看清這些不過是他們男子製衡、壓製女子的手段呢?

打造籠子將女子一輩子都困在其中,再給一點點甜頭,欺騙這牢籠比外麵安全、華麗、舒適。每日為了那雞毛蒜皮的瑣事爭來爭去,消磨了誌氣,淹沒了才華,最後也學會了自我欺騙,並且一代傳一代。

***

從衛泠醒來已有五日。

老婦人看衛泠遲遲沒有聯係家裡人,也閉口不言自己的身份家世,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想或許她根本不是什麼富戶人家來的,說不定是哪家的逃奴。

這兩日開始就讓杏娘緊緊的盯著,可不能叫衛泠跑了,白白損失了糧食。

“衛娘子你醒了這麼久,怎麼還不見你聯係家人”周母語含試探之意。

“娘我就說她肯定是個騙子,裝什麼大家閨秀。”杏娘在一旁上眼藥。

衛泠聽出周母的意思,沒想到她還有這麼窘迫的時候。

她答應人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隻是眼下確實身無分文。鄯州不能回,衛家人現在她誰也不能信。是墨生死難料,況且她眼下身份不明,無人相幫。

衛泠麵上鄭重道:“我無父無母,沒有親人,但大娘放心,待我回家必有重謝。”

現在一沒錢二沒武功,若想到金州去,或許得先去衡州。那裡有她早些年一時興起開的的酒樓,衛家沒人知道,說不得還能打聽到是墨和祖父的消息。

衛泠決定等這具身體好一些就出發。

周母聽在耳裡就是衛泠打算賴賬,麵色一變:“呸,你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等你日後來給我送錢,不如相信隔壁那癱子能重新走路呢。”

“大娘相信我,那日後還有機會獲得報酬,若大娘堅信我會賴賬那大娘又能得到什麼?大娘不妨好好算算這筆賬。”這話雖說的有些無恥,但她知道就算好言好語,周母也不會聽的進去,不如將利弊攤開,聰明人自會知道該怎麼選。

她現在滿心牽掛阿翁,哪有多餘的心思糾纏在這裡,救命之恩說什麼都顯得輕描淡寫,說了會重謝就一定會。

可周母哪懂什麼利弊,聽得此言便認定衛泠就是想賴賬“好你個無賴的小娘皮,竟然耍到老娘頭上來了。”

周母氣的想要抓花她的嘴,看她還能說些什。

衛姈此時武功全無,不由有些惱怒,老娘就是想走你又能奈我何!她還沒受過這種氣,呼,忍住!誰讓你欠人情呢!

壓下怒火道:“大娘您也知道我的身子弱若是打傷了我,彆說謝禮,怕是還要賠我醫藥費才行”

周母叉腰指著衛泠蠻橫道:“今天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這個小娘皮,你能拿我怎麼樣,有誰能證明是我的打傷的你。”

“大娘您這麼大的嗓門兒左鄰右舍不都聽見了,若我去告官到時他們都是證人還敢欺騙縣令不成”衛泠也是扯淡,她這身份不明之人又豈會自投羅網,不過是打嘴皮子功夫。

老百姓都是怕見官的,周母氣勢有一瞬收斂,卻又反應過來“我們東河村難不成還會為了你一個外人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