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 裡正將衛泠帶回來暫且關在祠堂旁……(1 / 2)

樹下不遠處坐著的兩人,原是不滿幫陳三出來找人的,這不找個偏僻地方偷偷歇息,順便吐槽陳三。

“你說,那陳三真的相到婆娘了?”

“哼誰知道,說不定是他買的,要不咋會跑嘞。”

“誰家裡不累的要死偏要大半夜幫他找人!”

“誰讓人家叔公是裡正呢,哎,你說他相看的婆娘真有那麼好看?”

“哼我看是他吹牛,方圓十裡我就沒見過他形容的那種婆娘。”

陳三也就是那閒漢,道他是如何和周家達成一致的。

周家既不願還錢,陳三也不願輕易放過衛泠,兩人商量一番,一個要錢一個要人這才暫時偃旗息鼓達成一致。周家通知他衛泠跑了並提議讓他去求裡正,央他幫忙找人。

這不各家多少出一人幫忙尋找,但大多都是礙於理正的麵子,沒幾個真心幫忙的。

衛泠聽著樹下那兩人的話,暗道:這些人竟真是找她的?那閒漢勞動整個村子的人出來找她?

這男子也聽出來樹下兩人找的的確是衛泠,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衛泠訕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來尋我的。”

身旁的人沒有出聲,衛泠便以為他不信。

片刻後衛泠聽見這人說:“如此也好,你若不想活命儘管說出見過我的事。”

為什麼他說的話她總是聽不懂?!衛泠尚未想通他說這句話是何意思便已被他扔下樹去。

“啊!”衛泠嚇得叫出聲來,這賊子!真是不怕摔死她!!

衛泠落下去的動靜引來了不遠處的那兩人,好,這下她明白他是何意思了!

那兩人提著燈籠在衛泠麵前繞了一繞,衛泠慘白的麵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

衛泠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還好這樹不高。

賊子!此人必定是不想暴露他自己的存在,她現在真想與他對著乾,將他暴露於眾人麵前!

算了,何必累及無辜。這人武功之高又彆有目的,彆說在場隻有三人,就是一村的人也不是對手,萬一這人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而造下殺孽。

其中一人提著燈籠哆哆嗦嗦問道:“是...是人是鬼?”

另一人膽子大些上下打量著衛泠:“這不會就是那婆娘吧?”

兩人麵麵相覷,不遠處又有些人從附近過來,他倆連忙呼喊叫那些人召喚過來。

幾人走來隻見那破皮無賴也在其中,一瘸一拐的撥開旁人,上前指著衛泠嚷嚷道:“就是她,收了我銀子跑路的小娘皮。”

衛泠發覺又繞了回去,爭吵、遁走、攔下、又回來,大半時間都花費在這件事上,心情不暢頗為不耐道:“收你銀子的人明明是周家母女,與我何關!”

閒漢無賴道:“她將你賣給我自然與你有關。”

“我與周家無甚關係,憑何賣我,可有身契?可有憑證?”

衛泠心裡暗罵,晦氣!什麼狗東西都敢來欺上來。

“周家母女就是我的人證,你是她侄女她讓你嫁我你還敢跑,你若是不認,邊將醫藥費賠來,三,不,五十兩!”閒漢自以為拿捏的住衛泠,表情囂張,欠打極了!

看他日後怎麼收拾她!閒漢先在心裡意淫半天,所思所想浮於言表。

衛泠嫌惡的凝視閒漢,眼神犀利放著冷箭‘我看你是嫌命長’!

那閒漢看衛泠的表情,一下子想起剛剛挨打的事情,右腿髕骨經絡一跳一跳的又疼了起來“哎呦”。

更是讓他恨的不行,扶著腿叫喚道:“叔公,就是她!不僅騙錢還打人,我這腿就是她打的。”

那位被他叫叔公的長者沉思並未開口,若是不加後半句還可信,他這侄孫哎。

“叔公,你怎麼不相信我,她真的是周家的侄女,還有我這腿真是她打的,我對天發誓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三生怕叔公不信他。

周圍人的深情頗耐人尋味,也是他往日嘴裡沒句實話的緣故。

陳三這話可真是,應該問什麼時候沒騙過人,要說這裡正今天為何這麼由著他胡來,還不是因為三十來歲了還未娶妻,招貓逗狗學人賭博,家裡也沒什麼太多積蓄靠著啃父母的老本混到今日。

周圍鄰村都知道他的底細哪有好人家肯把閨女嫁過來,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便是連為人本分老實這一項也沒有。

如今他好不容易說上個婆娘,若是能促成此事也算是儘到照拂後輩的職責了,對得起祖宗。

可大家看見衛泠這副模樣,俱在暗自嘀咕:這女子莫不是被騙來的吧。誰也不會相信這女子能相中陳三這個閒漢。

“周家侄女,既是收了定錢,便不能不告而彆吧。”不管裡正心裡如何想,嘴上卻是認下這檔關係。